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2 / 2)

如先前那般,跨坐在马鞍中贴着他的胸膛共乘,而是直接让杨书玉侧坐在他腿上,整个人只能扶着他的肩稳住身子。

杨书玉反应过来时,骏马已快步奔上山道,而周顺和秦初平还在后面惊呼,“孟浪子,放下女娘!”

她也被惹恼了,一手为稳住身形而扶在高时明肩头,一手握拳不断地砸着他的胸膛:“你做什么!”

“你确定杨伯安等得起?”

杨书玉瞬间乖顺下来,在他怀里不闹了。

高时明低头看着她,微挑眉梢道:“我还有话要问杨伯安,可不想他死在途中。”

“那你为何非得带上我?”杨书玉不解,羞赧地垂着头。

从出城她便知,高时明若不带上她,行进的速度会更快。

他想救杨伯安,自己先行一步去通报葛神医就好,为何要强行带上杨书玉?还非得以这样亲密的姿势……

“因为……”高时明拉长语调时,故意加重挥马鞭的力道,突如其来的失速感,惹得杨书玉慌张地攀紧他的肩头。

他倏尔浅笑道:“其实我与葛神医并不算熟络,没有杨小姐同行,我担心会被他老人家拒之门外。”

杨书玉从他怀中扬出狐疑的面庞,不解道:“你不是说葛神医对你有授业之恩吗?”

高时明目视前方,敛笑不答。见状杨书玉也不好继续追问,只是仍不停地高时明怀中扭动,试图调整出一个她觉得不这么亲密的姿势以保持距离。

可她还没来得及动几下,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高时明的低喝声:“别动!”

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自带压迫感,隔空传来的一阵酥麻感从头部开始侵袭她,竟直接让她缰在原地。

高时明没给她反应的时间,那挥扬马鞭的手忽地环上她的腰肢,霸道地将她调整了一个姿势。说不上舒适,却让两人间隔开寸余的距离。

杨书玉不敢抬头去看高时明,因为她知道高时明的身份使然,上位者的姿态让他不用顾及任何人的感受,坊间传闻他也当是如此地随性而为。

于是,她也不再闹腾了。

很快,跟在他们身后的轻骑兵被甩开一段距离,而后再拐过一道崖弯时,他们便彻底没了身影。

山道愈发陡峭,却不见高时明放慢良驹的速度,只是杨书玉不知道,他们早已行过了半山腰。

等察觉到山路崎岖难行,杨书玉不自觉地环紧高时明,隐约猜到他这是要直接骑马登山。她忽然就回味过来,高时明那句话说杨伯安等不及是什么意思,也理解为何他要用这样的亲密的姿势带着她上山。

“坐好。”高时明右手再次扶上杨书玉的腰肢,左手则缩短缰绳,他竟打算让马匹直接跳过眼前那道近乎成壑的山沟。

良驹在他的掌控下,像是永远不会后退不会回头那般,眼见深沟仍依指示腾空而起,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对岸。

杨书玉在马儿腾起的过程中,忍不住往高时明怀中缩了缩,根本没注意到高时明嘴角所扬起的弧度。

待马儿载着他们绕过几处巨石密林,一座清雅别致的三进小院赫然出现在眼前,周遭皆是被开垦荡平的药圃,远远便能闻到药草特有的香气。

这是杨书玉第一次到访葛神医的住处,她诧异得说不出话。这些年来,她竟不知葛神医每次到杨府问诊前,都要走过如此崎岖而漫长的道路。

高时明察觉到她的情绪瞬间低落下去,狐疑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杨书玉倔强地偏开头,小声道,“你把我放下吧,我去敲门。”

药铺的草药仍闪烁着晶莹的露珠,在杨书玉落地时被她那飘逸的裙摆扫落,没入泥土瞬间消失不见,犹如生出灵识的精怪,在见到生人到访时慌张地遁地躲藏。

杨书玉不忍,便提裙而行,那副谨慎小心的模样,生怕踩坏了药圃的一花一草。

高时明放马小憩,再回首时,他见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那山野精怪,竟成了绰约多姿的杨书玉,小心呵护着山野间的生灵。

那厢,杨书玉并没有察觉到停驻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小心翼翼地敲击铜质铺首,唤道:“葛老在吗?我是书玉。”

大门应声打开,相迎的竟是一清丽女童。

“哑姑,葛老在吗?”杨书玉小声地询问,不待哑姑作出反应,一只有力的大手已从杨书玉的肩头越过,死死抵住半开的门,不准哑姑将门合上。

高时明站在杨书玉身后,隔着她与哑姑对视,竟磕磕绊绊道:“你,你何时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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