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鸿,极其霸道,而你体质特殊,又资质卓越,这才能压制。”
秦岭倒是听师公说过,他是千载难逢练武的奇才,师公的内力深厚且霸道,当年他的妻子奄奄一息,师公也想输内力给她续命,可就是因为内功的心法不和,加速了她的死亡,这么一说,秦岭还真是幸运。
秦岭:“那岁桉呢?”
秦峻:“岁桉还好,思欲研究出了一个方子,这么多年,只要按时服药,也还算平稳,只是和你一样,若不得解药,活不过及冠!”
秦岭:“怎么会这样?”
秦峻叹了口气,将当年他们相识的故事同他讲了一遍。
秦岭:“后来呢?”
秦峻想了想:“那年,我们有了岁桉,毒姑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给思欲下了婴毒,这毒无人可解,也从无有孩子活,思欲为了生下岁桉,给自己下了假孕的药,哪怕生下岁桉,只要胞衣还在她的身体里,她的身体的毒就会误以为她还在孕中,就这样,婴毒一半留在了思欲身体里,一半留在了岁桉身体里,后来思欲研究出了一个方子,可以压制岁桉体内的婴毒。!”
秦岭:“那这药嫂嫂不能吃吗?”
秦峻:“她吃了也没用,这胞衣在她的体内,只要烂根子不除,一切法子都是在拖时间!”
秦岭:“那没有办法把那胞衣取出来了吗?”
秦峻:“有,可是一旦取出来,那婴毒会在她的体内爆发,瞬间毙命!”
秦岭:“这……这左右都是死路,毒解不了,内力压制也不行,这不是等死吗?”
秦峻:“我们来到这了无人烟的地方就是为了躲避武林的追杀,这么多年,毒姑许诺,要杀尽天下负心汉,多少人死在这婴毒的手里。几年前,岳阳派的康掌门为了救他的妻儿,用尽一身的功力,将毒渡到了自己身上,最后及结果还是一样,可这世上,有几个有康掌门的那样纯厚的内力呢?”
“都没活吗?”秦岭像听故事一样问道,殊不知,他也是故事里的一个。
秦峻:“康掌门的内力都用来渡毒了,后来压制不住筋脉尽断,过世了,他的孩子在生下来没多久也早夭了,康掌门的夫人也没撑住,没多久也病逝了!”
秦岭心中不忿:“这负心薄幸和他们的妻儿有何干系?祸不及妻儿啊!”
秦峻:“是啊,可有什么办法呢?毒姑又不管这个!有些时候那些人根本不是什么负心汉,就好比康掌门,发妻病逝,这个妻子是续弦的!何谈负心薄幸?”
秦峻的无奈,不仅仅是对康掌门一家的怜悯,当然还有自己,毒姑将对父亲的恨意,强加到了思欲和岁桉的身上,这其中的苦,他又同谁去说呢?
秦岭:“既然康掌门成功了,就证明这个法子可行啊!”
秦峻:“是可行,可康掌门的武功,整个武林是数一数二的,试问谁还有这样的内力能做得到呢?而且这毒渡来渡去,还是一样无解,所以后来,为了平衡武林各方势力,也为了有人利用婴毒,残害其他人,所以只要是有人中了婴毒,都会莫名其妙的被暗杀,这也是父亲和母亲告诉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你身上有婴毒的事!”
这一夜秦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嫂嫂为了岁桉做出的牺牲,那他当时刚出生的时候呢?母亲、是真的无能为力吗?为什么自己在后山待了十几年,母亲一次也没看过他呢?秦岭问过师公,问过父亲,也问过兄长,可他们的答案都是一样,母亲真的就那么忙吗?忙到连看他一眼都不肯吗?秦岭看着身边睡的四仰八叉岁桉,岁桉,岁岁平安,这才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真切的期盼吧。
秦峻将药端到思欲面前,两个人相顾无言,只有汤勺碰触瓷碗的声音回响在两个人身边。思欲是药医谷的人,婴毒对于她来说在了解不过了,秦峻也一样,照顾了思欲和岁桉这么久,他们都明白这次读法,对于他们两个人意味着什么。
思欲:“太山,我撑不了多久了!”
秦峻满眼的愧疚和心疼,握着思欲的手:“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
思欲:“山上的火铃草快长出来了,就算延了我十年的寿命,我怕我也扛不住狐尾绽放的疼痛,为母则刚,我真的尽力了!”
秦峻:“我带你回去,师公能救阿岭,也一定能治你!”
思欲无力的摇摇头:“没用的,阿岭就算内力再强,等到了及冠之岁,婴毒会一触即发,一样会筋脉尽断!康掌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要不是我身上只有一半的婴毒,加上这么多的药材吃下去,我也撑不到现在!倒不如将这个生机留给岁桉,也算是全了我一个母亲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