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眼球,四下打量了番,发出几声嗤笑,“你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强人所难。”
“不过你日后要不想要她,只管把人塞给我即可,我会好好养她。”
说完,谢义谱又跟着望了眼汤芷,便背回手笑着离开了。仿佛他来此,就是为了一场闹剧,闹僵汤芷和孙成克的关系。
过了许久,孙成克见人真的离开了,这才张嘴摔开桌上的茶杯怒骂道:“疯子!疯子!”,连着骂了几声,他才逐渐平定下来,等心里的气彻底消了,他这才走到汤芷床边,心疼地摸了摸她红肿的脸,叹了声道:“疼不疼?”
汤芷偏过孙成克直视的目光,冷声道:“不疼!”说着,她打了个哈欠,半眯下眸子缩在床上又睡了回去。
“我……”孙成克正想和汤芷再说几句,就见人温柔的睡颜,当下便止住了嘴里的话。等人彻底睡熟了,又蹑手蹑脚地拉上她身上的被子。
“呼!”孙成克搓了搓手,放慢手间的动作,悄悄地走到屋院外。拿起一把斧头对着地面狠狠砸去,一声赛过一声,直到他力气用完为止。
“他真失败!”孙成克颤抖着身躯,掩面哭了出来。此刻的他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可怜人,当初多愧疚,现今更愧疚。
他哭,哭自己无能,他叹,叹汤芷同自己关系的破灭。
他低声下气三个月,好不容易打破掉僵局,现下,经过谢义谱这一折腾,他和汤芷的关系又免不了要降到底点。
“唉”孙成克摇着头,张开宽大的手,细想着接下来的哄人大业。
还没等孙成克想好对策,屋门外突然发出几声响声,“砰砰砰砰!”
敲门声似急雨,急冲冲间又夹杂着几丝低沉。砰锵一声,孙成克打开门,直视起屋外的人。
“成克,伯母生病了。”
孙月余急促呼吸了口,大喘着气冲孙成克说道。
孙成克一听,急忙扔下手里的斧头,就着单薄的衣裳急匆匆冲到孙月余住处。
“娘!”孙成克前脚才踏上孙月余屋,后脚就看到孙月香手间大片的染血布。
孙月香见孙成克来了,顿时拉下哭脸,跟在他身边述说道:“堂哥,伯母快不行了!”
孙月香话音刚落,孙成克便剜了她一眼,疾冲骂道:“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被孙成克这一责骂,孙月香上肩处不由抖动了一下,挂着哭丧似的脸紧紧跟在孙成克和孙月余身后。
“娘!”等孙成克进到里屋,看清地上殷红的血,整个人猛地腿软在地上。
“成克,郎中还在诊治,目前结果还没出来,你不用太担心了。”孙月余抬了手,拍了拍孙成克肩膀安慰道。
“我让你们好好照顾我娘,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了?”孙成克扇开孙月余的手,撑起半边身体红眼质问道:“我母亲体质一向强壮,她不会无缘无故走了。”
“确实。”孙月余走上前,伸手包裹住孙成克手心,皱着眉心上的一点愁绪说道:“姑母前天还好好的,只不过今早起来就一直闹肚子。”
孙成克抓住孙月余话里的漏洞,青着脸问道:“闹肚子怎么会有血呢?这些血是怎么回事?”
“伯母刚咳了。”
孙月余这话一出,孙成克整个人都不好了,抖着手骨颤颤巍巍道:“我娘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了!”
孙成克这话同刀子似死死扎在孙月余心里,他尽心尽力照顾陈氏,非但没落到一个好,反过头来还被人指着鼻子骂。
想着,孙月余这边脸色骤降,两人各自冷下脸,等待屋内郎中的答复。
不一会,郎中便提着药箱出来了,平稳着声带道:“节哀顺变,万事保重!”
“你这话什么意思?”孙成克上前揪住郎中的衣袖,狠着脸凶问道:“什么节哀顺变,万事保重,通通都是狗屁,赶紧给我回去重新治。”
郎中见惯神智失常的家属,不由拱手道:“恕在下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