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视错为一;贞德先行,尚明天志,掩目而行,视错为二;末路穷途,胜败贪欲,连累亡命,视错为三;今朝薄命,知悔知殇,还望前辈恕罪!”
看着秦岭这一套说辞下来,吴耀祖虽然听了个弯弯绕,可还是敬佩眼前人:“秦大哥,你真有文化!”
秦岭被夸的一愣,这样的夸赞,活了二十岁,还真的头一回听说。
秦岭:“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吴耀祖:“七月初九了,按照脚程,朝廷所派的援军明日即可接应花将军他们!”
秦岭心中暗喜,还真如常逾所说,会在七月半回来等他过生辰。
秦岭找了块石头坐下,盘着腿,没有一点大军统帅的样子:“七月折半,鬼门大开,是惊或是喜啊!”
吴耀祖:“鬼节有什么喜啊!”
秦岭:“你怕鬼?”
吴耀祖:“有人不怕鬼吗?”
是啊,有人不怕吗?他不怕,因为自己本就是鬼节出生的,什么样的没见过,而且自己也是从地狱里爬起的人,早就没了什么敬畏神明,畏惧鬼怪的心。
秦岭反手撑着身体,望着天:“你有没有想过,那些鬼,也是他们家人日思夜想的人,不过是走错了路,见错了人,何尝不可怜呢?能停留世间,要么有怨,要么有不舍,终究都是不圆满的苦命人,就好似若明日我死了,你会不会想在梦里见到我?”
吴耀祖点点头,又疯狂的摇摇头:“你不会死的,秦大哥,你武功那么好!”
秦岭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日不死,你秦大哥还没到时候呢!”
萧策带着援军来到了西固,众人见状,也仿佛看见了救兵,花将军与其交接完毕后,命人整军,准备与常逾离开。
花将军也终于卸下一身的疲惫:“你们终于来了,苦守了这几个月,也算不辱使命了!”
萧策一身戎装,仿佛随时都要山战场一般,这是三人第一次相见,萧策知道宁川郡主曾经对常逾有过心思,所以对待常逾也一直没什么好眼色。
萧策:“花将军和鄞成王殿下辛苦了,此处交由我萧策,二位放心,有我在,定不会放进来一个夏人!”
常逾:“夏军的战力和兵力虽不抵辽军强盛,可主将骁勇善战,手下的军师对兵法及其熟悉,又阴险狡诈,而且自章将军投敌后,对我军的地形已经兵力十分了解,萧将军还是谨慎为上!慎战思后!”
萧策:“章南那个叛徒,真是有辱我大齐,圣上下了口谕,遇其可不问缘由,就地斩杀赦!夏人就算有了我军的防御,也未必能胜,鄞成王殿下是否太杯弓蛇影了!”
常逾:“只是驻守了在这西固数月,有些经验建议,萧将军多虑了,本王并无他意!”
萧策:“殿下放心,我可是名副其实的武状元,武功兵法可是朝廷认证的,两军对垒讲究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有花将军的功绩在先,在下必定会做到兵家之胜!而且此行也带了不少凤安老将军的旧部来,殿下大可回去高枕无忧了!”
萧策这书背的不错,可这战场大忌便是轻敌重己,看着萧策高高在上的模样,要不是有常逾在,花将军恨不得怼上他几句,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武状元,一个只能在京中纨绔圈子里取胜的武状元,真的当得起一军统帅吗?
常逾:“田将军是本王的副将,萧将军若是不弃,本王可将其留在西固,帮衬将军快速熟悉一下!”
常逾本是好心,想着萧策刚刚来到边境,从未真正领兵出战过,而且西固这边的军情又十分紧急,这才想着让田绛留下,可谁知萧策对其根本不屑一顾。
萧策:“据我所知,鄞成王殿下虽然驰援西固,可这西固的最高统帅依旧是花将军吧!”
花将军也听出了萧策对常逾带有一些敌意,对于宁川郡主的事,花将军也听说过一二,可大敌当前,不该有此心思。
花将军:“就算殿下不是最高统帅,可他依旧是郡王,萧将军还是多加些敬意吧!”
萧策本还给花将军一些面子的,可一听到花将军替常逾说话,便没了刚刚的恭敬。张扬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来之前我已经看过防御图纸了,心中也有了盘算,就不必殿下操心了,在下还要审查各个防线,就不送二位了!”
常逾和花将军相视一眼,如今萧策是名正言顺的指挥官,二人再在此处逗留,怕是会引人口舌,也只能如此作罢,准备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