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刚刚认回本家,手中空无权势唯有封号的世子爷,竟然这么虎?
硬碰硬拼杀呀?!
不等他开口,世子爷已如离弦之箭,冲杀出去,现场响起一片惨烈呼声。
“砚儿!”
二人与数十名黑衣刺客搏杀。
陡然,就在这时,黑夜的尽头处传来战王爷凤阳元的疾呼声。
一阵烈马奔蹄之声驰来,就见凤阳元带着手下啸至。
“王爷您!”
随从但见到完好无损的王爷,不禁瞪圆了眼,王爷不是遇刺重伤了么,怎么会……
“来人,将这帮胆大妄为刺客拿下!”
凤阳元没理会那随从,一声令下,同时纵跃上前,将儿子护在身后,同时一步一步地渐渐退脱出战斗圈。
待父子二人退下来之后,凤阳元才有机会向儿子解释,“为父经过千珍楼时,在前方遇到伏击,身边人死的死伤的伤,为父胸口中了一箭,本以为必死无疑,孰料……”
凤阳元钢铁威严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迷茫,他抚着胸口,感觉那疼痛犹在,可却恍惚困惑,等他确定时,伏击的人退去,他胸口的伤口,也并不在,就像做了一场梦。
回头,凤阳元就看到儿子那怀疑的眼神,多年来,父子间既无亲情,也无太多相处时间,更不谈信任。
见到凤砚的表情,令凤阳元既无奈又无从证明自己。
手下之人忙道,“是啊世子爷!之前属下亲眼看到王爷中箭,可是转眼便没事了,不过王爷无碍这是好事,世子爷应该高兴才是啊!”
凤砚点头“嗯”了一声,只当是凤阳元试探自己的手段,但又未免太过幼稚与无聊,可若不是,那莫非还是伏击之人疏忽所致?
此事到底有疑,但不急于一时弄明白。
这时就听凤阳元捋着胡须查看场中战斗,评价般地说道,“这帮刺客与之前那些伏击之人,并非一路,这帮刺客武功太差!”
但这样一来,本来是他们处于劣势,现在扭转,能多捉几个活口了。
墨府
厉侍卫急匆匆由外而入。
“拜见大人!”
厉侍卫单膝跪地,行了一礼,禀报,“已将两拨人马分别安排下去,很快将有消息传回。”
“叩叩”
墨翎羽鸦雏色的袖口轻抚过檀木案面,雪白修长的指尖则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他芝兰玉树的身姿在晕黄的光线下堆叠着缜密的算计与刺冷的凶险之象。
整张白璧无瑕的脸,一侧面颊的浮肿隐约可见,却毫不掩饰他真实的充满恶意的图谋,就像一幅美好的画卷,涂满死丧的灰白。
半晌,他只问道,“本官今晚要看到那父子,两具尸身。”
闻言,厉侍卫满手把握道,“大人哪怕是只要一具尸身,也是不能的了。据属下所知,先有两名神箭手,早已将那老的之命取了。如今只余那小崽子了,不过是生在边塞的土包子罢了,属下派去之人武功不在他之下,双拳难敌四手,他不死也无处可去。”
闻言,墨翎羽点头,习惯性地抚了抚鸦雏色的袖口,唇角勾勒一抹微笑,仿佛在满卷的死灰处,泼洒下一道冶艳的血红,他道:“那两名神箭手,约莫是太傅府派去的,看来本官所料不错,太傅大人对那‘礼单’一事,到底甚是在意呀。”
“老的死了,继而又死了小的。”
“看来帝都这场血案,最终还是需要太傅他老人家亲手摆平了。”
正在这时,秦管事在门外求见。
墨翎羽瞥了眼厉侍卫,之后叫秦管事进来答话。
厉侍卫避身于屏风之后,就听到秦管事回禀了那外室怀孕情况,又提到冯夫人派人去陆太傅府,甚至于差一点陆老夫人就要亲自到墨府来了,但虽老夫人未到,却送了个药方,夫人命人将药煎了,让秦管家送过来,请老爷用药。
药未入口,已嗅到苦涩之意,墨翎羽皱眉,直接让秦管家将药倒了,回了冯氏。
秦管家犹豫了下,到底退了下去,旋即厉侍卫从屏风后越步而出,想了想抱拳提醒道:“大人,冯夫人是您与太傅府相交的纽带,若是对夫人不宠爱,是否会影响您与太傅府的关系?”
“你以为今夜那老的和小的死了,太傅府能独善其身?”
墨翎羽负手而立,微扬眉宇,有着不可挡之势:“这到底是太傅府惹出来的,本官只是助其一臂之力而已,待东窗事发,本官却能独善自身。”
说着,他手不自觉地伸向袖里,压抑地抓了几下。
眉头微拧,墨翎羽不由地想,这身子奇痒又痛,也许他是该找个太医瞧瞧。
窗外几声轻捷的扑棱。
厉侍卫连忙推门出去,将传回的消息取下来,打开一看,瞬间僵住。
下一刻,闻听墨翎羽在屋内唤他。
遂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