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帐房呢?”赵子期在送走韩冰后问吴管家那个在外奔波没有好好休息的赌徒哪里去了。
“回殿下,田帐房在前院的柴房睡下了。”
“柴房?”赵子期对这个回答很是意外,按照以往田帐房的德行,睡主殿寝室都明目张胆不为过的情况下,这次立了这么大一功,居然只睡在柴房,实在不是田帐房的处事风格。
“小的也是把田帐房惯用的那个屋子早早命人好好的收拾了出来,可田帐房说他这次出门太过显眼的地方根本就不敢睡,如今就算是事情已了,可他还是去柴房说要好好睡一觉。”
赵子期听吴管家这么说知道田帐房这趟出门着实有些辛苦,“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吴管家将赵子期带到角落里堆放杂物的一个柴房外,正要抬手敲门,被赵子期抬手制止,“吴管家,你先下去吧,我进去看看就好。”
吴管家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情谊,什么都没有说的退下,并屏退周围侍卫。
赵子期轻轻推门而入,不大的屋子一眼就尽收眼底,环顾后居然没有发现田帐房的身影,就在怀疑吴管家记错柴房的时候,耳尖的赵子期听到了轻微的呼噜声。
顺着声音赵子期终于找到窝在几块木板狭小空间后的田帐房。
只见田帐房尽力将身体缩成一团降低自己存在感,选择的角落也是有各种杂物掩护,如果不是太过劳累发出轻微酣睡的声音,在不仔细找的情况下,恐怕很难被人察觉。
看着眼前已经累瘫田帐房,赵子期默默蹲下,本欲将其叫醒,挪至寝殿内休息,可到底不忍,仔细观察一会儿后,就静悄悄的退了出去,还在梦中的田帐房对此一无所知。
“叫人好好看着院子,不要发出一丁点动静,让他好好睡吧。”出去见到吴管家后赵子期吩咐到。
吴管家看着赵子期离去的背影,想着当初身为皇子的赵子期只有田帐房一路跟随,能够挣得今日的地位,实属不易。
回到书房的赵子期还没来的及坐下,就见到侍卫长急匆匆的进来,“启禀王爷,晋帝传话,让您速速进宫。”
赵子期很少被晋帝急召,作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晋帝向来都是叫他去做些劳苦不讨好没有油水的事情,快速把近期的事情都回想一遍,自认为并无任何不妥,“传话之人可有说了什么?”
“回王爷,并没有,但是看其来向,并非直接从皇宫出发就至三皇子府,像是已经提前宣了什么人进宫。”
赵子期从来不做无准备之仗,思来想去,只有和卢元夫的封家军营一行,为免耽误传召,只能带了侍卫长一人先行骑马出发去皇宫。
赵子期把侍卫长留在宫门外,自己卸下随身各种尖锐装饰和防身匕首,在大公公的带领下进入到御书房内。
一进去赵子期就看到宰相卢元夫和大皇子赵子伯共同站立在晋帝的一侧,赵子期看到这二人心下明白此趟恐不能全身而退。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子期跪在地上给晋帝请安。
“你可知罪?”匍匐在地的赵子期并没有等来晋帝让他起身的旨意,反而得到了一声质问。
“儿臣知罪,但儿臣不知是何罪状,还望父皇明示。”赵子期知道自己这是被卢元夫和赵子伯联手参了一本,只能先稳住晋帝,再见机行事。
“你连自己犯了什么罪都不知道,就先知罪?”晋帝很满意赵子期这种惶恐的态度,但还是决定相信卢元夫和赵子伯。
“我虽然是皇三子,但先君臣后父子,您作为至高无上的君父,身为臣子就必须要服从,您说我有罪,我就是有罪,所以,儿臣知罪。”赵子期跪在地上没有做半分辩解,因为他从卢氏太庙、通宝钱庄的事情上就得出了晋帝对权利迷恋至极,不允许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性格。
晋帝看着跪在地上,早年间被打发出宫,本以为早就自生自灭,一个宫女生出的低贱皇子,这么多年竟然也挣得了他上位后第一个王爷的称号,难得发了善心,“起来吧。”
“谢父皇。”赵子期听到晋帝叫他起身,磕头谢恩,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站立在御书房内。
“此趟和卢宰相去封家军营可有什么收获?”
“儿臣此趟和卢宰相去封家军营受益良多,涨了很多见识,卢宰相不愧是我大晋的肱骨之臣,很好的传达了父皇的旨意,封氏父子更是对提前送去军饷感恩戴德,但是碍于军纪法规,体恤国库空虚,与我和宰相再三推却后,到底还是拒收,一切都已兵部安排为准。”
赵子期的这番话不但很好的说明自己此趟出去完完全全是按照晋帝旨意行事,更是替封氏父子拒收通宝钱庄银票冠上了一个为大晋考虑的名头。
晋帝听完赵子期的回答,不能再多说什么,毕竟不能挑明他大肆挥霍,为了支撑自己的荒淫无度,想出了叫朝廷官办的钱庄做假银票的法子然后嫁祸给封家军的计谋。
“此趟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