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官网中出现的恶作剧贴图？噢，那并不是我们的特别安排，虽然昨天是愚人节。”谢尔曼在接受《米兰体育报》记者的提问时如此说道。
记者继续说：“所以的确是有黑客入侵了俱乐部官网，对吗？”
谢尔曼顿了一下：“不仅如此……这名黑客还销毁了米兰实验室PHS项目的球员身体数据，我们的技术人员几乎无法破解对方的加密程序。”
“谢尔曼先生，这些数据最后复原了吗？事情是如何被解决的呢？”
“当然。事实上我给Rose打了一通电话，请她来俱乐部帮忙破解加密程序——你们都知道的，她是哈佛计算机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专业能力毋庸置疑。”
记者敏锐地找到了问题关键：“等等，我注意到你说了‘帮忙’这个单词，难道Rose已经辞去了她在俱乐部的项目负责人职位吗？”
“是的，这点无需隐瞒，”谢尔曼直言，“早在三月底，Rose就向贝卢斯科尼主席先生提交了辞职申请，主席在文件上签了字。不久后会有一位新的负责人来接替Rose的工作，Rose本人也有新的工作安排。”
罗婕本人没把这个愚人节小插曲放在心上，此刻她正丢开手中的笔，抓狂地盯着记事簿上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
她蔫了吧唧扑进卡卡的怀里，环住他的腰闷闷不乐道：“糟糕的四月和五月！我为什么要为自己找这么多事情干？”
卡卡抽出她手里攥着的记事簿，上面娟秀漂亮的字体占满了整页纸。
“……嗯？”他顿了一下，“你要去伦敦？”
罗婕扭动身体露出半张脸：“是的，我要去切尔西见一位长辈……哦，他现在是切尔西俱乐部的主席。”
“你说的是……阿布？”
“Yep，我在莫斯科的寄宿家庭和阿布一家的关系不错。伊莫夫——我的寄宿家庭的独生子，他要来伦敦和阿布谈生意，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见我所以希望我也去伦敦。”
这还是她美化了的言辞，伊莫夫的原话是：“在米兰还没玩够？六号给我滚到伦敦来。”
罗婕对此非常心虚：去年她就答应了伊莫夫回莫斯科一次，但到今年上半年她都没回去。
——咳咳，其实更主要的是她还没和对方说过自己有了男友的事。不过她猜伊莫夫已经通过欧洲小报知道了。
如果伊莫夫知道了自己不仅有了男友，还快要结婚……这个场景罗婕不敢想象。
“里卡多，我们还是来谈谈夏歇期吧，”罗婕支起身体，偏头靠在卡卡的肩上，捏他的手指。
卡卡放下记事簿，紧紧扣住罗婕的五指，凑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你想去哪里玩吗？”
沉吟片刻，罗婕兴致勃勃：“去北欧滑雪，怎么样？我们可以还在阿尔卑斯山下泡温泉。”
卡卡沉默：……夏天泡温泉？
她扳手指数：“我有很多想去的国家，瑞士、瑞典、丹麦、希腊、挪威……”
忽然没了下文，罗婕歪头含笑盯着他：“里卡多先生，只要和你，我都可以。”
话语湮灭于贴合的唇齿间：“罗婕小姐，这是我的荣幸。”
*
伦敦不愧是雾都，天空阴沉沉的，空气里流动着一股闷湿的气味。
罗婕下飞机后随手把墨镜戴上，开机给已经到了伦敦的伊莫夫打电话。
“我在大厅，穿了黑色衬衫的就是我。”
“OK。”
罗婕单肩挎背包，牛仔裤、吊带上衣和棒球外套的搭配让她看上去有些清凉。
她只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伊莫夫，对方抬眼和她四目相对。
伊莫夫起身，灰蓝色眼睛盯着她的脸：“半年多不见，你的能耐倒是大了。”
罗婕讪讪摸鼻子：“哪能啊……”
“哪能？”伊莫夫冷笑，“我看你哪都能。光顾着和男朋友腻歪去了，莫斯科也不回了，乐不思蜀是吧？”
“……你的中文越来越好了，连成语都会用。”
俄罗斯人瞪她，表情看上去挺凶，却是亲手为她拉开车门：“闭嘴！——说说吧，你和他到哪一步了？”
罗婕慢吞吞系安全带：“二垒？他是基督教福音派信徒，拒绝婚前发生性行为。”
伊莫夫冷哼：“那还可以——”
“但是他向我求婚了，”罗婕轻描淡写，拢了一下左手指尖，“平安夜举办婚礼。”
“？！”伊莫夫差点没把方向盘掰下来，急到切回俄语，“你就要结婚了？！”
“啊哈。”
“等会儿和我去搏击房一趟。”
罗婕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伊莫夫气定神闲：“你老哥决定给你一点结婚祝福。”
罗婕真诚道：“你想揍我就直说，没必要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