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生在此处歇着,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和奴才说便是。”
生怕孙蓠还与自己说道些什么,松贵这会儿赶忙退出去,走到门口处还是被叫住了,“等等。”
方才还不觉着,松贵瞅了瞅这殿中的几个炉子,烧的太旺了还是有些热的,忍不住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赔笑道,“殿下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也没什么,”孙蓠特意顿了顿,才弯唇继续道,“你家主子若是有什么,记得过来喊本宫去瞧瞧!”
松贵连忙应着,孙蓠想着又添了一句,“若是醒了,也让人来知会本宫一声。”
这会儿,松贵总算是退了出去。
殿中只剩下孙蓠与季司正两人,孙蓠睡床上,季司正便在榻上守着,这一晚上都快过去了,也只能眯一会养养精神便是了。
终归是换了个地方,孙蓠中途醒过好几次,终究是在外头有光透过窗户纸的时候睁了眼,看这时候皇帝差不多下朝了,该来了。
季司正如今还没有醒,孙蓠也无心惊扰她的好梦,梳洗好了之后便径直走了出去,还没有走两步便瞧见不远处的松贵好似是正急匆匆的往自己面前赶过来。
孙蓠挑眉,往前走了两步,松贵才瞧见她,连忙道“殿下安好!”
“如此行色匆匆,松贵公公寻本宫可是有什么事情?”本以为是皇帝来了,但是瞧着松贵看着自己满脸的喜色......
“殿下醒了,”松贵忙道,实在是程诃昨晚的情况太过于凶险,如今想起来都是一阵后怕,“奴才想起来殿下之前的吩咐,这不是十殿下一醒来,奴才便赶着过来通报了。”
孙蓠点点头,想着程诃的情况便问了问,“他如今醒来情况如何,折腾了一晚上,可是吃了些什么?”
“膳房里头一直温着小米粥呢!主子方才喝了药,奴才变就端上去了,只是主子瞧着没什么胃口......”松贵将这话说给孙蓠听,也是指望着孙蓠这会儿过去了能好好劝劝那位小主子。
谁知孙蓠听了,半点眉头都未曾皱一下,还忍不住点了点头,“他方才醒来,喝完了药,吃不下饭倒也是正常。”
松贵:“......”哪怕自家殿下再喜欢,他就是觉得这位定国公主不太靠谱。便是太医都在一旁劝着殿下吃点东西,只有这位觉得吃不下也正常。
本来以为自己就住在羲和殿中,小暴君这会儿醒了,自己应当是第一个过来,但是看到里头坐着的容妃之后——
孙蓠只想感叹一声,这些人的消息当真是灵通。
即便如此,她面上仍旧是堆满了笑容,上前道,“容妃娘娘昨日大半夜奔波本就辛苦,当在宫中多多休息才是,怎的今日还来得这般早?倒是显得定国身为小辈怠懒了。”
闻言,容妃却是柔柔的笑了笑,“本宫听闻这孩子烧退了,便前来瞧瞧,说起此事,本宫怎么会有你上心,便是来此处都是德妃妹妹告诉本宫的。”
不知容妃说此话是有心还是无意,孙蓠却是留意了几分。
不得不说,程钰当真是像极了容妃,这位娘娘因为常年身子不好,深居简出,却是自带如兰气质,虽说笑起来极美,只是总归带着几分有气无力的,整个人都显现着一种病态白,瞧着令人怜惜。
孙蓠与这位娘娘说话,都忍不住声音放轻些,“娘娘自己身子不好便应当多顾着自己一些,这般天寒地冻的来来往往,总归是伤身子。”
大概是因为程钰的缘故,孙蓠瞧着这位娘娘总归是多了几分好感在里头。
孙蓠话音刚落,这位病美人似的娘娘便用帕子捂着咳嗽两声,“无碍,都是老毛病了。”
随后,容妃拉过孙蓠的手,轻轻拍了拍,“这宫中钰儿不在,本宫总是一人也觉得寂寞,你时常来瞧瞧本宫,带着小十一同来。本宫现在瞧见你们,便总是能想起过去的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