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郑重,倒不像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便也神色认真的点了点头。
玉珍先把那骗子给梁翠萍腹中孩子批的命说给了赵永贵,觑着他神色没有任何变动,接着又仔细道出了她如何试出那道士是骗子的,然后指了指聚在院子门口的人堆,故作委屈的道:“他们都不信我呢,大爷爷你相信我吗?”
赵永贵听她说完顿时哈哈大笑,玉珍被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解的望着他。
赵永贵摸了摸她的头:“你这傻孩子,要知道他是不是骗子,哪需那么麻烦,他不是说他是玄都观的吗,你且瞧着。”
“让开,让开”,赵永贵轰开堵在门口的人堆,冲院子里的道士拱了拱手:“听闻道长是京城玄都观来的,可否让小老儿看看您的度牒?”
听了村长的话,玉珍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她怎么忘了这一茬,和尚道士也是要有“身份证”的,难怪大爷爷方才要笑她了,她还真是自作聪明。
“道德经接不上来,度牒不会也没有吧?”
王秀枝好奇的问村长:“度牒是啥啊?”
“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王秀枝听他如此说,忙对道士道:“道长,您就把你那度啥拿给他看,证明您不是骗人的。”
围在门口的众人听到王秀枝此言也纷纷点了点头。
道士猛的一甩衣袖:“你们既然不信任小道那就放小道离开,以后遭了祸事莫要怪我。”
“既然你证明不了自己的身份,那村里来了身份不明的人,老朽只有把你交给官府了,牛娃,去地里喊几个人回来,就说咱村有来路不明的人,要押送到官府去。”
“欸”,一个长得壮实的跟小牛犊一样的皮小子应了一声,噔噔的往地里跑去。
那道士眼见着是怕了,神色开始变得慌张,不自觉的抬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连对他身份深信不疑的王秀枝此时也察觉出问题了,其他人更是议论纷纷起来:“估计是个骗人的假道士,不知是从哪里听说了赵老二受伤的事,专门来骗赵家的。”
“真是黑心肝的,拿别人未出身的孩子做筏子,这样的人就应该下大牢。”
……
玉珍见假道士的神色随着众人的议论愈发焦躁,知道眼下正是击破他心理防线的绝好时机,她故作小儿无知状的问他:“道长,我们家穷的很,你要骗也该找个有钱的人家,我们家和你无冤无仇的,你咋就找上我们家了?”
都到这时候了,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假道士想到这里开始喊冤:“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你们自己家里人找上我的,和你们有冤仇的是赵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