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拉下去!”谢义谱轻咳一声,拉紧身间的衣裳,漫不经心说了一句。就这轻飘飘一句,便要了地上背叛者的命。
“少爷、少爷、少爷,你饶了我们吧。我们都招,求你饶我们一条命吧。”
纵使那些下人哭求,谢义谱也只看了一眼,后又嫌恶心,便深深闭上双眼,不再理会这些。
下人见此,也只得彻底放弃,跪在地上痛斥谢义谱的无情。
“谢义谱你无情无义!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了。”
谢义谱闻言,拉长嘴角,咳笑一声,“不得好死?”
“我听这话都听腻了,你们不能说点其他了?来回都是这几句话,对我又起不了任何作用,我该吃吃该喝喝,活得不比谁好。至于你们,带着满腹的怨言安心上路吧!下辈子投个好胎,当个富家子弟吧。”
谢义谱说完,地上的下人便被人拉了出去,拉到官府里,受尽严刑拷打,遭受痛苦而死。
谢义谱这边仅起了个头,接下的头全靠谢家其他人了。谢义谱是谢家嫡出,他身份比谢家其他子弟尊贵不好。他一出手,谢父那边也立刻察觉到,带着手底的老人暗戳料理完有异心的谢家人。将谢家重新整了整,留下一些麻烦,为谢义谱成长递上磨刀石。
谢义谱手上麻烦一少,跟着家中的郎中细细调养了好身体,彻底根治掉迷香的后遗症。戒掉身上浮躁的气息,重新变为谢家的好好公子。
谢义谱的突然改变,在不少有心人的推动,随之也改变了整个谢家的口碑。一夜之间,谢家成为百姓口中的清明世家。
可这些终究只是假象,谢义谱的心性早就变了,他变了醉心权势,崇尚暴力。他无热爱事物,已无深爱人。折磨人的手法愈发精湛起来,一下两下便折断了招问人的骨头,叫人生不如死。呆在老于
谢父见谢义谱愈发不可控,连夜调查了缘由,找来找去最终还是找到汤芷身上。谢家财大气粗,趁着孙成克现在还没有起势,领着人闯进破屋,一把捆住汤芷,将人老老实实绑到谢义谱面前。
“少爷,老爷让你看个好东西,您仔细瞧下,肯定合你心意。”
谢义谱被谢父赶回家,本就心生不快,正想早早随意打发一下。只看了一眼前人,脸上的笑便止不住往外泄出。
“小汤芷,你也有今日啊!”谢义谱拍打着汤芷脸颊,脸上露出几丝古怪的笑,贴近人的耳朵,轻轻笑着。
汤芷早就适应了谢义谱的失常,坐在高椅上歪着头不说一句。她现下在谢府,万一惹毛了谢义谱,她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呢?能少受罪就少受罪,能不惹人就尽量不惹人。想着,她伸手摸上了腰腹,感受着腹中胎儿的跳动。
谢义谱见不惯汤芷这样,他讨厌她身上的母性光泽。看着她高耸的腹部,他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她要不怀这孩子就好了。”谢义谱脑中莫名闪过这样一句话。
这话一闪现倒让谢义谱有些吃惊,想着心里觉得可笑,可能是汤芷这脸让他产生这种想法,想到这里,一招手便唤来几个下人。
“来,把她的脸划了。”谢义谱手按着汤芷脸皮,指着她脸上唯一没有疤的地方说道,“你这张脸太碍眼了,碍得我眼疼。”
“谢义谱,如果你抓我是为了这个的话吗?”汤芷睁着眼,冷淡道,“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动手。”
谢义谱听到这,也不出声反驳,只是垂下腰掩着面傻笑着。笑了许久,他才正了正脸色,在汤芷面前随意找个椅子坐下。
“汤芷。”谢义谱出神地望了眼神似夔绒的汤芷,僵硬地拿出腰间的刀具,慢慢地逼紧汤芷的脸。
“你怕不怕?怕的话,你就哭或者闭好眼,看不见伤口,你就不会疼了。”谢义谱一边温柔地说着,一边狠狠地割开汤芷的脸,从新疤割开旧疤,割到满手的血。
新添的伤口疼得汤芷口牙收紧,眼边不禁滚落出几滴血泪。
谢义谱恍然回过神,一抬眼手间尽是刺眼的红色,吓得他往后退了几步。
吱呀半天,才吐出一句。
“对不起!”
汤芷顶着血脸,凄惨地笑了,“大人能有什么对不起了,要错也只能是我的错。”
“……,确实。有什么可对不起了呢?”谢义谱喃喃自语了会,招手又将汤芷送到孙成克住处。
他看着划花汤芷脸的手,忽然心里多出几分快感。
“令人上瘾的快感!”
这时孙成克正好守孝期满,正等他想起汤芷,要去破屋接人,汤芷便被谢家人送到孙成克跟前。
虚弱的女子爬在守孝的孝台上,咳了许久,孙成克跟谢家人交托完事情,这才从地下抱起她。
孙成克摸着汤芷的带血的脸,黑深的双眸倒影出怒意。他们怎么敢这样欺负她?陈氏一离开,汤芷彻底是他的命了。
他精心地喂养汤芷,只求她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