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兰!”宋玉孙女待客有道,断不可能这么马虎搞错邀请之人,唯有的解释就是出在传话人身上。
赵大政也不是傻子,想都想到了,气得没收敛住,当面拍断了人家的桌子。
人家以为他是来找事的,指着他去喊人了。
而此时身为始作俑者的徐芷兰还在与楚馆老板在外面叨叨个不停,讨价还价。
她要把赵高卖了,压根没进去,就背着赵高向老板娘数落他的好。
“我们这家下人老好了,可能干了,什么都会,你留着他买不了吃亏也买不来上当。”
老板娘面色为难,“我要女的又不要男的。”
“你店面不需要打杂啊?不需要粗使的男的?”
老板娘:“他那清瘦样也不像能粗使的。”
“哎呀,你就留他在店里干活儿嘛,我跟你说,别看他清瘦,那可是接触过富贵人家的,对富贵人家的什么喜好什么品味都了解,最主要的是他什么特殊的技能都会,只要是富家子弟喜欢,他都能帮你应付下来。”
徐芷兰说得极其隐晦,令老板娘不得不皱着眉头瞎想。
她很有商业嗅觉道:“你说的特殊技能是?”
“正是!他都是以前秦王身边的人,我跟你讲哈,以前秦王那人……”
徐芷兰为了把赵高卖出去不得不抹黑嬴政了,她拿魏王专宠龙阳君做类比,编排了许多,楚馆老板娘听得是眉飞色舞的。
“所以……”徐芷兰咳嗽几声,咽了咽说太快吐沫横飞的口水,顺顺气道:“就算你留他在店里帮不上什么忙,也能留着以后自己用啊,连秦王都说好。”
楚馆老板娘转了转眼睛。
她是认识徐芷兰的,当徐芷兰找上门说没钱生计的时候,她就有点同情她,现在又听她说秦王有龙阳之好,更是可怜她。
她小心翼翼道:“还跟着他呢?”
徐芷兰苦丧着脸点头。
老板娘:“我就不明白了,他都这样了,还跟着他干什么。”
“没办法,我已经委身于他了,还怀了他的孩子,医生说不能打了,过了打胎的月份,我是上了他的贼船,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楚馆老板娘看向徐芷兰微微隆起的肚子,她道:“得了,这生意成交了。”说完吩咐伙计去账房给徐芷兰拿值钱的东西。
徐芷兰感激不尽。
老板娘给的比她想象中的多,老板娘解释道:“一个女的在外不容易,还跟个那样中看不中用,表里不一的东西,自然要多给你一点,留着你以后生产了养孩子用。”
徐芷兰猛力点头,装作快哭道:“谢谢你,我还想着给孩儿他爹治疗头疾呢,没准头疾治好了,他就不疯了。”
老板娘招呼来刚走的伙计,又给徐芷兰加了一些,嘴里念叨着,“怎么还有头疾,你这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遇上他。”
徐芷兰哭得更大声了,她抽噎了一会儿佯装出于好意,与老板娘告别道:“我来找你卖钱的事你别跟我哥提,我怕他知道了不好,会影响未出世的孩子,我不想让孩子知晓他有一个那样的爹。”
“好的好的,一定不会说的。”
“那赵高你也得帮我拖住,不能让他知道我把他卖了。”
“这是肯定的,你那么恨他,把他卖给我,他就不会勾引你家那位了,男人没了消遣的活儿,时间久了,自然恶习就慢慢改掉了。”
这是老板娘自行理解的,徐芷兰很震惊,尴尬过后又不好说什么,只得顺驴下坡,不断赞同,“是啊,我也是被逼的,要怪就怪我们跟的主子不好,不过你放心,他还是干净的,只用了后面,前面没怎么脏过。”
听着徐芷兰相当炸裂的交代,老板娘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待明白了,一愣,面色红得如在炕上蒸的一样。
在此期间徐芷兰早已走了,赶着回宋玉孙女那儿,怕离开久了,赵大政会和宋玉孙女起冲突。
她还是回去晚了,走在半道中被前方大片聚集的人潮堵住。
她怀着一丝不好的预感挤进人群,当看见被围住的身影正是赵大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躲在人群中看了会儿热闹,不知之前发生了什么,只见现在赵大政是被讨伐的对象,很是嚣张地与女方据理力争道:“是你邀我入室的,我是堂堂正正从你家大门走进去的,你园子戒备那么森严,没有请帖我能进去?”
赵大政说完把邀请的信件扔在了地上,有人不嫌事大,猫着腰,八卦去捡的。
宋家仆人替自家小姐回击道:“我们小姐邀请的根本就不是你,请帖上有名有姓,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明知不是我们家小姐要邀请的人,还堂而皇之地进来,不是冒充是什么?你就是登徒子!”
“我不是,就是她,她又当又立,我一进去她就给我弹些引人入邪的淫靡之音,各种暗示我。我要是冒充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