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这林子里的湿气带毒,可以扰乱人的神志,或许这就是荣王的人说的可怕!也是为何只有秦岭一个人没有出现幻觉!秦岭折下一片树叶,将手掌划破,将树叶折成漏斗状,将手上的血滴了进去,给了他们三人,让他们服下。
秦岭:“这林子原本的瘴气与湿气相融,让人看不真切,从而忽略,这毒障可扰人心智,乱其神识,索性发现的早,没酿成什么后果!若是晚些,你们怕是要自相残杀了!”
顾郦晃了晃头,似乎是清醒些了:“这也太狠了!这不是要人命吗?!”
秦岭:“你以为前几关不是吗?那三千石的重石,若是勉力而为,怕是要筋血爆裂而亡,那机关阵的箭雨,又何曾不是要取人性命!”
文青山试了试自己的腿脚,也好似恢复了些:“还好有你,不然怕是活着走不出去了!”
秦岭转过身去捂着胸口,深吸了几口气,这毒对他无用,可这燥热的天气对他来说,属实难熬,深呼吸,勉强算是能缓解一二吧。
秦岭:“这林子邪性的很,我这血也只能保你们不再中毒,接下来,还是小心些吧!”
秦岭摘下额带,将手上的伤口包扎好,常逾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明明是说好,要他来帮个忙,没想到,这一路上都是要靠他的,秦岭拉着他们几个起身:“还成吗?要不要休息一会?”
几个人摇摇头,纷纷表示尽快离开此处才是最安全的,索性喝了秦岭的血以后,几个人也慢慢的恢复如常。
这林子说大不大,可一旦在里面失了神志,便再也无法走出来,困在了雨林也困住了自己···几个人本以为走到了尽头,却被眼前的巨坑惊的瞠目结舌,而里面的东西更是骇人听闻。
文青山揉了揉眼睛:“我的天,我这是不是毒素未清啊,我怎么瞧着这坑里都是蛇呢!?”
常逾冷言道:“不是幻觉,这便是第四关!”
顾郦看了看眼前的这几个人:“这坑也太大了吧,除了老秦,咱们仨个应该都过不去吧!?”
这坑打眼一瞧都不是挖出来的,怕是某块天石砸下来造成的,长宽约有百丈,深也足足有二三百尺,而且在这样没有任何落脚点的巨坑下,秦岭也是无力跃过,那些交织在一起的肉头蛇毫不吝啬的吐着信子,吃红色的周身加上头上那颗令人作呕的肉瘤,让人不寒而栗,很显然,这些蛇都是有毒的···
就算他们喝了秦岭的血可以解毒,可是这些蛇,没有上万也有几千,只要有一只缠上身,就等同于没了活路。
文青山不小心踢了一块石头,掉进了巨坑之中,那些肉头蛇仿佛看到了猎物一般,群起而攻之,暴动异常,秦岭蹲下来,捏了一些土凑到鼻尖,这浓重的血腥气让人有些反胃。
秦岭:“这是人血,死在这的人不仅成了这些蛇的裹腹之物,也馈养出了这样赤红的泥地!”
顾郦脸色铁青:“怪不得没人能过的了第四关!”
秦岭随手捡了一块石头,砸向那些肉头蛇,本该蜂拥而至,群起而攻之的蛇竟然四下乱窜。
顾郦:“我的天,老秦,你这内力可以啊,一块石头都给它们吓成这样!”
常逾盯着看秦岭手上不断渗出的血···
秦岭:“他们怕的不是石头,是我的血!”
顾郦搭在秦岭身上,初识不知秦岭香,如今拿他当块宝啊。
顾郦:“我的天,老秦,你这浑身是宝啊!”
秦岭抖落了一下肩膀,调侃的说道:“这样催命的宝,给你如何!?”
秦岭知道顾郦没有恶意,他也不过是调侃一下自己的命苦,可这些话在常逾耳中全然是不同的心境,文青山看着常逾眼中似有杀意的波动,拍了拍顾郦:“一路走好吧!兄弟!”
秦岭摘下绑着伤口的额带,将伤口暴露:“走吧!”
常逾不忍心,拉着秦岭说道:“阿恙,我们不去了!没有他,我一样可以振兴兴元府!”
秦岭将那沾有些的额带系在常逾手腕,又将手上的血往顾郦和文青山的衣服上蹭了蹭,算是用这样的方式要护着众人。
秦岭:“可是如果没有他,这个时间会无限的延迟,阿逾,我知道你担心我,可这点血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更在意的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所做的一些事情,乱世之中,属英雄二字最为悲凉,适才以能者承重任,造一方之福护一疆之土,何不谓英雄?他的本事不是以命换命吗?再堂而皇之的所谓为百姓谋福!今日这山我闯得,他也必须出这山!这样的生死不该由他判定,阎王爷不说他不符规矩,今日我便替阎王爷说一说这平衡二字!”
秦岭眼神中的坚定似乎成功的说服了常逾,正如秦岭所言,与其在这此地无银,自戴高帽,倒不如让他用自己的本事造福一方,那些死在这的兵士也不算枉死了!
秦岭纵身一跃,落于正中,那些肉头蛇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避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