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整个青云县城的城市建设如火如荼地向前大力推进,特别是青云县通往湖东区的金光大道改扩建工程的如期完工通车,筹建水务大厦的事情便顺理成章地被提到了重要议事日程。
其实里里外外拱这个事拱得最起劲的人就是水务局新任一把手江海龙了,除此之外跟着吆喝得最响的人便是南院的分管负责人郭伟志。
通过这两个人在许多场合的一唱一和,结果没多久就把这个事变成了县里的一个重要决策,这不能不说是他们两个人的一个本事,而且他们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就筹建水务大厦一事,江海龙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急先锋,什么事都往前冲,但是真正具体操作这个事的还不是他,而是经过他隆重考验的柏为善。
每到历史的紧要关头,千斤的重担(蛋)总是会压在一个人的身上,此事当然也不例外。
在筹建水务大厦的空挡里,江海龙还顺便安排已经顶着千斤的重担(蛋)柏为善在玉龙湾那块他早就相中的风水宝地上给他建了一套超豪华别墅……
单位的事是单位的事,个人的事是个人的事,特别是对于像桂卿这种被单位严重边缘化的人来讲更是如此。
等他知道单位要建设水务大厦一事的时候,人家那边大楼的图纸都已经出来好久了。
当然,他是在同事盛世宁的屋里很偶然地见到那本厚厚的大楼施工设计图的,因为除了这条途径之外他是八辈子也见不到那种东西的。
这天晚上,恰好已经调到东院※※部的凤贤和闻景喊桂卿喝个闲酒,桂卿便顺手把单位里的这两件大事向两位朋友提起来聊为谈资。
“这个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凤贤喝了一口小酒后非常得意地卖弄道,还是一副贫死滥厌不惹人喜的样子,“他们刚一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的消息多灵通了!”
“桂卿,我早就说了嘛,”他趁机讽刺桂卿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你是吃屎都赶不上热的啊。”
“你看你说的,我又不是屎壳郎,”桂卿笑着回击道,嘴上也没绕过凤贤,“为什么要像你一样那么热衷于吃屎呢?”
“其实从本质上来讲我们吃的都是屎,”凤贤厚颜无耻地继续笑道,牙切得和卖狗肉的一样,一看就是一肚子的猪下水,里面肯定没有一样好东西,“食物这个东西嘛,要么是屎培养出来的,要么最后变成屎,反正都是一样的,也都是无所谓的。”
“另外,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带着一肚子的屎到处乱逛的,连超级大美女也不例外。”他又提到了一个更加恶心人的事实。
“行了,行了,你就别在那里卖嘴了,显得你有多能似的,就和个八眼猴似的!”闻景略显厌恶地赶紧制止凤贤道,他可受不了对方这么玩了,口味太重了,“你真是恶心它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另外,你这家伙不光喜欢恶心人,”他继续皱着眉头褒贬道,就像在面对着一堆新鲜的大粪一样,“没事还喜欢装装※什么的,绝对是个让人过目不忘的奇葩另类,即使在人群非常密集的地方,别人也绝对不会因为你的个子小而忽略你的。”
“装※这件事对我而言就和喝水吃饭一样,”凤贤故弄玄虚而又不无得意地说道,他生就的这样一副贱骨头,神仙拿他也没招,“那是一天也离不开的,关键的一条就是,要装得自然,装得坦诚,装得开心,不能为了装而装,也不能被别人胁迫着装。”
“你本身就是一※,又何用再装?”闻景追击道。
“尔能有此等高深的认识,方才配做我的朋友啊,”凤贤故作深沉地叹道,“否则的话咱们之间应该早就友尽了。”
“我呸!”闻景随即夸张地回应道。
三个人不禁大笑起来,酒兴旋即又高了一层,真如垒塔一般。
“看来,俺单位的事你知道的不少啊。”桂卿对着凤贤道。
同时,他又感觉到了自己对朋友单位的事情了解得太少了,两相一比就不免产生了些许的惭愧之意。
“那是当然的了,”凤贤毫不谦虚地说道,随手又扔出了一条不大不小的新闻,让桂卿的惭愧之意又加深了一层,“你比如说,恁单位的那个王继秋,他是不是离婚了?”
“对呀。”桂卿一脸茫然地回道。
“前一阵子,他是不是又结婚了?”凤贤自豪地问。
“对呀。”桂卿回道,心中又是一惊。
“他娶的是不是县长朱得远的侄女朱清仪,就是咱县电视台最有名的那个女主持人?”凤贤喜不自胜地问。
“对,不过她好像不是主持人吧?”桂卿又道。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凤贤冷笑着戏谑道,他就是对这样的事情特别感兴趣,说起此事来也是手舞足蹈的,“鸟和蛋还是一个系统的呢,她不是主持人也差不多。”
“我是说那个王继秋,他搞二婚典礼那天是不是特别恶心人,特别瘆人,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