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逼仄的换衣室,这里的地板属于这场宴会最底层的侍应生,头顶上悬挂着的水晶灯,却属于这座庄园的主人。
明理不想让鹿之喃成为地板,也不想让鹿之喃成为水晶灯。
她们不属于这里,也不向往这里,她们的目的是毁了这里。
“鹿之喃,你我相伴十几年之久,未来还会有几十年,在这个世上,你可以隐瞒,可以骗,可以伤害任何人,但我不该在那任何里面。”
她重新看回鹿之喃的脸,说:“鹿之喃,我不想给你收尸。”
鹿之喃往前走半步,双臂环绕抱住女人的腰肢,头靠在她身前,手掌轻轻拍着她裸露在礼服裙外,骨节凸起瘦弱的脊背安抚,轻声说:“我不会再这样,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告诉你。”
明理也回抱住眼前,比自己年幼四岁,身高比自己矮小的女孩,她知道鹿之喃的内心很强大,强大到曾经可以把,已经身处于地狱里的自己拉出来。
她确实完全可以什么都自己做,也能做的很好。
但她把自己拉出来,自己就要站在她身边。
不是身后,明理从未真正答应过,要站在鹿之喃身后,给她处理一点烂摊子,亦或者打掩护。
她可以站在鹿之喃身边,可以站在鹿之喃身前,但绝不会站在鹿之喃身后。
两人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立马分开,更衣室本就两个门,明理迅速从后门走出去,鹿之喃从前门出去。
方才还极具亲密拥抱在一起的女孩,像是走向不同的分岔路口般,出了这道门,她们之间在这场宴会上,就毫不相关。
她是宾客明理,她是侍应生鹿之喃。
走到半路,鹿之喃就碰到来寻自己的景誋,男人走到她面前,问:“怎么去那么久。”
鹿之喃已然忘却方才在男人面前丢脸的事,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明理,因为她发现,自己忘记问,明理又为什么会在这里,是跟谁来的。
“去洗手间了。”鹿之喃随口回。
男人牵着她的手往回走,说:“看来你今天格外喜欢洗手间。”
鹿之喃听对方这几乎是一语双关的话,不禁心里疑惑,难道自己被发现了?
被发现去方家主楼炸屎的是她了?
如果知道为什么不问?
他不问,她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男人没拆穿她,心里有疑惑,他更愿意先去证实,再去了解原因,毫无源头的质问没有任何意义。
问错了,伤感情,问对了,还是要究其原因。
既然结果都一样,为何不提早规避错误。
景誋没带鹿之喃回吧台,带她去一旁的沙发上坐着,问:“饿不饿,晚上吃饭了吗?”
“没,还没到我们打工人的用餐时间。”
男人笑笑,说:“我去给你拿些吃食,乖乖在这里坐着。”景誋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再次嘱咐道,“别乱走,在这等我。”
“哦。”鹿之喃本也不想动,这一天她可干了不少事,累都累死了。
景誋没去多久,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好似一个不注意,鹿之喃就会去做什么似的,他给鹿之喃挑了几块和她口味的小蛋糕,填个肚子就算了,正经饭还是回家再吃。
他把蛋糕放在女孩面前,说:“吃点东西。”
鹿之喃看着眼前精心装裱,外表极好的小蛋糕,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不吃。”
山寨老贼家的东西都是毒物,她不可能会吃,看着就觉得恶心反胃,吃了怕是会变成小贼。
脏东西,恶心,呸。
鹿之喃刚想再说什么,就见到不远处,明理身边站着个男人!
那男人的手,居然还揽在她腰上!
她想起一个月之前,明理身上那处暧昧红痕,不会就是这狗男人弄的吧!
!!!!!!
鹿之喃死死盯着两人的背影,她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狗男人,居然敢吃她家美丽动人,貌似天仙,倾国倾城,香香软软的明理!
“不吃就不吃。”男人把蛋糕移开,说:“也没必要摆出这幅要杀人的表情。”
鹿之喃完全听不进去,她现在就等着狗男人转身。
友情亲情的占有欲爆发时,相比起爱情也不逞多让。
景誋顺着女孩的视线瞧去,才明白为何小骗子会摆出这幅表情,原来是看到自己好朋友身边站着个男人,而那男人恰好他还认识。
“看见什么了。”景誋问她。
“贱人。”
景誋:“……”
景誋感觉自己今天无语的次数有些多,能让他不知该怎么回答,也就只有小骗子有这能耐,他问:“你认识?”
鹿之喃回过头,看他,满脸正色,说:“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贱人。”
好一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