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李香馥抓着她的头发往佛堂里面拖,秦倾绝挣扎不开,那双手就像铁钳一般,她被摔在地上,发髻散乱,下巴屈辱地抬起,望着佛像下的牌匾。

李香馥低低在她耳畔轻笑:“我又找到了一个方士,他说只要把兄长的骨灰沾上至亲之人的血,抹在李青建排位上,母后便能见到他了,母后高兴吗。”

夜绫端着一碗沾血的骨灰进来,直接对着先帝的牌匾浇了上去。

秦倾绝神情逐渐变得惊恐,她被夜绫提了起来,像是对待垃圾一般连同排位一起扔进了一侧漆黑的屋中,秦倾绝死死扒着门框,声嘶力竭地叫喊:“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

夜绫一脚把人踹进去,关上了门。

看着秦倾绝最后一刻露出的绝望神情,就和当初的自己一样。

秦倾绝不断在里面叫喊,苦恼,指甲划着木板,大声咒骂着:“李香馥你不得好死!!”

李香馥闭眼静静听着,那些包围的怪物在这一声声的叫喊中退去,身上的疼痛好似的消失了,她神情放松。

夜绫一言不发地站在身后,沉默的像具雕塑,直到太阳的光照进这间阴森的佛堂,秦倾绝才被夜绫拖了出来。

秦倾绝一身狼狈,眼睛惊恐瞪大,眼白血丝遍布,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蜷缩着身体还在不断低喃着不得好死。

李香馥居高临下看着她:“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秦倾绝抱着自己一直在抖,像是没听到李香馥的话,直到李香馥转身离去,她抬起头,望着李香馥离开的背影,眼神里带着强烈的恨意和要殊死一搏的疯狂。

“当初,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该将你刮皮抽骨!”

佛堂的惨叫持续了一夜,在一旁歇息的宫人都是一夜不敢睡,等到天刚亮时,她们快速过来收拾地上的尸体。

李香馥站在台阶上,似有些苦恼抱怨:“我的头痛,身体痛,脚也痛。”

夜绫捡起地上的剑擦干净收入鞘中,大步来到李香馥身边,她比对方高了半个头,于是能看见李香馥鼻尖冒出的细汗,这让她想到了,曾经对方拼死救下她,浑身是血,看向她,额角因为疼痛冒出的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她的面颊。

李香馥笑着对她抱怨:“为了救你,我好疼啊。”

夜绫弯腰,熟练地将公主殿下抱进怀里朝外走去。

我会一直跟在殿下身边,夜绫想,无论殿下做什么,我永远会是那把出鞘的剑。

青铜炉中的熏香被点燃,奇异的香气蔓延宫殿,李香馥沐浴完墨发披散在身后,她一手拿着根金杆,正在拨弄里面的香料。

脚上的伤已经被处理好,她坐在那里,周身的疯狂褪去,又变成往日懒散,对一切漠然的模样。

“殿下,”宫人敲响门扉:“秦大人在殿外候着了。”

秦程被宫人领进了书房,他刚进去就看到了穿着随意坐在前方的李香馥,

对方应当是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水汽,头发披散着就出来将人,也不知道庄重。

秦程收回目光,行礼道:“参见殿下。”

说完话,他就干巴巴站着,视线也不看着李香馥而是随意地看着窗外,把不待见表现得明显。

李香馥手里还拿着那根金杆,她对着秦程招了招手:“过来。”

秦程不情愿地过去,还没站稳膝盖便是一痛,他猝不及防单膝跪在地上,秦程脊背绷紧,他知道李香馥是故意,刚要站起来,膝盖处踩上了一只脚,木屐压在上面,白皙的足没有包裹地露在人的眼前。

秦程心头一跳,猛地抬起头:“你!”

“别动,”李香馥丢掉金杆,拽住秦程的头发,弯腰靠近:“和你哥相比,你真的很不听话。”

秦程将李香馥的情绪看得清楚,那双眼是冰冷的,高高在上的,望着自己如同在看脚下的一条狗。

秦程感觉到了羞辱,他想要折断这人的手,却想到大哥把自己送到上京时对自己的叮嘱,让他万事服从这位公主殿下。

李香馥毫不在意秦程眼底的凶光:“纪将离将你放在我身边,那你就乖乖听我的话,我不喜欢擅自做主、隐瞒我的人,”李香馥拍着他的脸:“梁启明那件事,我不追究,但不希望有下次,认清楚你的主子是谁。”

李香馥转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对方张开了唇,露出里面的一点虎牙。

秦程只觉唇瓣传来一点凉意,随后瞪大眼,他看到李香馥将一块玉佩塞进了自己嘴里。

玉佩撞击牙齿,冰凉的触感不断刺激着口腔内的感官,使得喉结不自觉滚动。

秦程从未受过这等折辱,他气得眼角通红。

李香馥没有放手,因为腰部微弯的动作,长发滑落至肩头,发尾轻扫着秦程眉心。

秦程眼睫因为痒意,不受控制眨动,他瞪着李香馥,眼角的红让他看上去,像是被欺负过头,虚张声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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