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1 / 2)

徐弈出了行宫返回客栈没几天,就带上他的侍童出门了。

他出去很显眼,在咸阳城内是遮挡不住的,只要有人的地方都能瞧见他,秦王就算不刻意派人跟着,也能知晓他的每个行踪。

秦王这几天就在行宫打发时间,总归是要调养,所以拖着拖着干脆连朝都不想上了,不上朝就不会听一群与他不合心的老大臣唠叨,不上朝就听不见众人在那弹劾,说那太后先王以及成蛟的事情该如何如何。

这么多人关心太后先王成蛟,没人关心他,所以他厌恶了,心里不平衡,也想出宫在外搞点事做。

这第一步的借口就是他病了,需要请像扁鹊在世那般的神医相救,于是他把徐弈请来了,就等着消息渐渐传出去,看他那些朝臣的反应。

他想徐弈初来乍到,在咸阳城内又不熟识多少人,能往何处翻阅药典,便满怀期待的等着赵高来报。

徐弈车马使向了相国府,三番五次的让童子上门求见,相国府的人皆一一拒绝了他,可等到第二天,徐弈徒步来,只与管家低声附耳说了一句话,那管家就惶惶恐恐地开门去请相国了。

吕不韦亲自笑面春风的来迎徐弈进去,两人在府外絮叨了很久,一副多年未见面的同乡似的,惹来旁人驻足羡慕。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秦王那里,秦王翻看竹简的手一顿,皱眉不对道:“怎就跑仲父那里翻阅药典去了?”

赵高也很纳闷的挠头道:“我看相国还跟徐公子挺熟来着,足足在府外唠家常唠了半个时辰。”

“咦……”秦王板脸怪叫了一声,扔掉手中竹简道:“两人还干什么了。”

赵高说是嫌府外聊得不够,站着太累,不痛快,相国就请徐公子进去府内上座,相携愉快的喷嗑去了。

“咦,然后呢?”秦王又是皱眉一阵唏嘘。

“然后?”赵高神情一愣,似也唏嘘道:“然后就是在里面聊得天花乱坠,直到傍晚才出来。”至于两人在府内到底聊了些什么,赵高表示这他就不知道了。

秦王烦躁挥挥手道:“知道了知道了。”催赵高下去,再去打探,蓦地又在嘴里叨咕一句,“这一老一小的,有什么好凑在一块闲聊的。”情绪似乎很不满意。

他没想徐弈会去了相国府,相国还跑出热情的招待了他,这很诡异,很反常,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的情绪打乱了,都怨相国,抱怨仲父为何要出来招待徐弈。

秦王郁闷得过了一天,早上听闻徐弈来看他的时候,神情抖擞,他觉着能闹事了,马上就会有人跑来关心他,催他回宫处理政务。

徐弈隔着几天见到他,神情态度与第一见没什么不同,依旧冷冷淡淡的,不过他说已经有些眉目,可以对他下手治疗病情了。

秦王装作不知道他去相国府的样子迷惑道:“这才不到宽限时期的一半你就有眉目了?看病不是要先看人看诊的吗?”秦王想他连自己的手都没摸过,脉象也没看过,唯一的伤口还是他硬逼着他瞅两下的,这又隔了几日,看都没看,就有依据了?这也太神奇了。

不过,他从没信任过徐弈就是了,请他来也只是另有一番打算。

但是徐弈暂时不会害他,他倒是肯定的。

徐弈没有隐瞒欺骗道:“我去了一趟相国府。”

这正是秦王想听得,挑眉问他,“哦?徐公子认识寡人仲父?”

徐弈见他那么感兴趣的样子,不瞒他说道:“我与你仲父是旧识。”

“那太好了,这样徐姑娘谋反的罪名就属于误会,昨天徐公子去相国府上可是解释这误会去了?”没等秦王再想想如何表达他对徐弈与他仲父竟然是旧识的震惊,从旁的赵高就眉开眼笑的开了口。

赵高一直以为主子称病去请徐弈是为了徐芷兰来着,不然也不会这么点名道姓的瞎折腾,非要请徐弈来。

请徐弈来就会麻烦事一堆,他可从没见过他家主子闲着,会去自己给自己招惹麻烦添堵。

徐弈眉头有了不解之色,迷茫,“你说什么。”

赵高跺脚嫌他反应慢,“为了徐姑娘的事啊,这会儿子知道你是相国大人的旧交了,还那么的亲切,那这不是水到渠成,亲上加亲了?”赵高说完,苦口婆心的劝秦王,“不如就让徐公子跳槽吧,来咱秦国这里,多安全呐,还能辅佐您。”

赵高一个人的在那热切说着,秦王跟徐弈两人的神情各异,虽然各异,但都在心里骂着赵高智障。

秦王脸上有那么一丝丝的丢人,瞅着徐弈仍旧紧蹙眉头的冷然,与他说道不要太在意赵高的胡言。

赵高这样说,徐弈不愿给秦王看病了,忙改口说再等等,今个来之前准备得不大充分,不敢下药。

这方才还说找到头绪了,现在改口不认账,秦王哪能让他再走,游离之间,倒是顺同了赵高的话。

“那个,不如就试着撮合一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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