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刃头不抬眼不挣的弄着自己手中的玩意儿,也瞧出来秦岭对这东西感兴趣,不过他并不在意,说道:“我这关说来也简单,这院中的兵刃你们随意分使,用自己的武器亦可,只要能将那悬于院中的铜锣斩下,便算你们过关!”
顾郦将身上的包裹摘下塞到文青山怀中,然后活动着肩膀:“这有何难?!之前我还未曾出力,这次我来!”
不得不说,顾郦这冲劲满分,带上他也不是全然无用,至少鼓舞士气这方面,他还是做的不错的,顾郦选了一炳长刀,二话不说就冲着那系绳处坎去,这刀撞击铜锣的声音震耳欲聋,要不是秦岭提前堵住了耳朵,估计此刻都被震聋了,再看那细绳,竟然是分毫未断,铜锣悬于细绳之下,摇晃的像是挑衅一般,顾郦不信,再次挥刀相向,这一次不仅仅是秦岭,连文青山都学会了堵耳朵,不过结果还是一样,顾郦像是搬运工一样,将这院里的兵刃试了个便。
顾郦:“奇了个怪了,这绳子这么细,怎么就砍不断呢?老秦,把你的剑借我一用,我还不信了!”
秦岭:“那是牛筋绳,里面还和了铁屑,你拿什么来都没用!”
杨三刃看了一眼秦岭:“呦,还以为来的都是他这号人呢!看来也不全是草包啊!”
秦岭洋洋得意的笑着,然后恭敬的抱拳施礼:“久仰大名,杨先生!”
杨三刃看着秦岭,狐疑的看着秦岭:“你知晓我是谁?”
秦岭:“星云纵使天下刃,不问来处一炉温!这天下兵刃属星云阁的最为出众,能软硬兼施,合为一体的,应该只有星云阁的唯一的锻造师做的到!”
杨三刃握着手里的短刃,一副要与其短兵相接的模样,世人皆知车澈先生携友在此设关卡,可谁也不知这几位的来路。
杨三刃:“你是谁?”
秦岭抱拳施礼:“我娘是江一燕,星云阁的阁主江一适,是我舅父!”
杨三刃骇然:“你是秦家老二?!你还活着?!”
杨三刃看了看他手中的竹骨剑,人他不认识,可这剑天下独一份,错不了。
秦岭笑眼盈盈:“巧了嘛这不是!苟延残喘偷云见日,还望前辈替我保密!”
杨三刃虽然离开星云阁的时间早,对他们曾经的过往也只是听说。
杨三刃拍了拍秦岭的肩膀:“不愧是小姐所生,有些子本事,既然是同宗,我便不难为你了,这关算你过了!”
秦岭跟杨三刃道了谢,常逾也不失礼貌的按照江湖规矩行了礼。
顾郦早就累的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了,自己累死累活搞了半天,这家伙两句话就解决了?这算什么?走后门吗?拼娘啊!
顾郦快累瘫了,合着这力气活都他一个人干了,埋怨着秦岭说道:“不是,你要是有这关系你早说啊!害得我出了那么大一个洋相!”
秦岭将顾郦拉起来,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顾郦不着急,秦岭可是急的,再不赶快,天黑之前下不了山,就吃不上晚饭了。
秦岭:“我这不是给你展示的机会吗?”
顾郦一脸幽怨:“我谢谢你哦!”
“不用客气!”
顾郦:“你还真以为我是诚心的啊!”
秦岭忍不住吐槽:“不重要,阿逾,这就是荣王费劲心思过的三关?真是无趣!”
顾郦:“你别得意啊,我可是打探了许久的,活下来的人对于这第四关绝口不提,可见不是什么易事!”
常逾提醒道:“还是小心些!”
秦岭撇撇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何必过早的杞人忧天,人活一世,不能总设想在未来嘛,活在当下,开心自在才最重要!
常逾:“饿不饿!”
秦岭摇摇头,只觉得无趣,还以为这闯关能有多有意思,结果没一个能拿的出手的。
这林子越走越潮湿,暑热的让几个人不停的在擦汗。秦岭就更难受了,狐毒开始在他体内作祟,脸上的汗除了热的还有疼的,只不过不会像是狐尾绽放那般疼,勉强还算坚持的住。
秦岭:“这山里还能有这样的林子?”
常逾擦着汗:“这应该不是山里原有的,应是有人特意种的,地下水也是引流来的,能在这样的山里造出一片雨林,看来这人不简单啊!”
顾郦越发的烦躁:“那这第四关到底是什么啊?!”
秦岭抬头看着透过树叶撒进来的斑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你要他说,他还说不出来。
顾郦:“看出什么了?”
秦岭摇摇头,继续走着,至于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不对劲。
文青山:“我是不是中了暑气?这怎么越走越晕呢?”
顾郦扶着树,身子却不断的下沉,最后竟然靠在树下坐了下来。
顾郦:“是啊,我也觉得脚下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