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大会上拔得头筹了!”
那人既是敢来,就不畏惧这江湖上的名头:“对此你我的年少,我自然比不过二爷,可我比二爷大了些年岁,也多练了些年岁,人嘛,总要给自己以虚妄的!”
秦岭切声:“你长得挺丑,想的还挺美!”
秦岭没在给他机会,推掌覆手,威力瞬间加倍,刚刚还能和秦岭打个持平的他,被秦岭的内力所震,可秦岭也只用了两三分力罢了。
常逾看着那人败兴而归,江湖从不缺打斗比武,只是越居高位之人,被挑战的次数就越多!
秦岭拍了拍身上刚刚被激荡起来的尘土,一个跃步就跳到了常逾面前,正巧此刻常逾手中的粥已经不再滚烫,适合入口,常逾将粥还给秦岭后,这才自顾自的给自己盛了一碗:“他这是什么功夫?!”
秦岭吃的开心,摇头晃脑的样子,哪里有刚刚决战过的紧张感:“用内力将水凝成珠,化为利刃作为暗器,这本是唐门的功夫,可他用的水不是寻常的水,而是毒,中此毒者,神欲消散,飘散若仙,内力暂失,故称仙人醉!”
常逾心里有了猜测:“唐门?!”
秦岭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在肯定这粥的味道,还是在肯定常逾的猜测:“我外祖母便出自唐门,只是那时唐门因用毒和用暗器,两堂相争,出了内斗,以至两败俱伤,外我祖母带着几位仅存的暗器铸造师令起门派,成立了星云阁,我母亲曾说,沧澜背靠星云阁才没有落寞,也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星云阁便是唐门分支!”
常逾:“怪不得,你说你与他沾亲带故。”
秦岭:“这唐门里的毒系一部分进了医药谷,这么说来,这医药谷跟我也有些亲戚呢!”
常逾盯着秦岭看,故意逗趣:“哦?合着你才是这江湖最大的关系户?!”
秦岭赶紧摆手:“别这么说,江湖里用联姻和交易维持的门派不在少数,我这身世更算不得什么!”
月亮似乎也愿意听他们二人再次逗趣,笑成了月牙之状,多了些趣味,少了些清冷。
常逾:“他们为何都想让你出剑?”
许是刚刚打斗过的缘故,此刻秦岭正饿着呢,那碗满是腊肉的粥囫囵个下肚,秦岭竟没觉得饱,可再看那锅粥里,没有一块腊肉,也瞬间提不起兴致,常逾看出了这只小狐狸的心思,示意包袱里还有些点心,这只小狐狸把碗丢在一旁,只奔包袱而去:“因为剑是公认的武器之巅,持剑之人也都以剑术为傲!胜剑等于胜人!不过他不配我出剑!”
常逾:“那你为何出剑?!”
秦岭:“拳脚打不过的时候就出了呗!剑术打不过就拼内力,都打不过就比脸皮厚!”
常逾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还以为他会大义凛然的说出什么话来,没想到是个这么朴实的答案。
秦岭在看到点心的那一刻,思绪万千,翻找的手停在半空,拿着其中的一块糕点抿了一口,绵软细密的口感让他真切的感受到活着的意义,忽然正色:“有人情急出剑是为了生,有人提剑杀人是为了胜,也有人出剑是为了沐血问道!只是我与他们都不同,起初是为了生,后来是为了胜,现在是为了沐血问道!天下持剑者众多,可他们未必都知道手持三尺青锋剑,也须知天下何人不能杀!”
常逾心疼的看着秦岭,只是这份心疼刚刚油然而生,便被秦岭的话击打的荡然无存。
秦岭起身指着满是焦味的锅跳脚:“哎呀呀呀,粥糊了阿逾!”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残局,看着已经烧干的锅,望穿秋水。
常逾试图解释:“锅巴的味道应该也不错吧?!”
秦岭僵笑:“呵呵,你还真会找借口啊!干粮就干粮,你绝对是想噎死我!”
解决了这短暂的麻烦,常逾在驿站买了两匹马,秦岭也不说什么,知道常逾在计算着另一路的时间,他们必须保证在另一路到达之前不就,到达德州,秦岭坐在马背上,张开双臂悠哉高呼:“这就是我想要的江湖,鲜衣怒马,把酒当歌!”
常逾牵着马:“就你?把酒当歌?你是把酒酿当歌吧!”
秦岭:“阿逾,怎么你到了江湖,这嘴皮子也溜了?你别光跟我溜啊,刚刚那个马贩子收你钱的时候,你怎么嘴那么笨呢?”
常逾虽然嘴硬,可说话的声音却逐渐下降:“老马识途,我只是没想到…”
秦岭:“没想到他会以次充好,没想到并肩同行不到十里,咱还得给马儿立个碑?!你这锦衣卫出身,怎么还看不出来马儿的好坏呢?”
常逾被马贩子骗了,明明点名要两匹好马,可马贩子却说,老马识途,一匹老马带一匹新马,既可以换着骑还不至于迷路,常逾居然听进去了,不但没反驳,竟然还按照好马的价格给了马贩子,最关键的是,那批老马没等行进半数,就一命呜呼了,现在二人就像是唐三藏和孙悟空,一人牵马一人骑马,按照秦岭的话说,那马贩子真是含泪赚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