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实话?”我接连发问道,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手刃了那厮。
“那他说的话不就等于是放屁的吗?”我恶狠狠地骂道。
“这不是典型的行为不端、道德败坏、品质恶劣吗?”我义正辞严地评论道,心里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对呀,就是这个意思,谁说不是呢,对吧?”他用天真的嗓音回应道,对我这个知音的表现很是满意,看那意思甚至都打算给我颁发一枚成色十足的金质奖章。
“唉!”我摇头叹息道。
“结果那孩子还在那里嘴嘴的,好像自己有多厉害似的,把我恶心得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他说。
“你和他讲法律,他肯定和你讲别的。”我笑道。
我心想,都说欲知祖宗德,今生受者是,欲知子孙福,今生做者是,这孩子难道就不为子孙后代的幸福考虑一下吗?
为什么一定要缺德到底呢?
不过我旋即又想到,对上等人可以以真面目待他,话语可以直指其内心,因为他能正确地接受别人的批评和指责;对中等人最好委婉地提示他,同时要有分寸,有个过程,因为他受不了过于直接的打骂和指责;对下等人要始终面带微笑,要努力做到有礼有节,因为他的内心其实很脆弱,心眼也很小,而脾气却很大,只能用世俗的礼节对待他,只能给他说他能听得懂的话。
“那是肯定的了,结果这孩子又啰啰嗦嗦地说了半天老头的伤情有多重,见我根本就没理他,然后又揪住我超速的事不放,还大言不惭地叫嚣说,我当时就是超速了,而且是铁定超速了,他们一定会要求对我的车速进行鉴定的。”老尚接着讲述道,眼神里依然饱含着对那家人的所作所为非常严重的鄙夷和不屑之意,这都是自然而然的无可厚非的感情流露。
“我当时就很直白很清晰地告诉他,对车速进行鉴定那是他的权力,我干涉不着,况且我也没那个本事干涉,他最好连电动车的速度也一块鉴定一下,另外再看看这个电动车是不是属于超标车。”他挺直腰板讲道,神清气爽的样子看着也比较舒服。
“他见我那样说,又指着我的鼻子咋呼说,让我别硬着头皮不服气,其实他已经也找人问了,而且是找的关系很到底的人,像我这种情况,最多能占到80%的责任。”他旋即又颇为平静地讲道,一副见惯了大风大浪后逐渐变得荣辱不惊的样子。
“真是岂有此理!”我说。
他说:“然后我又告诉他说,那行啊,那咱就等人家出责任认定书吧,看看最后到底谁的责任大。”
“他一听我这样说,又不干了,说要是等责任认定书的话,那他们就没必要和我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