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意思啊,我收回刚刚说的那句话。”
“没事。”景誋提起那人向来没什么情绪,“你说的对,她是走了。”
鹿之喃觉得这不是没事,是更有事了!
可能因为自己的母亲很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总是会下意识的认为,别人的母亲也很好。
“不是你想的那种走。”男人看她一脸愧疚,像是戳了别人的伤心事似的,努着鼻子,开口道:“她没死。”
“就是字面意思。”
鹿之喃松了口气,她不喜欢给任何人制造悲伤,或者说,不喜欢任何人的悲伤与自己有关,况且景誋这人,对她真的不错。
不能说好,毕竟她不知道景誋是如何对待其他人的,但在相识不久这个前提之下,绝对可以说还不错。
“没有就好,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呢。”
鹿之喃没必要对景誋隐瞒自己无父无母的事实,这东西都不用调查,对方只要想,随时都能知道。
男人还穿着下午那件白色衬衫,只是相比较于在外面的严谨,领口处松垮的解开两颗扣子,修长的双腿敞开,姿态放松的靠坐在鹿之喃身边。
他说:“有些人,还不如死了的好。”
鹿之喃的腿没有放在地上,她进来后,景誋就把她的鞋脱了,让她全身都能在沙发上,本来就是沙发床的样式,半米的宽度,让她完全可以侧靠在扶手处。
听到这句话,鹿之喃满脸不赞同的看着景誋。
“如果我的母亲能活着,就算她天天打我,我也愿意。”
景誋看她皱着张小脸,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忍不住逗她,男人用视线把她上下扫了个遍,说:“就用你这幅小身板?能挨几天打。”
“瞧不起谁呢!”女孩觉得对方今天总是在跟自己唱反调,瞬间激起胜负欲,“我人小扛揍不行吗!”
“嗯。”男人低低的应了声,随后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她,说:“原来挨打能让你兴奋。”
“!!!!!”
鹿之喃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景誋,这老男人什么意思,怎么没打招呼就明牌开车!
女孩被男人这句话弄的满脑子十八禁,虽然没实践过,但不代表她没学习过啊!
景誋凑近了些,距离保持在还算安全的位置,问她:“你脸红什么。”
鹿之喃回他:“热。”
男人点点头,配合道:“是挺热。”
鹿之喃以为这趴结束了,没想到男人又来了句,“平常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屁孩懂的还挺多。
男人的体温本就天生比女人高些,景誋到底是个二十有八岁的男人,倒是不至于因为几句话就脸红,虽然他脸上不显,但自己胸腔内剧烈颤动的频率,却怎么也忽略不了。
所以男人说的是实话,他是真觉得热。
今年的夏天,好像比往年更让人烦闷,鹿之喃来自己身边之后,那股子燥意更甚,常常深夜时分,想到女孩此刻就在他不到几米的距离安然入睡,那种感觉就又来了,还是怎么也无法疏解的那种。
渴望拥抱,渴望亲吻,渴望占有。
人类的欲望向来欲壑难平,曾经的景誋,只是渴望能面对面的看着她而已。
可能够看着她后,他又不受控制的,想要更多。
想干她。
想跟她结婚。
想让她也如自己这般爱自己。
此刻的鹿之喃,完全没有察觉到,老男人之于她汹涌般几近偏执疯狂的爱意。
女孩那点心思,顶多算是儿童频道的玛卡巴卡。
殊不知男人早就计划好了,第一次要用的姿势。
景誋心里有多想弄死她,表面就有多克制。
心里全是无法言明的肮脏不堪,嘴里说的都是道德标杆。
他克制的转移话题,景誋知道,鹿之喃在每次看天空的时候,心里怀念的都是母亲。
“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无法选择自己要不要出生,自私是天性,被迫是贯穿的一生常态。被迫长大,被迫衰老,被迫渴望需求,被迫屈从于欲望,被迫遗忘。”
“甚至连克制都是被迫。”
男人看着面前比自己小十岁的女孩,脸上的语气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是说,只要你还在想她,她就一直存在。”
鹿之喃听的也很认真,这是景誋第一次对她表达自己的想法,是鹿之喃最开始想要从男人这里学到的东西。
她的人生里,从未有过任何来自于长辈的谆谆教导,明理只比她大四岁,她们俩在成长的过程中,向来是摸索着石头过河。
她被淹了,明理就捞她一把。
明理摔了,她就去拉她一把。
鹿之喃问他:“难道就没有任何,是可以拥有选择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