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独钟(1 / 2)

我手书好一封信,令宫人带回去给余蓉,烟雨扎便亲领着我去寝阁。在院中穿林渡水走了片刻,我见只几株海棠上有些微花苞,便问:“也不知今年探花郎推选在何时?”她笑道:“今年哪有探花郎?离墟虽大却也找不出那许多好儿郎,十年才一选呢。不然怎的那等盛况。”又道:“你且放心,没有探花郎百花也是要开的。”行至一道竹篱前停了脚步,指着那篱笆:“这是五色月季,开了极美,你便住这里。”院内立着一栋精致两层小楼,早有小丫掀起珠帘伶伶俐俐道:“宫主、信使请进。”

室内陈设自是雅致舒适,烟雨扎道由这伶俐丫头贴身伺候我,我想着这里各种不熟悉,毕竟是妓馆恐弄不清楚出乱子便不推辞只谢了。正吃着茶,又一小丫匆匆赶来咬着耳朵对她说了几句,烟雨扎噗嗤一笑,款款站起身来向我道有点事去去就来,你且坐坐,随着那丫头去了。

我楼下楼下逛了逛,与那小丫媚雨闲聊一阵,见楼上卧房内有不少书,随意翻出几本来靠在一张卧榻上读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突觉有人轻声唤:“信使、信使。”我朦胧睁眼才知方才已经睡去,媚雨指着眼前的小几道:“晚餐已经备好,请信使吃了再睡罢。”我转头看窗外漆黑,媚雨笑道:“已经停时了,本不欲扰了信使好梦,又怕饿着你宫主要责怪的。”我道了谢起来活动一下手脚,唤她来同食她又客气,正在推拉间,听得楼下一声媚笑:“小邂逅醒了么?”烟雨扎脚步轻灵,上楼来了。

我见她换了一身黑衣,齐腰襦裙和小广袖上衣,一色羽毛纹样,堕马髻上簪着一朵堆纱粉白双色芙蓉,娇媚冷艳。过来携着我手道:“在这里冷冷清清吃什么?去我阁中,故人来了。”我诧异:“莫不是师上来了?”她推着我走出去:“我倒是想请斓墨先生来,可惜她现在扎在惠日山土坑子里,拉也拉不出来了。”

出了月季花篱,却不走原路,向另一侧数步之后便开了一道窄窄垂花门引着我出去,我一看,正对面五扇大门前一排白底墨笔画灯笼点得通明,当街停着许多车桥,原来这西阁出来便是街上。烟雨扎道:“你日后就这样来找我,更近便些。”又指着眼前一所房子道:“就是这里了。”这是幢砖石结构楼房,在各色花树围绕之下也看得见圆弧型尖顶高耸,倒有些古典西洋的味道,分花拂柳走过去,又见窗上嵌着五色玻璃,两扇高大的门紧闭着,高处阳台却有木头美人靠,杂合又协调,看去跟童话故事里的房子差不多。

门才开了一条缝,里面的音乐便奔涌而出。室内甚是宽阔,顶上到处垂着各色花灯;地下满铺着软可没足的地毯,中心、四面各有一座海棠花型舞台,每一台上都有一人或数人在或歌或舞。中心台上一个女子只以一袭薄纱罩住胸前,后背、肩臂皆是裸露的;下着胭脂红酒红二色掐牙绸裙,每一条双色绸布却并未缝合,随着舞蹈动作雪一般双腿肌肤便不断露出来。舞台四周设着座位,众人却都舍了座位层层叠叠围在台前。我以前最多就是去过几次酒吧,KTV,虽在电视里看过跳肚皮舞,却没亲见过这等冶艳舞蹈,不免看得张大了嘴。烟雨扎凑到我耳边:“这是我这里的第一舞姬,可是不归先生亲自指点过的。你再看那两个儿郎可好?”我望向西侧舞台,两个白衣青年男子正在作舞,一个拿着把白底折扇,一个持着一根大笔,身姿挺拔面容俊逸,除了身着的白衣上半身微微透肉倒真像两个书生。随着一阵喧闹,一个身着黑裙带闪的女子飞跃台上,与二书生配合相舞,突然音乐一个高旋,三人疾转之后一个收势,那女子躬身下腰,两男子一个搂着她肩背脸孔相对嘴唇几乎要对上;另一个单膝跪地搂着她腰肢直将脸贴到她腹上去,看客呼声雷动,我看得心内突突跳起来。又见四处男女或者携手低语、或相拥而坐、乃至于挨肩贴脸的,又兼音乐柔靡、舞姿魅惑,一派浮华享乐的场景。我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不觉面上烧起来,心道:“果真是个妓馆,这等模样。”烟雨扎携了我的手穿过人群,不时有人向她划臂致意,她只不答,待我从大堂东侧走进一个小通道,门一关,霎时间便安静了。

她笑道:“我查了些书籍,小邂逅若在异世也是大姑娘了,这点子眼界也早该开开了。”踩着台阶层层上升,几转之后她又道:“这里便是我的寝阁。”我心想:“怎的就住这里?虽不嘲杂总是……”也不知总是什么,只随着她脚步进去。

眼前的看来是个小厅堂,空着半间屋,后半间屋铺着嫩柳绿长毛地毯,上陈设着两张宽大座椅,都是随意可以躺下一两个人的;一侧是一张贵妃榻,都铺着半臂厚的胭脂色软垫,一看便想跃上去躺着。背后通天到地挂着密缝了珍珠的白纱帘。

才进得屋来,便见那贵妃榻上坐起一人迎上来划臂道:“佳客,久违了。”我一看,这就是去岁选出来的那个探花郎。

我心下一叮,原来烟雨扎并不是只恋着那个做饼的少年?探花郎掀起纱帘,一个月洞门小阁里摆着一桌酒菜,我三人分三方坐下,探花郎的风采我便不须留神也看了个满眼:他身形矫健,肩膀胸脯把件银灰圆领箭袖撑得满满的,剑眉星目,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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