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没说话。
“你皮肤好白啊,哇,你眼睫毛好长啊,李伯言……你耳朵好红。
“咳咳……你看这个图形,从正面看是不是这样的。”
许吁伸头过去盯着李伯言手里的纸来回看。
“我……还是看不出来。”
女孩靠得太近了,毛茸茸的头顶埋在李伯言胸前,李伯言有些征楞。
许吁半天没听见李伯言的声音,抬起头对上李伯言的脸,李伯言连眨了几下眼睛,缓缓开口,
“没事儿,我给你讲。”
后来书墙越来越矮,直到两方课桌一片坦途,日子慢悠悠晃着,许吁和李伯言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
总的来说,有李伯言的照顾还有左筱恬的陪伴,许吁日子过得舒心,不过,当然也有不顺的地方。
那就是数学。
许吁的数学老师能用“一言难尽”形容,而且,许吁打心里怵他。
班里的数学课代表是数学老师的儿子,性格有些孤僻奇怪,但和许吁关系倒是不错。
数学课代表圆脸带着一副黑框眼睛,长得特别像住在翻斗花园的胡图图,许吁偷偷在心里叫他“徐图图”。
没跟李伯言坐同桌之前,隔着走廊,徐图图坐在许吁左边。
许吁数学作业写的慢,往往最后一个交作业,她特不好意思,为了报答徐图图的等待之恩,经常给他带吃的,一来二去两个人便熟悉了。
一次上完数学课,许吁又两眼一抹黑,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数学老师真恐怖”,说完意识到不对劲,赶紧看向徐图图。
刚要道谦,就听见他说“确实。”
许吁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话。
徐图图面色有种异常的平静,
“你能想象的到他喝醉了家暴我和我哥的样子吗?”
数学课下课之后是三十分钟的活动时间,周围除了许吁和徐图图其他人都下楼活动了。
听见徐图图说的话,许吁张了张嘴呆楞了很久。
徐图图好像并不在意许吁会说什么,他仍然面色无异的低头解题,好像刚才不过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
许吁最终什么也没说,她从桌兜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块口香糖,放在徐图图手里。
“你会吹泡泡吗?”
徐图图愣愣的望着女孩,摇了摇头。
“来!我教你,这样……”
许吁嚼着糖鼓起腮帮子吹起一个硕大的泡泡,然后一脸得意的望向徐图图。
“你快跟我学,很简单的,不过咱俩注意点,别被班主任逮着了。”
许吁话刚落,又推了推徐图图的胳膊,
“图图,要是被逮住了,你可不能卖我啊。”
但是转念一想徐图图刚才说他爸的话,
“算了算了,还是把我供出来吧。”
徐图图拆开糖放进嘴里,咧着嘴笑了,
“谢谢你,许吁。”
许吁看他笑了,悄悄松了口气。
但徐图图那句话却一直不轻不重压在心上,许吁想告诉左筱恬,又觉得这种事儿不好开口,只能自己放在心里慢慢消化。
不过从那以后,许吁更害怕数学老师了,上课连头都不愿意抬,因此一到数学课就困。
哪怕后来搬去跟李伯言坐,许吁对数学课的困意丝毫没有减退。
数学课一般在早上的第二节,第二节课下课后是20分钟的眼保健操时间。
许吁往往一下课就倒桌不起,然后让李伯言帮她放哨。
“先别睡,我把这道题给你讲清楚,你上课不是没听明白吗?”
“唔……同桌,我真的好困,醒了再说嘛。”
许吁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越来越亲近李伯言。
李伯言对待许吁可以称得上有求必应,察觉到李伯言无条件的包容后,许吁惯会得寸进尺。
秋意渐浓,虽然温度还是没有降下来,但是早晚温差大,尤其睡觉的时候寒气容易入体。
许吁贪凉经常开着窗子睡觉,又不让李伯言关,李伯言怕她感冒,把自己的外套抖开,搭在了许吁肩头。
刚盖过眉眼的刘海散漫的铺在额头,许吁的半边脸埋在臂弯里,盖在肩头的外套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着。
李伯言盯着看了一会,拿出卷子继续做题。
“同桌,你没带水杯嘛?”
李伯言做题入迷忘了时间,等听到许吁的声音时,距离上课还有不到五分钟。
许吁还是趴在桌子上,偏头看着李伯言。
“带了,怎么了?”
“那你怎么不喝水啊,你的嘴要裂开了。”
李伯言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我……”
“杯子给我,我给你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