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的聪明劲头并不相称,“这些所谓的聪明人看起来一个个精明得和猴一样,心里也都和明镜似的,他们不是不懂这个道理,而只是在装憨摆呆或者装聋作哑罢了。”
“所以啊,屈原投江了,嘿嘿。”她天真地笑道。
“所以啊,郑板桥说,难得糊涂。”他跟着趁道。
“好了,不说这些乌七八糟的烂事了,我听着就头疼!”她摇着头大声地“啊啊”了几下后又道。
“你说,谁好谁孬的和咱有什么关系呀?”她颇为超然地说道,气质上还是占上风的,“反正恁单位里就是提八圈也提不到你。”
“我根本就没想提拔的事。”他冷笑着清高了一下。
其实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但是又不便言明。
“你想也没用啊。”她针锋相对道。
“问题是我根本就没想啊,而且我也不屑于想。”他赌气道。
“你是因为想了没用,连一点指望都没有,所以才不屑于想的,并不是你根本就没有想法。”她无情地揭露道。
她今天非要和他作对不可,因为这样非常好玩。
“行,行,就是你说的那种情况,行了吧?”他继续赌气道,心里也是憋屈得很,同时在脑子里又把白郡的名字过了一遍,觉得事情虽然不一样,但是道理确实是相同的。
因为注定得不到,所以干脆不再去想了,而并不是不想得到。
所有的清高都是假的,在现实面前都不堪一击。
“哎,对了,我给你汇报个情况,”桂卿想转移一下话题,以便从白郡的影响里迅速地走出来,便把食指在她跟前悄然一树,然后很正式地开口道,“昨天我去参加盛闻景的娃娃宴的时候,有个叫远义河的家伙,竟然说要替你解决编制问题,你说可笑不可笑?”
“哪个远义河?”她一脸狐疑地问道,似乎又发现了一个不怎么和谐的影响夫妻感情的问题,“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人?”
“我昨天怎么没听你说这个事?”她又是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又是怪他不早一点告诉她,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新婚的小媳妇,“你这个熊家伙啊,遇见事就喜欢掖着藏着,就喜欢瞒着我,哼!”
“冤枉啊,真是天大的冤枉!”他真想大呼道。
“噢,昨天啊,昨天那是我忘了,”他也没想到他竟然在不经意间就撒了个小谎,真是太自然了,就像一根味道浓浓的香蕉瞬间就滑进了大张着的嘴里一顺畅,“因为我刚一开始觉得这个事有点胡扯,所以就没敢告诉你,不是我有意地瞒着你。”
“那个远义河,”他继续板板正正地解释道,“就是原来和黎凤贤在报社一块干的家伙。当然,现在他们也一块干,都在※※部。”
“他也去喝盛闻景的喜酒了?”她惊奇地问道。
其实她这个表情大可不必,尤其是在他看来。
“对呀,你想不到吧?”他一猜到她的意思就会心地笑了,酸酸甜甜的感觉很是受用,他真想和她这样永远继续下去,直到地老天荒,一切都被迫停滞和变硬为止,“像他这样的孬种下三滥,整天就想着怎么占公家和私人便宜的人,居然会大大方方地给盛闻景行来往。”
“嗯,是有点想不到,”她思忖着说道,颇有点玩世不恭的样子,让他看着就想笑,“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提到过这个人,说这个人整天日圈抹拉套的,嘴里就没句实话,根本就不是个好鸟。”
“你看看,所以说,什么人拉什么呱,”他一五一十地说道,看着和个红红的人灯似的, “喝喜酒那天,这个家伙跟在我腚后边一个劲地和我叙谈,问这问那的,是话不是话都往外胡吣,都快把我给问烦了。要不是考虑到面子问题,我真想给他撂脸。”
“到最后,”他颇为冷淡和不耐烦地提道,一看就是没将那个烂人的话当真,“他一听我说你在学校里还没有正式编制,直接就满把给我许了,说是看看能不能找找关系给你跑个编制来。”
“哎呦,我的个亲娘唻,你说这话我能信吗?”他用夸张和搞笑的语气说道,“他觉得他是县长啊,编制的事说解决就解决,嗤!”
“这个事是闹着玩的吗?”他冷笑道。
“那你是怎么给他说的?”她还是问了。
她脸上显着不关心的意思,其实心里还是很挂念的。
“哎呀,说归说,听归听,老鼠不听猫念经,”他颇为豪迈地挥挥手回道,一心想要装出老练和成熟的样子,在她面前显摆显摆,“我也不过是敷衍着他罢了,结果这个家伙缠着我就不丢了,非要让我定个时间,找个地方再详细地拉拉这个事。”
“看他当时的那个架势,”他直接笑话道,反正两口子之间说话不用讲究那么多,不用前怕狼后怕虎的,也不用怕被抓小辫子,“非要帮我把事办成不行,简直比雷锋还雷锋呢,真可笑!”
“你这个人就是面不拒人,”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讽刺道,对他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