相认(1 / 3)

就在周梧捏紧拳头,准备硬着头皮回答的前一秒。

“长生道修不说诳语,你为何还要一直追问?”郡马突然插嘴,替余越鸣不平。

郡主脸上的疑虑霎时烟消云散,但被郡马凶了之后,明显一脸不快。

“小鬼上身之事,长生道责无旁贷,自当全力为民除害。”

周梧将话题一转,继续说道:

“至于中毒之事,还望郡主与郡马多多费心。”

双手抱拳转向郡马,周梧接着说道:

“听闻郡马是远近闻名的回春妙手,想必有郡马的相助,益州城的‘疯人’之乱很快就能解决。”

说完,周梧作揖说道:

“在下与师妹就此告退。”

周梧一连串话说下来,根本不给任何人打岔的机会,说完就走。

余越乖乖跟在身后,望着周梧红得发烫的耳根偷笑。

“师兄……”

走出郡主府邸时,斜阳漫天,落日余晖染红浅黄衣衫,像扯了夕阳披在身上,映得余越脸上的笑容亮堂堂的。

“看在你帮我撒谎的份儿上,我给你个线索。”

食指戳了戳肩膀,肩膀往一旁躲开,看来周梧还在生气。

余越一手扯着周梧的胳膊肘,一手两指并拢举过额头,边走边说:

“师兄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当着你的面撒谎。”

脚步突然停下,余越走快了一步,又立即退了回去,笑嘻嘻问道:

“师兄你不生气了?”

周梧双手环抱,往左边一支棱,将余越的手甩掉,问道:

“你是不是把你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傅有淮?”

天色渐暗,橘粉色的余晖越来越浅,灰蓝暮色一点一点笼罩小巷,也一寸一寸压到余越心头。

明明这么空旷的一条巷子,她却觉得呼吸有点跟不上来。

傅有淮。

时隔五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这个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却没有一次出现在五年前的请罪台上的名字。

一想到五年前,直到那八十一道雷劫劈下的时候,她也没在人群中看到他的身影,余越一瞬心寒,摇摇头说道:

“没有啊,我谁都没有说,为什么偏偏要跟他说?”

“你们不是……”话到嘴边,周梧停顿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能说的,又才继续说道:

“他不是你徒弟吗?”

“徒弟?我没有徒弟。”

就算有,那也是上辈子的事了。

“所以我是被逐出师门了吗?”

低沉喑哑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尾音故意压下,似乎带了十二分的委屈巴巴。月光下的影子落在余越身上,一瞬将余越圈在原地,动弹不得。

影子轮廓模糊,但依稀能辨出其高大挺拔,只是影子的主人说起话来却像个没长大的小孩。

“师父,你当真没有认出我吗?”

投在地上的影子难以察觉地颤了一下,余越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她的徒弟,她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早在他和郡主在假山前对话聊天的时候,她就有所察觉了,不然后面郡主问她名字的时候,她也不会说谎。

因为郡主问她名字的时候,她余光瞥到他前脚掌踮起,小腿微微颤抖,他一紧张就这样。

以前在齐北山的时候,跟他同一批的十二个门生里面,就属他最愚钝,教什么都要教很多遍才能记住。

每次一凶他,他就两眼带笑地望着余越,露出一排整洁的上牙齿,整个人看起来憨憨傻傻的。余越更恼了,以为他是不知错,待她更用力地打他手心,她才发现他轻轻地踮着脚,整个人上下轻颤,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打得次数多了,余越才明白,他虽然总是眉眼带笑,但他心里在想什么,其实她一点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一紧张就会踮脚。

于是她就不打他手心了,改罚他练字,谁让他的字那么丑。

每天课业完成后,他都被余越留在思过斋。

练字练字,除了练字,还是练字,通常一练就是两三个时辰。

他倒也不恼,默默坐在几案前,铺纸,研磨,洗笔,练字。从傍晚一直练到晚上,直到月上中空,他眼皮沉得抬也抬不起来了,脑袋几次栽到书桌上,被墨汁糊得左一脸右一脸的,才想起来该回斋舍了。

“师长,天黑了。”

他小心翼翼地指向思过斋外,屋外乌漆麻黑一片,萤虫发出的幽幽绿光时明时暗,红色灯笼因风晃动,嘎吱作响,忽的一阵凉风吹来,直往脸上扇,为这空旷而又静谧的学堂增添几分阴森。

想着十二岁的傅有淮刚来省心堂,人生地不熟,这大晚上对他来说也确实骇人,余越便送了他一次。

结果刚把他送到,恰好遇到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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