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不平事(1 / 11)

当晚上桂卿把这个事当做笑话讲给老伙计梁光洲听的时候,梁光洲不禁哈哈笑道:“为尊者讳,为长者讳,这都是咱们沿袭无数年的老传统了,这个事情你得理解呀,是吧?”

“理解,理解,绝对绝地理解!”桂卿敞开怀笑道,觉得就算活一辈子恐怕也难得碰到这样好玩的事情,“像割蛋这样的事,肯定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就像得了痔疮一样,不好说的。”

“这可不是割蛋,”梁光洲不愧是学医的,本能地纠正了一下桂卿嘴里的错误概念,然后又很腹黑地笑道,“是把蛋里边的肠子给提溜出来,让它们重新回到腹部。”

“当然了,”他又捂着嘴笑道,“要是实在不好送回去的话,也不排除割掉一段肠子的可能。”

“另外呀,”他继续谝能道,医生也有医生的幽默,看问题也是比较刁钻和准确的,“你别小看他得了这个疝气,噢,对了,就是割的这一个蛋,他背地里能收不少钱的。”

“那是啊,”桂卿捂着肚子笑道,糟蹋起不喜欢的人来也是颇为卖力气的,“一段猪大肠,一个猪蹄子还能卖不少钱呢,何况是局长大人身上割下来的零件,当然能挣很多钱了……”

“有的也不一定给割下来,”光洲的书呆子气又上来了,于是又趁机纠正道,“一般都是给推回去,然后把蛋里边薄的地方再给补上,就和平时缝衣裳一样,其实道理也很简单的。”

“在医生手里那都不是活,对吧?”桂卿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光洲憨厚地回道,一说到自己的专业问题,他的话就变得多了起来,“外科一般来讲毕竟都是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比较好对付,不像我们小儿科,小孩很多都不会说话,哪里疼哪里痒都是靠我们医生自己去揣摩,去把握,这一点比较愁人,也是我一直不怎么想在小儿科干的原因之一。”

“哎,对了,你是怎么进的市立医院小儿科?”桂卿突然问道,也是脑子里想到了,随口就问出来了,别的也没多想。

“考试呗,不然的话还能怎么着啊?”光洲淡然地笑道,心平气和地给桂卿好好地解释了一下,“正好市立医院招人,然后我就报名了,然后就考上了,然后就到小儿科了,就是这么个简单的过程,整体上来讲还算比较顺利,没犯什么大难为吧。”

“在咱们鹿墟市,研究生学历毕竟还可以嘛。”桂卿道。

“不过也很悬,”光洲点着头叹道,好似很后怕的样子,“研究生是最低的门槛,没有这个学历以后在这个圈是不易混的,毕竟博士生都一抓一大把,就别说硕士研究生了。”

“行,能进去就行呗,”桂卿直接宽慰道,毕竟他添言添不了钱,也添不了力量,“骑驴找马嘛,先干着再说吧。”

“再说了,”他又道,“市立医院也不孬,毕竟也是正儿八经的三甲嘛,也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能进的,是吧?”

“嗯,言之有理,”大脑门上闪耀着咄咄光芒的光洲随即回道,同时又举起杯来吆喝着,“来,咱弟兄们干一杯!”

“我到现在这才真正明白过来什么叫当官,”光洲使劲饮了一大杯酒之后突然大彻大悟地言道,吓了桂卿一小跳,不知道他何出此言,“当官的本质其实就是不断地调整他人和自己的利益,而这个过程本身并不产生什么真正的效益。”

桂卿一时间没弄明白光洲的意思。

“所以说,”光洲继续言道,似乎没有很好地把握住其中的因果关系,言语的逻辑性不是太强,桂卿听着比较费劲,“得罪人那是必然的,谁也躲不过,除非这个人不当官,或者当的官不重要,不值钱——”

“你的意思是,当官本身就有原罪,是吗?”桂卿猜测道。

他不明白一个儿科医生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思想。

“对,就是这个意思!”光洲继续阐述道,真如喝醉了一般,临场发挥得很好,体现了一股子知识分子特有的钻研精神。

“你比如皇帝这个角色,外人看着挺威风的,他让张三当了宰相,那就得罪了李四,他要让李四当宰相,那就得罪了张三,对吧?”他用举例子的方式来论述自己的观点,这让桂卿比较易于接受,“当然,我这个比喻可能不恰当,但意思大体就是那个意思,你反正也是能够充分理解的,不用我再多说什么。”

“再比如古代的一位将军,他带着部队去打仗,他这边打赢了,那对方就输了,对吧?”他继续絮絮叨叨地论证道,“如果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的话,那感觉完全就是另一回事了,对吧?”

桂卿开始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我们眼里的所谓的敌人,其实看我们也是不折不扣的敌人,那么到最后究竟谁是真正的敌人呢?”光洲酒后提到的这个问题就颇有哲学意味了,桂卿听着非常感兴趣,他微笑着看着对方,用和善的眼神鼓励对方继续讲下去,“当然是谁最后胜利了,谁就来定义这个事。”

“就像高高在上的法官一样,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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