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多疑,定然会请先生相议,可先生说的话,圣上却未必全然相信!”
周家主不知常逾在谋划什么,可也同样提点了他,朝堂文臣多数拜于他周家门下,这份号召力,不亚于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虽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可要他反其道而行之,是为他自保,也是为了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
周家主:“还说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
倪孜:“此次来见先生,殿下并不知晓,先生若是不愿,倪孜绝不勉强,我相信殿下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他信任我,看重我,而不是像先生一样,以家族的名义弃我于不顾,要我承担骂名,还要我怜悯你的遭遇,让我苦不堪言,我选择接受是因为人总要为自己的决议付出代价,可现在,有人愿意将我拉出泥藻,先生就不要用所谓的愧意来捆绑我了!”
倪孜行端坐正,似是与过往割席,也一样告别了那段不为人知的感情,她自信,周家主会帮她,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情义,而是因为周家主的旷世之心。
烟火升空,繁星常在,万户曈曈,这一年过的如此之快,只是常逾身边的人已经不似去年了,常逾看了一眼长安,示意之后独自离席,宋驰被提至锦衣卫指挥使后,是第一次负责此次华宴的护卫工作,见常逾离开,故意放行,常逾此次来到了淑妃的居所,从长安的侍女蓝瑛手中取了食盒,在这个年夕除岁的夜晚,没人会注意到一个废妃的居所会来了何人,连几个服侍的宫人都去凑了热闹,这虽然是常逾第一次来到淑妃的宫中,可常逾也曾有耳闻,淑妃的寝殿奢华无比,金银玉器是不计其数,虽然自去年华宴之前,淑妃被移居回了寝宫,可看着仅仅一年的时光,曾经奢华的寝殿便便的如此破乱不堪,看来也是受了不少委屈的。
淑妃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宫外烟花映空,不敢置信的望着来人,在她的眼里,谁也不会在这喜气洋洋的日子里触她霉头,更何况是个亲王,还是她曾经认为的仇人。
淑妃:“是你?!”
常逾将食盒里的菜肴依次摆在玉案上,这宫里的东西估计都被那些宫人搬的差不多了,这个玉案想必是过于庞大,不易运出宫,这才‘侥幸’留了下来,常逾倒是不客气的找了个想对干净的椅子坐下,抬眼间,似是在眼睛里淬了毒,要将眼前人吞了似的。
淑妃走到常逾跟前:“这是什么意思,是送本宫上路吗?”
看着常逾意味深长的神色,淑妃更加猜测不透了,要说仇,也得是她找常逾来报,可要说灭口,也是要襄王来,他来,到底是何意呢?
常逾:“淑妃娘娘有胆量逼宫,怎么没胆量吃个年夜饭呢?”
淑妃走上前去,看着玉案上摆着的,都是她的家乡菜,心中起了嘀咕,不知常逾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常逾:“得知本王要来看望淑妃娘娘,国舅爷可是特意准备了娘娘爱吃的菜!”
听到常逾提到国舅爷,淑妃起了杀意,自她父亲死后,家族的产业都归由她的弟弟掌控,可淑妃的这个弟弟,确实是付不起的阿斗,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可说到底,毕竟是自己的弟弟,淑妃还是会护着的。
淑妃:“你威胁我?”
常逾正声:“我是锦衣卫出身,素来是能动手绝不动歪心思的,娘娘莫不是将本王想的太工于心计了?”
正说着,一只金簪直直的朝着常逾刺去,常逾嘴角一咧,笑道:“娘娘以为,秦王是死于我手?”
淑妃:“不然呢!”
常逾:“听闻淑妃娘娘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皇商,掌控商脉几十年,可谓是叱咤风云,这一双儿女是一点也没随上,被人卖了还为人数钱呢!”
常逾卸了手中的力道,金簪应声落地,驰骋过沙场的人,怎会被一个后宫的嫔妃伤到?
淑妃:“若不是你顽守抵御,如今这皇城,便是我儿的天下!”
常逾:“那可未必,娘娘还是先看看这些吧!”
常逾将襄王指引国舅贪污的证据,以及利用国舅爷的私库在江湖上雇佣杀手刺杀的证据都摆在淑妃面前!
常逾阖上双眼,一边等待着淑妃看完那些证据,一边说给淑妃:“淑妃娘娘觉得,当年秦王宫变,这么多的人手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皇城?”
淑妃:“你什么意思?”
常逾将当年的故事娓娓道来:“乡下的农户都知道,兔子养肥了才最有用,母鸡下不了蛋也没了价值!秦王和淑妃谋划了这一盘棋,殊不知,为他人做了嫁衣!”
淑妃哪里敢相信这些话,一直误认为的盟友,竟然是害了他们的敌人,这让淑妃脑海里构建的世界瞬间崩塌:“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常逾继续说道:“驭心驭人驭下,纵横捭阖间获利最大的,也是最有嫌疑的!娘娘若是忠奸难解,孰轻孰重之间,您可以选择谁也不信!稍加试探便会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淑妃放下那些所谓的证据,可依旧没有完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