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1)(2 / 3)

,仔细打量片刻。

这人被她摔得不轻,坐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往上看,盯着地面碎碎念,“尊者,我知道妖族做了许多坏事,但天衍宗已经被灭了,我只是普通修士,有些妖族血统,但只是……”

“闭嘴。”夜澜宁将这人气息查探一番,确定他身上煞气不重,更多的是沾来的妖气,手下轻了些。

“秋黎和谢回雁呢?天衍宗灭了,掌门呢?”

“我……我不知道啊。”妖修脸色比哭还难看,他才三十多岁,修为堪堪筑基中期,在他记忆里,天衍宗掌门一直就是秋黎,“秋黎与天衍宗大半弟子都战死了,被妖族尊者杀的。谢回雁前些年还会帮天衍宗迎敌,但近些年不见他身影,都说是和秋黎不合。至于掌门,天衍宗掌门三十年来,一直是秋黎。”

“是吗?”夜澜宁将妖修松开,垂目深思。不过五百年,竟能生出如此巨变?她闭关前,掌门分明还是怒海道人,既已经不是掌门,又没飞升,怒海道人怕也是凶多吉少。

到如今,她甚至不知道从哪里了解现状,她的两个徒弟,说要飞升的那个成了掌门,前不久刚为宗门战死。说要做掌门的不见踪影,三日前还想要飞升。

待了数千年的天衍宗遭此大劫,竟然要靠小辈来救,上任掌门临死也没有将天衍宗真正的底蕴传给秋黎,想来是突逢巨变。天衍宗千年的沉积完全没有派上用场,就这么消失在了历史中。

为何会如此?她不知道,唯余一声长叹。

事已至此,夜澜宁转身朝易玄峰行去,她没再御剑,行路速度不快,将宗门最后的景象收入眼中。传说天衍宗有天道庇佑,得以六千年不灭,稳坐仙门之首。

不论这些,天衍宗内还留有历代各位掌门的本命法器,皆存放于叙佑堂,记录着宗门内各件大事。若遇灾祸,叙佑堂会为众弟子提供躲避的场所,再不济,还能将信息留存。

她如今只想从叙佑堂内找到详细信息,好为以后做打算。

上山路程并不顺利,易玄峰不止毁灭严重,还留有层层看护,她略微使了些术法才能前行,直至山腰,看守的妖族才少了些。

这番布置,明摆着是为了防着什么。

没有活人,夜澜宁撤去术法,行暗路上山。一处倒塌的房屋后,断续响起些呼吸声。她将手放在剑柄上,逐渐靠近。

那里躺着个男人,胸前衣物浸满血液,沾着许多尘土,这样看去,这屋子倒像是因为男人的撞击才倒塌,木屑在他脸上留下不少伤痕。

夜澜宁伸出手在男人颈侧试探片刻,翻手拿出丹药,“我知你醒着,若实在不想活,就莫吃了。”

男人张了张口,将丹药握在手中,再次躺了回去,并无多言。

有行动能力,心脉受损严重还能有清醒的神志,夜澜宁收回手,迈步离开。这人是死是活与她无关,她没兴趣领着天衍宗的残部再打回去,更没心思在此时细究这人的来历。

败了就是败了,无法改变,死去的人无法归来。

叙佑堂建在易玄峰峰顶,离天衍剑尊的住所有段距离,在她的记忆中,这里向来热闹非凡,不论修习何法的弟子都喜欢来这里听叙佑道人唠叨,在自己的通讯法器中存几段吉利话,偶尔遇到不一样的话,能让那些小辈高兴很久。

如今,叙佑堂的大门摇摇欲坠,墙体破裂,原本放着法器的大堂已经毁得不成样子。

夜澜宁面色如常,开启法阵,进入密室。这里的损坏程度在她的可接受范围内,要紧的法器只是受了些余威的波及,还能使用。若是从这里将山体削去,叙佑堂的秘密才有可能被发现。

“我的乖徒弟啊,你可算来了。”

密室还未完全开启,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夜澜宁手指微顿,这恐怕是现下天衍宗她唯一熟悉的存在了,难免有些波动。

待门关闭,她抬头看向上位的法器,照旧向法器中注入灵力,“在念往渊待的时间太长了,出了大差错,给我说说这五百年都发生了什么。”

叙佑道人的分魂飘在法器上,将自己看到的景象具现,“妖族叛乱,勾结漫界,天衍宗内叛徒云集,他们在执法堂做了手脚。与妖族的大战爆发后,宗门内的内乱折损了不少人,若不是秋黎那孩子,天衍宗撑不到现在。”

幕镜中正展现着天衍宗的乱象,秋黎携剑镇压,带着余下的弟子重新建设,艰难走向正轨。

“告诉我起因是什么。”妖族与人族没有仇恨,妖族为何要勾结漫界,难道只为了将天衍宗覆灭?

“是这孩子。”叙佑道人叹了口气,幕镜中现出十来岁少年的身影。

少年身姿一再变化,最终定格在一幅略显熟悉的面庞上。夜澜宁心中有了答案,这人她刚还见过,甚至给了枚丹药吊命。

“妖帝苏莫南,五百年前是宗门的一个外门弟子。”

叙佑道人没再多说,他知道这个徒弟会怎么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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