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男人要独立。”
世界上也就只有鹿之喃,才会觉得从小自己长大的景誋不独立,男人往女孩面前喝空的杯子里,重新倒满橙汁,对她这句话不置可否,并没有反对,反而颇为赞同。
他点点头,说:“我确实黏人,且不独立,还爱吃醋,所以你要趁早做好心理准备。”
男人一旦破罐子破摔不讲理起来,完全讲不通任何道理,鹿之喃没再去跟对方争论,一晚就一晚,时间挤挤总能够用,她一晚能干好多事呢。
用过早饭后,景誋自己开车送她上学,鹿之喃的腿好了,没有任何必要再用司机。
景誋车里的歌单都是鹿之喃喜欢听的音乐,一路上,男人的注意力都在副驾驶上跟着音乐哼唱的声音,往日觉得无聊,习以为常的路程,今天的感觉很是不同,他只希望这条路能再长一点,车速能再慢一点。
但很可惜,车速如果再慢点的话,家里还需要上学的小姑娘,就要迟到被记旷课了。
二十分钟后到达学校门口,男人掐好时间,剩下的二十分钟,就算她慢慢走,也能赶到教室上课。
鹿之喃刚要拉开车门下车,只听咔哒一声,男人在主驾驶总控落锁,女孩满脸不解的回头看他。
景誋感觉不放心,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嘱咐几句,说:“别乱吃东西。”
女孩点头应下,“好的。”
“出门看车,腿刚好别再被撞了。”
鹿之喃月前本就是故意碰瓷,不过介于对方不知道,只是单纯关心自己,悉数应下,“好的。”
“别干什么坏事。”景誋想了想,又补充,“干了也别被人抓到。”
“好的。”鹿之喃说完才反应过来不对,反驳道:“四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可从来不干坏事,三好学生奖状我有一大摞。”
男人点点头,语气揶揄:“所以之前带伤打架被叫家长的是谁。”
鹿之喃:“……”
鹿之喃觉得,一点破事被人唠一辈子说的就是自己,不就是打个臭嘴男,至于一直说么。
景誋想起新闻上很多大学生在宿舍出事的新闻,再次补充嘱咐,“别在宿舍开火,别给坏人开门。”
“四哥,我在你眼里是智障吗?”鹿之喃语气诚恳的问男人。
景誋笑而不语,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从跟鹿之喃生活开始,就忍不住操心,之前他还笑话过那些有孩子的朋友,觉得他们太过夸张。
如今看来,那根本不是夸张,只是关心则乱,忍不住多啰嗦几句罢了。
甚至他方才居然还有几个瞬间,突然觉得自己有喜当爹的错觉。
男人按下开锁,放女孩出去上学,“去吧,慢点走路,离那些自行车平衡车远点。”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啰嗦一句更傻的,景誋知道自己那句话的重点在于平衡车,他觉得鹿之喃应该能听明白。
鹿之喃表示听不明白,听不懂,她选择立刻下车,怕男人再说几句,她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傻子了。
女孩在学校平静无波的度过整天,她本想约明理吃饭,但又怕见面后,对方抓着她问昨晚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明理解释,如果被明理知道,景誋亲了自己,她怕景誋无法成功见到明天的太阳,索性就作罢。
就当自己从未放假过好了。
下午四点,鹿之喃结束最后一门课程,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许久没有搭过话的陈乐乐坐到她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鹿之喃看到她有话说的样子,直接开口问:“有什么事。”
“那个….”陈乐乐支支吾吾,犹豫自己到底该不该说。
鹿之喃没有催促对方,再过三秒,她要是再不说那就别说了,她已经开始迫不及待飞奔回自己的宿舍,拥抱自己阔别已久的小床。
“中午的时候我在学校后山林西湖见到方嘉泽了。”陈乐乐说。
“所以呢。”鹿之喃不懂对方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个,方嘉泽在哪里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想着,虽然你们不是情侣,但可能是朋友吧,中午我在那看见他,刚才我朋友跟我发消息,说他还在那里,这都四五个小时了,要不你去看看他?”
鹿之喃想也不想,直接说道:“我为什么要去看他,我们不是朋友。”
陈乐乐没想到鹿之喃长着这么副乖巧模样,说出的话居然这么不近人情,她有些着急,“那虽然你们不是朋友,但好歹算认识吧,万一他要是想不开呢,正常人谁会在湖边坐一下午啊!”
看鹿之喃还是没反应,她又苦口婆心劝道:“我知道你有老公,你老公还….但我真的只认识你一个,认识方嘉泽的人,你就去看看,没事当然最好,好歹大家都是同学。”
直到最后,鹿之喃也没跟对方说自己究竟会不会去,只说考虑考虑,陈乐乐见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