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都在虔诚地吟唱着祷词,他们低垂双目,双手合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哪怕是初七这种外人也能感觉出来的浓重信仰。
初七默默收敛起了自己身上的存在感,借助着明光院琉璃的外貌,很好地融入在到这群信徒之中。她发挥着孩提时代于早自习上练出来的无声对口型大法,一时间,哪怕就是站在她身边的几位信徒都没能察觉出这个外来者的身份。
很快,祷告时间就结束了,一个穿着简朴的光头僧侣忽然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他缓步走上高台,在巨大的神像座下站定。
信徒们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这位僧侣,眼看他走上高台,人群之中甚至还爆发出了一小阵的窃窃私语声。
“是教主身边的侍从大人!”
“果然是真的吧,今晚教主会现身亲自前来消解我们身上的罪孽!”
“啊~不知道是谁会被选中呢,真希望是我啊!”
“如果能够选中我的话,哪怕现在就让我去死,我也会心甘情愿的!”
随着私语声渐起,台下的气氛也变得空前热切了起来,光头僧侣僧侣见状,抬手向下压了压,提声道:“诸位,请安静。教主的神谕已经示下,今晚能够获得面见教主大人机缘之人,正是——明光院琉璃小姐!”
人群之中,原本还琢磨着一会儿该怎么暗戳戳跟在那个大光头身后悄无声息摸进内室查看情况的初七闻声猛地抬起了头。
万万没想到,她,不对,明光院琉璃就是那个倒霉催的幸运鹅!
“诶?!是我吗?”
站在她身边的邻家姑娘表现地比她本人还要激动一百倍,她兴奋地握住了初七的手,高兴地说道:“琉璃,还好你今晚坚持要过来,否则就会错过这个天大的机缘了!答应我,如果一会儿你有幸和教主大人握了手,可千万要等到回来以后让我摸够了再去洗手!当然,不洗最好!这样我以后随时随地想摸就摸,还能时时刻刻感受到教主大人的气息呢!真羡慕你啊!”
“啊哈哈……我尽力吧……”
面对这个激动到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姑娘,初七只能尴尬地抽出了自己被她紧紧抓住的双手。
她真的没办法从容应对这种直来直去的热情。
“明光院小姐,请上高台来,在下将会带您去面见教主大人。”
久久不见有人上台,光头僧侣也不生气,只是语气平和地又提醒了一声。
在众人掺杂着或嫉妒,或羡慕的灼热目光之中,初七只好硬着头皮走上了高台。
这一切都实在是太过于凑巧了,比起明光院琉璃或者她自己运气爆棚,初七更加笃定这是一个圈套。
那个至今仍未露面的教主本来就是想见她。
当然,也有可能是想见明光院琉璃本人,说不定是幕后老板想听听前台工作人员的业务汇报之类的呢?
一边在脑子里发散着漫无边际的各种猜想,一边紧跟在光头僧侣的身后,初七努力记录着这条七拐八拐错综复杂的路线,同时也在暗地里准备好了一会儿干架时估计能用得上的几张符箓,并确保它们都已经处在了瞬发状态。
不知道走了多久,光头僧侣终于停下了脚步,他拉开移门,露///出了一间宽敞的和式居所。
“明光院小姐,请进,教主大人正在等您。”
初七迟疑着走进了这间和室,入目所见便是一张造型风格极其夸张奢靡的巨大软床,洁白的床慢从床顶自然垂落到地面,随着过道里吹来的风轻轻摇晃着,朦朦胧胧地遮住了床帐之中的模样。
身后的门再次被合上,初七回头看了一眼,心中隐隐感到了一阵不安。
她沉默地看着那张造型奇特的大床,只觉得此时的气氛暧昧又古怪,她的大脑正在疯狂运转,一刻不停地推测着明光院琉璃与这位教主的真实关系。
难道不是上下级,而是情人不成?!
就这么站在原地与那张床对峙了好一会儿之后,初七才终于成功把视线移开了,她环顾四周,这才发觉这间屋子的不对劲。
整间屋子里,除却这张大床以外,竟再没有其它任何一件家具了,简直空旷地让人心里生疑。
而且,光头僧侣不是说好了要带她来见这个所谓的教主的吗?
人呢?!
不明所以地抓了抓脑壳,疑惑的初七自动忽略了人在床里的可能性,转而走向了那扇不知被何人开了一条缝的移门。
她拉开门,看到了一处设计精致的庭院。
庭院正中心被挖出了一口池塘,水面上漂浮着十数朵不合时宜的莲花。
等到初七凑近过去仔细察看之后才发觉这些莲花根本不是什么自然的产物,而是一朵朵栩栩如生的冰雕,只是不知为何花瓣都被什么东西染成了嫩红色。
随着她的目光下移,这个问题也得到了解答——清澈透亮的水底沉眠着几个漂亮的少女,她们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