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回到萧王府,看着府里的人都相互看着眼色,谁也不敢说话。
文青山看见秦岭就像看见了救星,猛扑了上去,吓得秦岭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结果一个没站稳,也险些摔到,还好自己有轻功傍身,站定之后安抚着自己的小心脏!
秦岭有轻功傍身,文青山反应可不抵他,秦岭再看见他的时候,文青山才从地上爬起来:“二爷,您也怕摔跤啊!”
秦岭挠了挠头:“毕竟狐狸狡猾!”
文青山愣愣的呆在原地,想了很久才知道秦岭所谓的狡猾是脚滑的意思,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谁能想象到,英雄榜上第一的人,能说出这么冷的笑话,不过文青山马上反应过来:“对了,你可回来了,殿下自昨夜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准任何人靠近,就留了一句话,让你回来之后直接去找他!”
秦岭摸了摸自己开始叫嚣的肚子问道:“他吃饭了吗?”
文青山揉着摔疼的身体:“没呢,你也没吃吧,赵婶热了几遍了,要不你一起拿进去呗!”
秦岭深吐了一口气,知道常逾现在吃不下,所以决定委屈自己的肚子:“饭等等再说吧,先给我拿壶酒吧!”
文青山虽然不明白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就要喝酒了,而且秦岭可是从不喜酒的,不过他既说了,也不是什么难得的物件,便从库房取了来。
秦岭:“唐衍和许梦黎要来,咱们既然是待客,总得拿出点待客的样子来,我记得我之前是不是采了几株白茶?”
文青山:“是,你拿回来的时候那花都要死了,我特意找人培育来着,现下长得还不错!”
秦岭:“一会让倪姐姐送进来吧,虽说我放下了些过往,可也不代表我能对她报之以桃!”
秦岭一手拎着酒,一边捏了捏自己没什么肉的脸颊,试图挤出一丝笑来,可心里生悲,他是真真的笑不出来。
秦岭刚踏进常逾的书房,就看见常逾被这些事扰的头疼,想说的话,也埋在口中没有说出来,常逾看出了他有话要说的模样,便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秦岭本不想说,可这个消息常逾迟早是会知道的:“我刚去找了唐衍,珺娘答应我,一会便到!”
常逾:“还有呢?”
秦岭:“甄相,自缢了!”
秦岭第一次在常逾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是、非自愿性死亡?”
秦岭将酒放在桌案一旁:“鞋平于踏椅,勒痕长至耳后,显然是被人勒死之后吊上去的!”
常逾:“大理寺那边呢?”
秦岭:“吕峰亲书,写了自缢!”
常逾向后深陷,靠在椅背之上,这个巨大的谜团几乎是要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原本还有些揣测的他,此刻也因为甄相的死,确认了大半,一边敲着自己的额头一边望天长叹,吕峰为人圆滑,虽爱权势,但对待甄相上,定然不会引火上身,能让他写下假证的,只有当今圣上,看来,他是要打算出手了!
秦岭倒了斟了两杯酒,一杯敬甄相,一杯入深喉,对比江湖的纯粹和侠肝义胆,朝堂上的手段便显的更加龌龊不堪了,可看着常逾,那个将他从泥泞里拖出来的人,他从未想过离开,这一次,不管是再泥泞的池藻,他也会义无反顾的陪着他。
看着秦岭递过来的酒盅,常逾也是第一次想要醉一次,仿佛吃醉了,就不会有这些恼人的事情,仿佛酩酊之后,一切都会变成从前那般模样···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许梦黎便推着唐衍来到了萧王府。倪孜早就准备好了待客的东西,招呼着二人到了议事厅。
唐衍闻出秦岭和常逾身上的酒气,结合珺娘和今儿一早的消息,也不难猜出个大概,常逾是不缺钱的,这茶香气浓郁清新,一闻就知道是好茶,可再好的茶他白山也不缺:“其他的但也无所谓,只是我家夫人偏爱白茶,不知府上可有?”
常逾:“白茶倒是有,只是怕我府上的不如你白山产的清甘!”
秦岭知道常逾心急,可毕竟是求人办事,这态度总是不好的,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没事,刚刚从寒盛楼出来的时候我顺了点!绿玲,快给唐夫人沏茶!”
秦岭说着就往文青山身边凑,这文青山对绿玲的心思,可不亚于田伯对赵婶,能给他们制造一个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文青山结果他手中的纸包:“用别人家的东西招待别人亏你想的出来!”
秦岭:“哎呀,说是求人办事,可咱们办的也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儿,这总不能都从咱们腰包里出吧!你要学会用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文青山:“就说你抠搜得了!”
绿玲将沏好的茶端上来,还配了些茶点,许梦黎倒是也不见外,挑拣了一块放到帕子上,搁在唐衍手中,从前唐衍对许梦黎可以说是情深似许,这么多年,许梦黎也终究是人非草木,接受了他。
倪孜从下人手中接过两株白茶,看了看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