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错,宰相也都向我汇报了你此趟出门的表现,赏赐东珠一斛以表诫勉。”
“儿臣理应为父皇分忧,东珠一斛太多贵重,实在愧不敢当。”赵子期明白晋帝因为没有嫁祸给封氏父子心中正在气闷,假如自己又拿了东珠,不但晋帝不高兴,连带卢元夫和赵子伯都要对自己更加记恨,现在还不是暴露野心的时候,等来日大事将成,何愁这些身外之物。
“皇弟真是一心为我大晋,就连之前替父皇处理差事,也都是分毫不错,只是不知道这郊外的流民是怎么回事?据说赈灾的粮款可是都没有拨下去。”赵子伯的突然发话,让赵子期措手不及,他记得当初晋帝亲自下旨,发放赈灾粮款一切事由交给皇嫡子操办,如今怎么一句话就变成了此事由他经手。
“皇兄,此事皇弟确实不知,可否明示。”
“发放赈灾粮款一开始确实父皇交给我来办,可是后来因为我身体有恙,就着人送书信给你叫你暂且帮我几日,待我身体恢复就继续未完之事,如今这郊外的流民都快到京城里来了,你居然不知道?”赵子伯故作惊讶,一脸无辜的看向赵子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赵子期知道这是赵子伯联手卢元夫给自己下的套子,“我对此事确实一无所知,还望皇兄提醒一二。”
“那日我去郊外父皇赏赐的别院,正巧碰到曾经打过交道的京城小商贩韩老板,本想问几句话,结果被你的侍卫长带走,也就是那时候叫人带话给你,接着我就去别院里修养,具体当时情况如何,把你我的侍卫长带来对峙就好,我的随行人员也都可以作证。”赵子伯说完就连忙跪在晋帝面前哭诉,“儿臣并不敢冤了三弟,当时在场人员皆可作证,的的确确是传话给皇弟,叫他帮我烦心几日,等我身体康复,就继续接手。”
赵子期没有想到赵子伯居然能够红口白齿子虚乌有的说出这些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当时只有他的侍卫长在场,所有人证都对他不利,何况晋帝本来就偏爱赵子伯,此刻自己说什么晋帝都不会相信,还会认为自己是在狡辩,几番考量后,赵子期还是决定暂且隐忍。
“儿臣对此事确实不知,驭下不严,还望父皇责罚。”为免事态扩大化牵涉更多,赵子期权衡之后还是决定一力承担。
“想来三皇子也是日理万机,偶有疏漏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过三殿下,这样的手下看样子是留不得了。”卢元夫站在晋帝一侧看似是替赵子期说话,实则是句句都是在说赵子期的野心。
“卢宰相,身为人子,理应尽孝道,身为人臣,理应为君上分忧,我如今既是人子也是人臣,做的都是份内之事,从未有半分逾矩,真正日理万机的应该是我大晋朝的皇帝,还望宰相慎言。”赵子期说完这番话后肉眼可见的看到卢元夫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持,但很快被笑容掩盖,在对方正要开口继续说什么前,赵子期就继续出声制止他的话,“既然是儿臣手下的失误,说到底还是我能力有限,臣愿领罚杖责三十,给皇兄赔罪,给父皇请罪。”
赵子伯本想借此机会让赵子期被晋帝猜忌,就算猜忌不成把三皇子府的人都血洗一遍好安插自己的人进去,如今只是变成了赵子期受罚,目的未成自然心生不快,刚想要插话,就看到卢元夫给自己使眼色,只能先行禁言。
晋帝看着从进屋开始就下跪很多次的赵子期,思虑片刻,挥了挥手说道,“罢了,以后做事要细心些,多向你皇兄学习,领下去杖责三十吧。”
一旁的大公公看到卢元夫给自己使的眼色后听命出去,着人在正殿前的空地上杖责赵子期三十,过往宫女太监无不侧目,不出一个时辰,此事就被传的满朝文武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