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更惨咯!”
随后,他遭到了群攻。
……
活动了一通,顾长珏冒了些汗,退到挂满小灯笼的冬青树下观战,阮画京也觉着热,取下围巾抛给他,他把烟粉色的围巾叠整齐,搭在小臂上,满心满眼地看着和孩子们嬉闹的某人,不知道还真以为他是个在等女儿的老父亲。
八点的时候,祈福活动正式开始。
穿着红袄的小姑娘拿着话筒,大大方方地走上活动台,口播也贼顺。
“现在的小朋友真厉害。”阮画京挽着顾长珏的胳膊站在路灯下,指着坐在铺满红布的长桌后面的孩子们说:“今晚的活动从提案到宣传再到实行,都是那些孩子组织的。”
“他们的父母也很厉害。”顾长珏笑笑说。
“可不是么,”阮画京挑挑眉,凝着活动台上的小主讲人,“能住在云栖湾,不仅他们的父母厉害,他们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甚至祖祖辈辈,可能都不是普通人。”
顾长珏偏头看她,说:“我们的孩子以后也会这么优秀。”
阮画京望着他笑笑,她相信,顾长珏的孩子一定会很优秀,就像他们的父亲一样,她将头转向另一边,说:“走吧,我们也过去写个新年祝福。”
为首的男孩递给他们两根红色的祈福带,嘴里还打着官腔:“祝二位举案齐眉,鸾凤和鸣;白头相守,情比金坚。”
顾长珏听着甚是悦耳,顺手扫了付款码,转了个吉利数过去,“谢谢,借你吉言。”
阮画京打开马克笔的笔盖,思来想去,下不了笔,顾长珏压着祈福带的一角,飞快地动笔,她晃着笔杆凑过去,“写的什么,借我抄。”
顾长珏落完最后一笔,掀起祈福带给她看。
【愿家人:身体健康,平安顺遂。】
阮画京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埋下头奋笔疾书,顾长珏想看,却被她挡住,“你先去把你的带子绑树上,我马上写完去找你。”
顾长珏挑了一根较高的树枝,把祈福带系上去,阮画京围着冬青树转了一圈,最后看中一根还挂着果子的高枝,顾长珏把她举到肩膀上,她轻轻松松拉下树枝,把祈福带紧紧地系上。
重回地面,她抓一把雪,把手上的污垢洗干净,顾长珏还站在树下,仰着头想看清她祈福带上的字,阮画京走过去牵住他的手,说:“回家吧,我好饿。”
“我给你带了虾仁蛋包饭,还有一块巧克力蛋糕。”
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雪夜中,橙黄的路灯给飞雪镀上一层绒绒的金边,阮画京把围巾取下来抻展开,他们一人一半,披到肩上。
“我今天回来发现家里没人,给你打电话也没人接,还以为你出事儿了。”顾长珏看着她的脸,说。
阮画京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说:“下午的时候杨老师约我喝下午茶。”
顾长珏眉心微动,问:“杨老师她……不生你气了?”
“不是,”阮画京慢悠悠说,“之前秦舒让我回去,我给推掉了,这次,她就让杨老师约我,让我没办法拒绝。”
顾长珏想起此前种种,蹙起眉头问,牵起她的另一只手,来回在她身上打量,两人身上披着的围巾险些落到雪地上,“她又为难你了?怎么不告诉我,让我陪你一起去?”
阮画京晃晃他的手,安抚道:“她没把我怎么样,只是让我们回去吃个饭,我给拒绝了。”
顾长珏半信半疑半震惊地盯着她,她架不住他的目光,拉着他的手快步往前走,说:“真的,我这次真没受委屈。”
当时,秦舒当着杨韵的面,和颜悦色地让她和顾长珏挑个时间回去吃顿饭,她自是应承下来。
等杨韵走后,秦舒才扯下温和的面具,凶相毕露,“有了顾家给你撑腰,你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吗?”
“回母亲,我姓阮。”阮画京不咸不淡地说。
秦舒哼笑一声,拍着桌说:“我问你,画舟摊上烂尾的项目这件事,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阮画京转头,静静地凝着她那双污浊不堪的眼睛,“我要是有这种能耐,我爸倒也不必指望画舟帮他争家产。”
秦舒满脸愤恨地抬高右手。
这次,阮画京没再忍耐。
她掀开秦舒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与她平视,“流产之后,我在顾家的处境愈发艰难,我不清楚是谁在挑拨我与画舟之间的关系,我只知道,我们鱼死网破,得利的人会是谁,您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来质问我。”
秦舒定睛看她,往身后的椅子上一坐。
阮画京挎上包往外走,到门口时转身,添一句:“饭,我和长珏就不回去吃了,免得到时候,长珏再和画舟闹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