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互相闭口不言已是默许了答案,卫庄主也是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大家都没异议,那就送葛潘上路吧。”
“不可滥杀!”
当她见到方多病眼里闪过的那一丝慌张时,便料到他一定会沉不住气站出来出言制止。
在这种情形下,跳出来的人很容易被当作是百川院的同伙。
“你这肉头这么紧张百川院的人,莫不是跟他是一道的?!”
“我”
身份遭到怀疑的方多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来摆脱嫌疑。
这时,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
“诸位且慢啊。”
“奉劝你们少些动气。”
江月宜错开李莲花投来的错愕目光,轻轻垂下眼帘,一语拆穿庄主的阴谋。
“免得毒性发作加快。”
“什么!!”
“何时下的毒?!”
不用抬眼就能知道此刻哪些人是在瞬间变了脸色。
看着他们一个个接连运功求证是否中了毒,她有意对着神情凝重的庄主讲道:“这毒虽是无色无味,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酒水的重量比以往还要重上一点点。”
“当然了,这酒我可一点都没碰,中没中毒也不关我的事。”
这下轮到卫庄主汗流浃背了,因为这毒需要过上六个时辰才能深入骨髓,而距离宴席到现在不到三个时辰。
卫庄主立马拿出轻松的姿态,语气转变得十分和蔼可亲,“卫某有求于诸位,自然是佳酿款待,怎会在酒水里下毒。”
运完功的几人并没有发现体内哪里异常,可他们心里不信任的天平开始倾斜。
张庆虎一想到处处和他作对的小孩和女人,脑海里莫名生出一个念头。
“卫庄主你莫不是在包庇你家这两个长辈,一个杀人一个下毒,现在还要做戏给我们看是不是?!”
“庆虎兄怎会这么想,卫某与诸位无冤无仇,何况下墓之事还要仰仗各位,哪里来的道理要与我家两位长辈联合起来演场戏给大家伙呢?你说是不是啊?”
江月宜扔完搅局的几句话就听见身后之人传来的密音。
「为何要帮那个小子?」
「他?我可是在帮你啊,你看清楚了,这个口口声声说你杀人的人,和在宴席上骂你小王八的可是同一个人。堂堂金鸳盟的盟主居然被一个小人这般计算,你难不成要学那王八忍气吞声?那我可要对你另眼相待了。」
她清楚地感受到背后有一道不善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在她身上。
「别那样看着我嘛,又不是我骂你王八。」
看着张庆虎脑补成一出戏倒也叫她佩服,另一头的庄主还在努力找补安定人心。
江月宜本不想理会这些屁事,可等天一亮要跟这么一群心怀鬼胎的人下墓注定会给她添堵。
故而,她想让这群人“知难而退”,就是不知道有几个人懂得有命赚钱没命花这个大道理。
「所以,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本以为笛飞声会对她擅自插手表示不满,让她准备解释的步骤直接省去了。
「自然是快刀斩乱麻。」
“别扯这些虚的!你和这个女人一定有人在说谎,我哥哥也一定是被这个小杂种杀害的,你们卫庄本来就手段不干净,今夜不把你们杀了报仇,我便不叫张庆虎!!”
眼前的人狠话一放,抬起手朝着近处的她一出掌。
“小心!”
一声惊呼和袭来的掌风在她的视角里像是慢放的一幕。
江月宜直接一个身后下腰躲避,腰身顺势绷紧向上发力,带动两腿离地朝上空踢去,一脚撞上了张庆虎的下巴,一脚踢中了他不设防的胸口。
面纱飘起贴上脖颈再到垂落于胸前,不过一个空中翻的功夫,上一刻气焰嚣张的人下一刻狼狈的躺倒在地。
大概是没料到是张庆虎落入下风,旁观的几人有些愣住了。
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她转头看向刚才出声的方多病,“那位公子,麻烦帮我按住他。”
听见这句话的张庆虎连忙作势要起身,却在抬头时看到一把利剑“唰”的一下出现在他面前。
而剑身正笔直地挺立在距他两腿中间一寸的位置。
“再敢乱动,保你今生痛失所爱。”
江月宜无比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