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朝文武,有征战经验的,莫不如萧王殿下和裘将军了···”
众人盯着常逾,此时的常逾若是推脱,怕不是要落得个不顾百姓安危的名声了,常逾从人群中走出来,主动请缨:“儿臣愿赴蓬莱与之一战,收复失地,还蓬莱一片祥和,还百姓以安居。”
皇帝看着常逾,久久未曾言声,底下的大臣们也不敢说话,紧张的擦汗环顾,不敢揣测圣意,又不敢在皇帝面前提出其他建议。
良久,皇帝才沉声:“怀律有此心甚好,可你自兴城归来,怀律的旧伤还未痊愈,此时再由怀律挂帅,朕心不忍啊。”
其实常逾在皇帝眼中倒是一个人选,不过皇帝一字没有说,便是不希望常逾出征,他已经在北境得了民心和军中势力,若是此行又在东边得了势头,怕是这个龙椅,连他都坐不住了!
裘落:“臣裘落,愿挂帅出征!”
众人寻声望去,裘落一身常服,连朝服还未来得及换,行至圣上身前,跪拜之礼依旧不曾少。
裘落:“微臣给圣上请安,微臣听闻东瀛军情紧急,便急于为圣上分忧,不曾来得及更换朝服,还请圣上降罪!”
皇帝:“起来!”
裘落:“谢圣上!”
皇帝不是不想用裘落,只是担心民众之声:“昨日刚刚新婚,今日便请战,这天下人岂不是觉得朕不甚人情?”
裘落挺身,一身书卷之气掩盖住了原本的英姿:“臣是武将,是保家卫国之人,是国之利刃,有战便不退不辞!海棠虽嫁予微臣,可海棠亦是武将,她会与微臣,做同样的抉择!”
常逾觉得此时派裘落出征绝非上策,他担心圣上会借此机会对花将军下手,毕竟皇帝对于权力的掌控足够痴迷,而且这或许是戚家可以生存下去的一个机会!
常逾:“东瀛临海,裘将军久居北境,对水战之术不甚了解,微臣以为不如调更有经验的戚将军驰援!”
一直没有言语的康王开了口:“如今东瀛是得胜大捷,先不说西蜀那边战事未休,若是调戚将军驰援,怕东瀛夺的,就不是一座蓬莱了!”
常逾在此刻才明白,不是他不能去东瀛,而是圣上不想他再次手握重兵,如今襄王大势已去,他若再有军功加身,怕不是荣王的位置也不再稳了。而康王的话十足的说到了点子上,这样也无疑是在裘落的铠甲上又添了一笔。
可圣上如今是被架在火上烤,他本想夺回裘家的兵权,如今却不得不加封于他。
皇帝:“传朕令,赐虎符,册裘落为车骑大将军,点兵十万,即日出征!”
裘落:“臣裘落、遵旨!”
此事看似尘埃落定,以裘落出征为先,康王看似在这场决议中只是一个旁观者,实则却成了一个幕后推手,只是无人发现,康王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
裘落出征那日,花将军站在城墙上,持枪而立,一身戎装,似乎只要皇帝进口一开,玉海棠便会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策马双栖,与裘落并行,可最终花将军还是没能等到那道圣旨,只能做回玉海棠,看着裘落渐行渐远,玉海棠的眼中,也没了光,倪孜和长安在侧,也是安慰不得,常逾离开前,看了长安和倪孜一眼,示意让他们好好陪陪玉海棠。
乘车而归,秦岭已经不似之前那般没骨头的模样了,跟着常逾的时间越久,他也越来越适应这个‘侍卫’的角色了,只是这几日忙着传递消息,没白日没黑夜的也有些疲,便靠在一边小憩。
顾郦:“也不知道,裘将军此行能不能得胜而归!你说花将军跟着裘落打了这么久的仗,圣上怎就不同意她去呢?”
在裘落得了旨意后,直接去兵部领了兵,要求以会水战的将士为先,与此同时,花将军得了消息,一身戎装,在太极殿跪了半日,想要与裘落一起请战去往东瀛,可圣上却以新婚为由,拒绝了她的请求,似乎在百姓眼中看来,圣上此举是体恤下属的举措,可只有身在局中的人才看得出来,玉海棠是决不能和裘落一起出征的,而且此战凶险异常,生死难料。
常逾:“圣上本想借助裘玉两家联姻,分散裘家的兵权,此时战起,晋封裘落已经是不得已之举,若是让海棠随行,没有玉家这些纨绔烦惹,这裘家军便无法分割,甚至还会助焰裘家军,所以海棠是万万不能去的!”
顾郦:“裘家不善水战,蓬莱虽然已丢,但东瀛至今未曾再度进犯,也不是没有缓兵之计啊!兵部侍郎新提的驰援之策并不是不可行啊!”
连顾郦都能看出来的解决之法,皇帝不可能看不出来,很明显,皇帝是不会收回成命了。
常逾:“之前总想着因为襄王的身世,难免会牵连戚家,这才将戚家推上了不可撼动的位置,可现在看来,我们倒是像为他人做了嫁衣!”
顾郦:“您是担心,有人勾结东瀛,为的就是将裘落引出去!想要暴露襄王身世的应该也是此人!”
常逾一脸愁容的感叹:“这么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