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要南郑子了。”
游萤心意已决,还颇有几分赌气地说道:“朕是帝王,想要什么样的男子会没有?他南郑子是个什么东西,竟值得朕等去他?朕让他今日进宫,他要明日进宫,还没进宫就不听朕的话了,朕没让侍卫打他三十大棍,已是念在当日的一夜夫妻情手下留情了。”
话毕,游萤就往床榻上一趴,抱过了绣花枕头沉思,愁事上心头。
宴学知道,事情肯定没游萤说的这么简单,就凭她把南郑子封为才人,就知道她对他是满意的。
在这一批新入宫的男妃们,她是偏爱南郑子的,不然封别人都是贵人、君子,独他南郑子是被封成了才人。
宴学坐下,手放在了游萤的背上,问道:“陛下,你和臣说实话,臣是你的摄政王,肯定会帮你。”
游萤哼了声。
手掌在游萤的背上拍了拍,宴学无奈宠溺喊出她小名。
“萤儿。”
游萤这才翻过身,躺在床上对宴学说道:“探子和朕说,南郑子昨夜途径南桥乡,当地乡绅知道他是要进宫的南才人,留他做客,款待他,宴会上,舞姬扭动细腰,舞姿婀娜,南郑子看得移不开眼,宴会结束,乡绅命两位舞姬送他回房,天亮后,南郑子睡过头了,无法赶来宫里,谎称舟车劳顿,身体不适,明日才到宫里。”
原来如此。
游萤气不过,拉着宴学的手臂委屈说道:“宴学姐姐,朕是不是很差?探子在门外偷听到南郑子与那两个舞姬在屋内鬼混时,他还对两个舞姬说朕长相平平,胸小性子差,要不是看在朕是帝王的份上,他是绝无可能入宫为妃的。”
“陛下受委屈了,的确不该把南郑子迎进宫。”宴学抚上游萤的脸颊,细语安慰道,“陛下若是长相平平,那这天下就没有美人儿了,南郑子这个混账东西,眼珠子坏了镶在脸上,也无用了。”
宴学唤道:“来人啊——”
帐后有一侍女款款走出,“奴婢在。”
一块腰牌从宴学手中掷出。
“告诉剪羽卫的张信,本王有令,命他立马执行,南郑子作为已封才人,进宫途中与别的女子厮混,朝三暮四,对陛下不忠,挖去眼珠,打断双腿,款待他的乡绅全家押入大牢,抄家所得财产全部充国库,那两名服侍他的舞姬明知他是才人,还敢与之留情,派人溺死在水中,拉去乱葬岗,不许掩埋。”
侍女领命。
听到这么残酷的惩罚,游萤坐起来,攥紧了宴学的手臂,愁眉道:“宴学姐姐,这会不会太重了?南郑子他……”
宴学打断她的话,手覆在了游萤的手背上,“辱陛下者,不死即残,陛下舍不得南郑子那混账东西了?”
游萤垂眸,说不出话,似在纠结。
那侍女看游萤没点头,留在了原地,等待她的发令。
“萤儿,你方才还说,你是帝王,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整个国家都是你的,这天底下的未婚男儿也都是萤儿你的,男人只是拿来尝鲜取乐,传宗接代,萤儿你生来的意义是治国的,区区一个南郑子,你都狠不下心,日后该如何治国安邦。”
历代女帝都不可沉迷男色,后宫里就算有偏爱的男妃,也要克制。
可看在游萤初登帝位,第一次就受了情伤的份上,宴学允她纵情一回。
她挑起她下巴,直视她快哭出来的泪眸,说道:“陛下,昨儿入宫了一位贵人,今儿入宫了一位君子和一位贵人,明儿还有三位贵人入宫,臣让人通知下去,选两人今夜一起陪陛下解忧,如何?”
游萤一听,泪眸闪动,鼻子里装着鼻涕,嗡声嗡气道:“选哪两位?”
“陛下决定,臣不干涉。”
“这些人都是陛下过了眼的,臣都调查清楚他们了,他们是清白之家,也都是清白之身,干干净净,昨日进来的芳贵人,今日教习姑姑回禀说芳贵人机灵,把该学的东西都学完了,今儿进来的洪君子样貌似有两分像南郑子,花贵人外貌在这批男妃们属头等,妖娆妩媚,当地百姓都给他取了个外号,名为‘花妲己’,不然臣也不会在大街上,一眼相中他。”
“那就……”游萤扭捏,咬咬唇,“那就芳贵人和洪君子。”
游萤想了下,很快又改变了主意。
“还是只召洪君子一人来朕这里坐一坐。”
宴学就知道游萤对南郑子还念念不忘,选个人,还选个与南郑子有两分像的洪君子。
宴学一边拍着游萤的背安抚,一边挥手让等候的侍女退下,好让她去告诉张信,把那罪该万死的南郑子处理了。
至于游萤,有了新欢,过不了几日,她就会把南郑子抛在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