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手：“好吧好吧，两位美丽的女士请坐。”
阿莱克斯的唇角掀起一丝弧度，眼中的沉寂被打破，他望向罗婕微微挑眉：“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如果开车出门没有八卦记者跟着会更好。”罗婕整理裙摆坐下。
“你应该清楚这不可能。”他的眼神落在了对方交叠的双手上，“——恭喜。你们的婚礼订在什么时候？”
安杰丽娜抢先回答：“今年的平安夜。Rose已经邀请我参加她的婚礼了，不过比起观众其实我更想做伴娘。”
“喔，真快！”罗伯特的眼神有些奇异，“你将是我们四人之中最先步入婚姻的坟墓的人，pity，我原本以为你和我一样是不婚主义。”
罗婕笑了，绯红的眼尾带着昳丽的媚：“等你遇到真正心动的女孩，你会改变想法的。”
哈佛四人组这边气氛融洽，可另一头的扎克伯格和爱德华多之间的空气就冷凝了许多。
“我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有无数个更好的方案，你偏偏选择了后果最糟糕的那一种！”
爱德华多灌下一口红酒，用手帕随意擦了擦嘴角。他靠在椅背上疲倦地看着好友：“我经常对你的沉默感到不安，因为那意味着你根本不打算和我沟通，你的想法我从未真正了解全部。但是现在，告诉我你真实的想法好吗，马克？”
扎克伯格抬起头执拗看他，一字一句道：“这次我不会道歉。我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对错来源于每个人的主观判断，而我认为我即是正确本身。”
“只要能快速达到目的，我不在乎用一些在别人看来非常卑劣的手段。没错，这次我的名誉确实掉在了地上，但金钱可以替我把它捡起来。”
这一番话让爱德华多突然打了个冷战，他忽然觉得眼前人有些陌生，仿佛从来没有深度了解过。
他翕动嘴唇，说出的话却只有自己听得见：“上帝……他真的是马克吗？”
卡尔和马修自然不知道原哈佛五人组之间生出的罅隙，他们正坐在罗婕左手边靠后的位置，和其他人一样时不时瞄两眼那道玲珑的身影。
“Oops，真人比照片更漂亮，嘿，你认为她有没有男友？”马修用力戳室友。
卡尔控制住眼神，逼迫自己把视线聚焦在桌上的甜点上。对于马修的问话，他一时无语：“你认为我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坐她身边的金发男人就是。”
马修肉眼可见变得失望：“得了，这朵玫瑰不可能被我摘下。”
他很快重振旗鼓：“兄弟，你觉得十点钟方向的那个棕发女孩怎么样？我能顺利要到她的联系方式吗？”
卡尔匆匆一瞥：“不错。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值得尝试。”
“OK，我上了。”马修麻溜起身，正好衣襟挂上微笑端起酒杯走向目标。
措不及防做了僚机的卡尔：“……”
他摇摇头，给自己倒上刚好填底的猩红酒液，半阖碧眼浅尝辄止。
“Hello？”一个女声突然响起。
会是她吗？
心底冷不丁冒出这种想法。
卡尔霎时间睁开眼睛，在看清楚来人的脸后顿时没了期待。
不是她。
“嗯？”他放下酒杯，勉强维持着最基本的社交礼仪，“小姐，有事吗？”
“我是琳达，来自加州大学，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吗？”
卡尔意兴阑珊：“你是数学系的吗？”
对方莞尔，自信撩发：“No，我是法语文学毕业的博士。”
“抱歉，我们之间没有共同话题。”卡尔礼貌拒绝。
目送对方愤然踩着高跟鞋离开，卡尔回头望一眼马修那边的情况，见他和女生有说有笑，默默叹了一口气。
五分钟的时间，卡尔连续拒绝了两位女性的搭讪，甚至还有一名男性。
他厌倦地闭上眼睛，有点后悔让马修跑去勾搭女孩了。
不知道现在把对方拉过来给他做挡箭牌会不会被当事人用眼神杀死。
“Hello？你是卡尔吗？”
“抱歉，我对——”
一句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卡尔怔怔望着出现在眼前的罗婕，有些失态地回了神：“咳，有什么事吗？”
“介意我坐在这里吗？好的，谢谢——我想和你聊一聊数学在计算机算法中的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