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许久,都不见第二关的守关人,走的顾郦和文青山都有着急躁了。秦岭也将自己的竹骨剑从顾郦背后取了出来,算是给他减负。
文青山也趁着这会子功夫,拄着膝盖歇一歇:“这还有多远啊!”
秦岭看了一眼这看似空旷,实则处处危机的地方,打了个响指:“到了!”
顾郦不解,都不用转头看,这空荡荡的大草地,一览无余,哪里像是有人的样子啊!
顾郦:“到哪了?!哪有人啊!”
秦岭蹲下,仔细瞧了瞧用后,竹骨扒着隐藏在草里的机关,还没等常逾叮嘱他小心些,秦岭便随手将那机关拆解以后丢在了一边。
顾郦目瞪口呆,想让他再确认确认,虽然顾郦知道秦岭的本事,可这么随意是不是太草率了,荣王可是派了百十号人来的,随后就剩几个了···
顾郦:“这、这就完了?”
秦岭嫌弃的拍了拍手:“不然呢?我要让他给你展示一下?你这小命不想要了?”
顾郦看了看被他插的七零八碎的东西,别的东西没看懂,就看到上面的椎刺了,这要是扎进脚里,估计脚就废了!
秦岭咋舌,这东西没劲透了,和他小时候玩的东西比,简直是在侮辱他。
秦岭:“这是椎刺,若是有人踩上,四周会连着射出箭来,要么能拆除它,要么人海战术,否则啊,谁也过不去!”
顾郦:“那你能拆吗?”
秦岭没搭话,觉得顾郦怕不是被吓傻了,问的都是什么话,他要是不能拆,现在是干什么呢?
秦岭独自向前开路,时不时的用竹骨剑在地上、树上或者石缝里扒拉出来一些东西,行至半里,才发现只有常逾跟了上来,顾郦和文青山两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秦岭:“你们两个守门呢?”
顾郦指着那些被秦岭掀起来的机关:“这就完事了?是不是有些草率啊?你不再看看吗?”
文青山:“对啊,好歹也得仔细些吧,这么随意吗?”
秦岭歪着头抱着臂:“要有事,我是第一个吧!再说了,阿逾都不怕,你们两个怕什么!跟着我的脚步走!”
说着,负手继续走着···
这第二关的守关者名为曲二关,他对自己的机关可是有着十足的自信,此刻他正在树下斗着蛐蛐儿,全然不知几个人的到来,要不是常逾喊了一声前辈,怕是几个人过去了他也不知道。
秦岭被他院子里的珍珠鸡吸引力注意力,这样的鸡他可没见过,不知道进了锅味道会不会不一样。
守关者吓了一跳,指着眼前的四个人:“你们、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顾郦一脸得意:“自然是破了你的机关过来的啊!”
那人起身看了看四周,没有一点触动机关的痕迹,就凭眼前这几个人,根本不可能!
曲二关:“不可能!我的机关天下第一!”
秦岭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随手摘了根野草,逗着他的蛐蛐儿:“坎位让空,艮位前置,落于生门,齐于中酉···!”
秦岭转头问道:“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曲二关:“你、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秦岭随手捡了块石头,抬手击中了院中珍珠鸡的鸡笼,霎时间,院中箭雨横飞,雷石火鸣,自然也是鸡飞蛋打,鸟尽弓藏···
曲二关见自己的辛辛苦苦做的机关,被眼前这小子破坏殆尽,也没了玩趣的心性!
秦岭:“你这阵里的机关怕不是那个车澈先生给你出的招吧,和你院中的全然不同!哦对了,来的时候,我在你的机关上随意改了几个,这下应该没几个人能进来了!”
曲二关本就被气的胡须横起,听了这话,比刚刚那几只受惊吓珍珠鸡都暴躁:“什么?!你竟然敢改我的机关阵?”
曲二关忙着跑去看自己的阵法,哪里还顾得上这几个人,秦岭被这一嗓子吼的一激灵,埋怨道:“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走吧!”
几个人继续出发,第三关的守关人和前两关比倒是正常了许多,院子里摆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兵械库呢。
此刻杨三刃正挫着一个短刃,四菱锥的样式,这东西倒是吸引了秦岭的注意。这椎身入体,宛如铁钉,上面还加了榫卯结构,势必是要以人体相契,是进去就别想拔出来的道理,秦岭心想,这人是真狠啊!
杨三刃吹着短刃上面的铁屑,头也没抬,注意力都在他的短刃上。
杨三刃:“连闯两关,看来有些本事,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啊!”
秦岭像是点兵点将似的,挨个数了数,最后手指落在自己身上:“四个!”
守关人见这四人竟然未伤分毫,未折一人,不免震惊,别说闯关人,就是他们几个自己闯也未必能通过,可见他们四人并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