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时可以拆伙的合作人,还是武力尚可的无名后辈,又或者是类似盟中下属的存在。
她对于人际关系的定义向来不是一时能悟明白的,毕竟她不像方多病似的,朋友的位置说给就给,活得那般简单又单纯。
一想到为了查案混进来的方多病,江月宜转念就和对面的人说:“那里边有人死了,其他人都在找线索。虽然对明天的行动影响不大——”
“小杂种!是不是你杀我兄弟!!”
一句怒气冲冲的质问突然从后面蹦出来,她还未说完的话也只能化作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月色的裙摆划过一抹微小的弧度,女子悠悠转过身,恰好挡在了男孩的身前。
她神色淡淡出声询问,“慢着,你说他杀了人可有证据?”
张庆虎眼神狠厉,一个劲盯着她身后的人。
“房门外被破坏的通气口只能容得下他一人的身型,这还不能做为证据吗!”
“以我对他的了解,断然不会委屈自己去钻洞杀人。”
但凡在场有其他知情人,也不会认同昔日武林第二杀人要先钻洞这种可笑的发言。
“那样太麻烦了,还不如直接把门破开再进去。”
怒火中烧的张庆虎这下把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你们两是一伙的,你自然要包庇他,这些话不就是在为他狡辩吗!”
“呵。”
面纱下的冷笑转瞬即逝,在场的人却都捕捉到了这一声,也都以为女子生气了。
女子眉眼间淡然,语调平静开口问道:“那他动手的原因呢?”
这是葛潘第二次回答她的问题,“你护着的人阴险毒辣,张庆狮曾与他发生过争执,他记恨报仇大有可能。”
“不完全对。”
李莲花的眼中倒映出女子的模样,她讲话时的神情坚毅,让人不由得想要信服她。
葛潘露出疑惑之色,望着女子诧异问出,“什么叫不完全对?”
“张庆狮入席前骂了一次,吃席途中骂了两遍,总共是三句,哪一句不比那个手上裹着纱布的人骂得更难听。”
她的声音像一缕月的光照进了他们的心中,照亮了被人忽略的角落。
“他确实记仇,更是有仇当场就报。”
娓娓道来的话语让众人一时哑口无言。
女子看向近处站着的张庆虎,语气莫明说着,“那你说,这般记仇的人该不该刺上你三遍呢?”
被吓到的张庆虎有瞬间慌了,“我、我我又没有——”
“啊,不好意思,你们两长得一样,是我认错了。”
眼里毫无歉意的女子像是发现说错话了,浅浅地给出一句解释。
卫庄主本以为他赶到时看到的是吵的不可开交的场面,结果等他站在那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声,个个神色各异地待在原地。
“这,诸位倒也是沉得住气。不过这也好,我来是想告诉诸位,凶手另有其人。”
方多病默默收回对女子敬佩的目光,转投向带着一堆下人赶来的卫庄主。
“我收到的密信里说有百川院的刑探混在咱们中间。”
这话一出,在场有的人表情一变。
“猛虎双煞功法奇特,若二人合力,则难逢敌手,定是他杀的张庆狮,一来可以削弱咱们的实力,二来让咱们互相猜疑,所以张庆狮定是这刑探所杀。”
段海冷静客观地分析起来,“咱们这一行,有的几年见一次,有的只听过名头,怎么查出是百川院的刑探呢?”
“哼,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心存侥幸的方多病听到这里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整个人在努力掩盖住自己的紧张。
好在,卫庄主打量的眼神最后落在别处。
“…百川院下,激浊扬清。葛潘,你果然是百川院的人!来人,把他托出去,杀了。”
江月宜看着从回她话的人身上一下子搜出的兵器,沉默着没有出声。
果不其然,秉持办案公正原则的方多病马上阻止道:“等等,卫庄主,此事有蹊跷。”
“若这凶手真是葛潘的话,那他行凶的时候,怎么可能不被门口的张庆虎看到呢,他的身材可钻不进那么小的洞啊!”
不过,在探案这件事情上,他还差些火候。
在听完她一番合理的发言后,张庆虎依旧死咬笛飞声不放。
“就是,这小东西的嫌疑最大!”
让金鸳盟的人入一品坟拿到观音垂泪是卫庄的投名状,面对几个庸俗土夫子刻意的指控,一庄之主的他自然知道哪边孰轻孰重,又该如何化解当下的局面。
“诸位,我可以替我家小长辈担保,那这位百川院的刑探谁敢为他做保?就算他确实没有杀人,难道还想留他吗?”
此话一出,张庆虎和段海他们几人心照不宣,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