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委(2 / 2)

着昭昭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柳璨喉头哽得厉害,喉结滚了几滚才说出话来:“昭昭当然是我的珍宝。昭昭是我……是我眼中明月,掌上珍宝,心头朱砂……”

是他所有的眷恋与贪求,是止他痛的药,是收他锋的鞘。

只要他的昭昭在,他即便一无所有也敢一往无前,想要为她挣一份锦绣前途,她一嗔一笑就能消除他所有的痛苦与疲惫。

“阿璨都这么说了,”顾昭总算不哭了,她用力扬起大大的笑容:“我就当阿璨答应我了。”

柳璨用力地点头:“我答应昭昭,咱们生死相随。”

顾昭一时间悲欣交集,笑着皱眉,泪珠又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

不同于昔日的文静,顾昭此番哭得有些凶,泪珠大颗大颗地打湿他的衣衫,还不时有哽咽声传进柳璨耳中。

柳璨静静地低头望着顾昭,看着她的眼泪将自己衣衫上的血污化开,又沾染到自己脸上。

上一世,她给了自己帕子,又让他在自己家中休养。

他贪婪地想要得到她的更多,却又怕自己一身的脏污唐突了她,只敢捏住帕子一角,将帕子握到手中,连她的面容都不敢看。

这一世,她难以自制地为自己哭泣,全部的眼泪都落在他衣襟上,化开了上面凝固的血污,也驱散了这番惨胜带来的阴霾。

她哭得那样凶,凶得像武王伐纣时从天而降的大雨,一番天洗甲兵,洗去他所有的担忧顾虑,洗出他所有的眷恋胆气。

只是,她脸上身上也都染了血污。

柳璨轻轻抚摸着顾昭的脸颊,用手背替她抹去脸上的血污。

她总是这样,用一己之躯给他所有的希望与胆气。

这是两人第一次共同沐浴。

洗净之后,天色已经很黑了,柳璨留下一盏不甚明亮的烛火,和顾昭一并躺在床上,和她说上一世的那些往事。

顾昭枕在柳璨手臂上,听他娓娓道来:“那时候,我在你家门外一连等了好几天,可昭昭就是不见我,我才忽然想起来,昭昭并没有见过我的脸。”

“那昭昭是不是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以为我只是来挑事的?”

“所以,我让丹儿把那只荷包递了进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昭昭只是不知道我是谁,等我说明缘由之后,昭昭就会让我进去。”

顾昭又有些想哭。她声音里带着哭腔:“一只荷包,你竟然留了十几年?”

“那可是昭昭送给我的东西,”柳璨闭眼与顾昭额头相抵:“有很多人都说,那是我的情妹妹送给我的东西。”

顾昭哭腔里带出一声笑:“现在说,倒也不错。”

柳璨不再说话,只是轻轻蹭着顾昭的头。

他不会告诉顾昭,第一次被人发现这荷包的时候,旁人调侃那是他的情妹妹送的,他明明知道不是,却依旧红了脸,说人家未必是那个意思。

话虽如此,可他所有的表情动作都出卖了他。

他这样骗着别人也骗着自己,让别人误会这荷包的主人对他有意,尽情地享受着那份偷来的窃喜。

也不会告诉顾昭,这荷包他一开始都贴身带着,放在胸口前,好像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一些。

只是一次厮杀过后,那支长箭朝着他胸□□过来,他躲了又躲,总算躲过了要害,却依旧中了箭,把荷包染了血污。他花了不少力气,用了不少法子,都没有办法把那片血污完全清除,反而在荷包上留下来一片黄褐色的污渍。

更不会告诉顾昭,他连立战功受人眼红时,对方将他藏在枕下的荷包拿了过去,又是踩跺又是吐口水,他气得理智全无,一门心思地要将对方打死,好几个人拦都没有把他拦住。

他打断了对方几根骨头,却也受了很重的刑罚,即便有位有心袒护他的上司,却依旧被判了一百棍子,还降了两级。

而他听到消息时,正在小心地清洗那只沾了污秽的荷包,庆幸于他终究还是把这只荷包给洗干净了。

定下刑罚后,上司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他,说大丈夫何患无妻,说只是一个女人送的荷包,他何必为了这东西自毁前途?

他却只是让交好的兄弟替他收好荷包,随后去领了刑罚。

那是他自化名陈东后受到的最重的一次刑罚。他趴着睡了好几天,脸对应的枕头下,正是那只害他挨打的荷包。

顾昭静静地望着柳璨平静的面孔,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阿璨……有没有见过我的尸身?”

她记得那天他说过,第二天他会再来见她。

顾昭看见柳璨薄薄眼皮下的眼球剧烈地颤动一下,随后,柳璨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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