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广元当先进(1 / 4)

到年底了,每个单位按惯例都要进行一番工作总结和人员考评, 正如每个家庭都要搞一搞大扫除,或者添置些新的物品,好好地把家归整归整、拾掇拾掇一样。

当由东院※※部和人事局有关人员组成的考核组莅临水务局进行例行考核,并按要求召开推荐会的时候,桂卿一不小心就和池远坐在了一起。

反正他感觉和谁坐在一起都没什么,所以也就无所谓了,就像这回例行的考核一样,平淡无奇、索然无味。

“嘿嘿,嘿嘿,嘿嘿嘿,”池远很难得地扭过胖头来,切着颇为壮观的大黄牙假模假样地对着桂卿笑道,瘆得桂卿立马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知道对方又要弄什么景,“一会推荐科级人员投票的时候,别忘了给老丁,就是丁路宁,投一票,啊,兄弟。”

“好的,好的,那肯定没问题。”桂卿几乎是非常本能地就悄悄答应了池远的要求,尽管他心里对池远的这一要求感觉十分突兀和愕然。

他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如此赤露露地拉票,而且还是一个似乎不应该和局里的各项业务发生什么实质性关系的驾驶员主动向他拉票,于是他瞬间就对池远和丁路宁两个人都产生了一定的看法,觉得他们把这个本来很纯洁无暇的事搞得有些庸俗下贱了。

在集体推荐的时候,真有必要拉票吗?

对此他很怀疑,觉得对方是在弄巧成拙。

基于在这种情况下几乎人人都会自然而然地产生的厌恶和逆反心理,他的脑子里甚至匆匆地闪过这样一个非常强烈的念头:“他池远要是不替丁路宁拉票,说不定我还真有可能投丁路宁一票,他越是这么厚着脸皮拉票,我越是不一定按照他的意思投票。”

“再说了,我投了丁路宁一票怎样,不投又怎样?”他冷笑着转念又一想,自己都觉得无聊透顶,心里厌恶得要命,“像我这种蝼蚁之人投的票最后到底能起个屁作用呀?”

“即使我反对了,人家该提的不是照样提吗?”他随便又狠狠地自嘲了一下,心中想的东西和清风明月没有一点关系,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烂七八糟的东西,连一点像样的头绪都没有,“即使我赞成了,人家不该提的不是照样不提吗?”

“明明一点作用都不起,”他又暗暗想道,毫不吝惜自己的嘲讽之意,“还兴师动众地在这里搞这一套,真是太有意思了。”

虽然考核组的人留给大家思考和权衡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对于没参加过几次这种气氛比较肃穆庄严的会议的他来讲,还是翻来覆去地犹豫了半天,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把那神圣无比的一票投给丁路宁。

他突然间觉得要是真把票投给丁路宁吧,未免显得他太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和干扰了,仅仅是因为偶尔坐在他身边的其实和他毫不相干的驾驶员顺便说出来的轻飘飘的一句话,他就随随便便地把票给投了。

要是拧着脖子硬是不满足池远的无理要求吧,他偏偏又和那个极不明智的伙计紧紧地挨着,很容易被对方看到投票的具体内容。

而且,如果他刻意地躲开那个伙计像贼一样的目光,不让对方看到投票内容,又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那样就更容易被对方怀疑他没投丁路宁的票。

他觉得池远那家伙一定会瞥着小眼监督他的投票行为的,他太能确定这一点了,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现在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手死死地捏着那张白得有些刺眼的搞得他心烦意乱的纸张,一手紧紧地攥着那支滑滑的签字笔,不知道究竟如何才能把这个事妥善地处理好。

而此时,脸绷得和火炭一样的考核组的人已经就位了,他们个个都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就像是一个模子里浇筑出来的有着严格统一标准的神像一样。

姜月照一副久经沙场的轻松自如的老练样子,三言两语地就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他先是把考核组的大神挨个地向大家介绍了一遍,然后又重点强调了一番过去经常说的那老一套东西:大家既要出于公心,顾全大局,珍惜※※对大家的信任,又要实事求是,公道正派,切实把那些思想过硬、业务过硬、作风过硬,勇于当担、敢于负责、乐于奉献的好同志推荐上来等等。

他姑且说他的,大家姑且听着,只要把时间消耗掉就行。

※※部的全权代表,一个领头的中年人也把过去经常讲的那老一套东西也重复了一遍,希望大家坚持既重能力又重品行,既重政绩又重政德的原则,实事求是地评价同志,推荐出优秀人员唻,坚决不投人情票,不感情投票等等。

这些话虽然人人听着都很熟悉,因为每年至少都要听一回,但却未必人人都能说得很准。

很快,一哄而起的投票行动就开始了。

虽然按照规定大家可以回自己办公室写票,但是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人那么做,仿佛谁要是那样做了,谁就立马成了大家公认的窃贼一样,一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这样的。

而那些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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