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好啊你郑佳慧!我把你当朋友你竟然给我掺了山药的胭脂!亏我把你当我的闺中密友,什么事情都同你说呢!”
说话的正是郑佳慧口中的元家老二,元太傅后继夫人的女儿,元琅同父异母的妹妹元梧。
“什么闺中密友?你还做什么梦呢元梧。你接近我还不是为了我哥,你当我傻呢?你还不如你那个病秧子长姐和我意呢!就你还想做我嫂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你!”
元梧没想到郑佳慧竟然知道自己的秘密,还如此大声的说出来,更没想过竟然拿她和那个一身病的元琅相提并论。元梧有些羞赧,想去觊觊郑佳阳的神情,却又不敢。
而一旁的郑佳阳眉头不自觉的跳了跳,有些无语得抚着自己抽搐的额角,一遍在心里责骂自己的妹妹竟然不知羞的将此事弄得昭然若揭。
“这,祁侍郎,你怎么看?”
“此事涉及舍妹,我还是要避嫌的。大人自己看着办吧。”
刘海华见祁哲宣一挥手坐在自己位子上,又只得将目光又转到郑佳阳的脸上。奈何郑佳阳像是没看见似的,端起手中的茶便开始品。
唉!
祁允砚咻地抬头,对上了刘海华的视线。这倒是叫头疼的刘海华一愣,随即想起什么,笑道:“祁小姐可是有话要说?”
祁允砚:我说我听到大理寺少卿您的沉重的叹息声了你信吗?
祁允砚:“没有。”
刘海华又是一噎。他随意端起手边已经空了的茶杯,假意嘬了一口。奈何“嘬”的声响太大,在寂静的厅中显得是那么刺耳。
刘海华:明日我便辞官去!不干了!这破班谁爱上谁上吧,反正我是不上了。
一边是维安侯府的小霸王,一边又是郑首辅的搅屎棍,那边还有一位此时还不能出门见人的元太傅家的嫡母!这可如何是好啊?
就在刘海华头发愁的快拔光了时,吕公公带了太后口谕来。
众人下跪接旨。
“奉太皇太后口谕,夜来香是哀家赠与六丫头的,所以六丫头因夜来香所犯之罪哀家也得替她担些责任。鉴于其父官职都在大理寺少卿之上,哀家自作主张替少卿降责,不知少卿可有异议?”
“臣无异议!”
“罚维安侯府六小姐祁允砚抄写《道德经》五十遍,大学士首辅之女郑佳慧抄写《道德经》五十五遍。元家主母元孙氏苛待嫡女元琅,被罚跪于元氏祠堂反省一月,将元氏嫡女元琅接回府中养病,钦此!”
“谢太皇太后降罪。”众人道。
“如此说来,这位六小姐还是一位敢于为友“报仇”的小英雄呢。”于公公甩了甩浮尘,咯咯笑道。
“我当时是见过这位六小姐的。虽是下跪却不卑不亢,连腰背都不曾弯一下,可见其将门之风。不过当时六小姐才十岁,孩童时期便如此执拗,睚眦必报。卑职只怕她于殿下而言并非良人。”
戟墨见于公公若有所思,又道:“还望公公在陛下提到这位六小姐与我们殿下时能……”
于公公示意他不必多说,点了点头。
戟墨拿不准于公公这是何意思,转头去看主谋扶亭礼,扶亭礼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这才停下话头。
万丈长的宫道上,狭窄的只能容五六人并肩而过。一望无垠的道上除了十步一处的禁卫军再无他人。此时冷风过萧,宫道那头竟多出一个人来。
“原来是祁侍郎啊。您从寺中回来了?这么晚进宫可是有事要向陛下奏明?”于公公先一步认出来,上前行礼。
“拜见宸王殿下。”
“免礼。”
“于公公。”祁哲宣这才朝于公公点头道,“刚回府,想着舍妹后日要进宫向太皇太后谢恩,故此回礼部来拿后日进宫谢恩的圣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那就先不打扰宸王殿下和于公公了,微臣先行一步。”祁哲宣行了礼,走出数步后又回头看那位锦衣男子。
扶亭礼察觉什么,往后一看却是空无一人的官道,故而又继续向前走。
“殿下的意思我会转告陛下,结果如何还得看陛下如何想了。”
“多谢公公。”
扶亭礼浅一点头,带着戟墨走了。
“殿下,你说陛下会将六小姐赐做宸王妃吗?”
“我不知。”
说罢,扶亭礼便融入夜色之中,看不见踪影。
淮安王府中。
祁允砚刚将幕帘拉下,窗外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暮色浓重,冰冷寒霜形式般的蛇影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幽幽地吐着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