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宣传栏。
大学志愿按照成绩来排,第三名的旁边贴着的是F大,那是个很远很远的城市,有山有海,常驻着定南少见的明媚阳光。
………………
等待的日子里总是沉默和平静。
周末回归,林溪反而很少在家里复习,她常常去县图书馆看些杂闻轶事的书籍,要么就在陈述的小店里帮他看店,有时候还学习学习如何修手机,前天还跟着学给电脑换主板。
她到的时候,陈述不在家,林溪无所事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窝在沙发里,靠着大抱枕,就这样懒懒的看着。
书还很新,看着只拆了外膜,打开一看却不然,里面有折过的痕迹,再翻翻还有些字迹。
这是一本关于新疆游记,作者晚年追忆青年时期在疆旅居多年,早已他乡是故乡。
窗户开着,一缕光打下来,照在她身上,透过空气,尘埃在游动,浮光轻弹。
陈述回来的时候,沙发上歪着一个人,书抱在胸前,手肘抵着靠背,毯子一半压在身下一半掉落在地,脸埋在头发里,就这样睡去。
他有些无奈的歪头,叹了口气。
走过去蹲下,捡起地上的毯子盖回去,想把书抽出来,一下还没扯动,便歇了心思。
他反手坐在地上,头靠在沙发边上,头往下一偏就是林溪,她的头发很细很软,娟秀的被揉成一团。
那感觉很熟悉,就好像从前有人也这样过。
日光移注,屋子里有了暖色,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他神色微温,淡淡的笑了。
陈述也不做其他,就靠在那里。
他抬手抓光,落了满手。
“杲杲春日光,明暖真可爱。”
………………
陈述睁眼,肩膀有些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跟着睡了。
“我怎么老是在你面前睡着呢?”
耳边传来失真的声音,他甚至能听到这声音的振动感。
不用回头,他动了动肩膀。
“或许是我看着让人放心,所以你卸下防备。”陈述自己都说笑了。
“谁?你?”
“昂!”
“呵。”林溪冷笑。
顺带着一巴掌打在了陈述背上,着力丰富,力度厚实,一个字,有点痛。
评价,这是一个实心的巴掌。
“嘶—”陈述无奈的起身看着懒洋洋瘫着的人。
外面还有光进来,但是很明显,不是之前的金黄了,隐隐约约透着郁色。
陈述在厨房做饭,桌上放着两杯水,林溪在前面的盆栽里摘了两片薄荷叶洗干净放了进去,再来几块冰,完美。
但是她没有,打开冰箱的时候,身后传来恶魔低吟,男人好像背后长了眼睛。
“你最好别,想想你前几天痛的吱哇乱叫的时候啊。”
她是想反驳的,但理智叫她收手,林溪瘪瘪嘴,收回了手,人生一大烦恼就是姨妈痛,另一大烦恼是姨妈痛吃药还没用。
市面上的止痛药,她都吃过太多了,身体已经有了抗药性。于是现在只能靠意志去抵抗,那种抓心抓肺的阴阴的痛感。
林溪悻悻的走出来,外面的货架上摆了很多植物,有的是陈述从家里带过来的有的就是林溪挖的路边野草,一些奇奇怪怪的植物。
最左边是一盆巨大的水培含羞草,她用手指点了点,叶子就闭合了。
再点点……
得,整个枝都瘫了。
林溪:好吧!惹不起小公主。
换一个,是碰碰香,沈江摆的,据说很香可以驱蚊。她闻了闻没有味道,用手点了一下叶子,哇!香香的,很像花露水的味道。
真!碰碰,香。
里面锅勺翻滚敲打,在分盘了。
林溪进去,进去前还不忘端起盆疯狂摇一摇,然后心满意足的闻着味道转身。
高考嘛,哪有不疯的。
……
林溪一向对食物的欲望都很低,也许是过往的经历,让她觉得,饭,能吃,就行。
所以怎么去判断好不好吃,她不晓得。
但面前这一盘简单的蛋炒饭,很明显,是好吃的,米粒颗颗分明,每一颗都裹满了金黄蛋液,蛋液和米饭非常完美的融合,谁都没有互相浪费,撒了些葱花,绿色的点缀其间,被热气一蒸,香气便混合着飘散着。
虽然林溪已经吃过陈述很多回手艺了,但还是不可置信,看着挺少爷一人,藏着这么好的手艺,他又不是小说里出国留过学的。
沈江说过很多大话,但他一直反复强调陈述做饭的手艺和他不相上下,甚至他家很多卤菜都是陈述提供的方子。
林溪也曾好奇问过陈述哪学的,陈述先说的新东方进修过,后来再问他又说是家学渊源,真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