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去洗个澡,歇会儿,再看看是出去逛街,还是打牌玩。”
“现在是出门旅游,又不是在单位上班,喊什么主席主席的!”王继秋高声说道,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声音比桂卿的声音还要大好几倍,搞得满大厅的人都能听见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王主席,“你说说,要是让人听见了,我多不好意思啊,是吧,小张?”
“就是在单位上班,也没人愿意喊他主席啊。”桂卿想。
进了房间之后稍微地收拾了一下,桂卿就问王继秋洗不洗澡,王继秋让他先洗,自己随后再洗,于是他就先去洗澡了,而王继秋则在房间里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一边开始胡乱地打电话。
桂卿洗了大概十来分钟就结束了,等他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王继秋忽然开玩笑道:“小张,在里面干熊了,磨蹭这么长时间?”
“我没干什么呀,”桂卿一边用自带的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高兴地回答着,“我觉得我洗得够快的啦,应该没有十五分钟吧?”
“你是不是在里边自己捣鼓着玩了?”王继秋又愣愣歪歪地忽然问道,搞得桂卿先是一愣,停了半天才弄明天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自己捣鼓着玩?”桂卿在如此嘟囔着时显然还处在半醉半醒的蒙圈当中,他压根没想到和自己并不是太熟悉的王继秋会冷不丁地开这种低俗透顶的玩笑,真是让他大跌眼镜。
“哎呦,我说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啊!”回过神来之后他开始借力发力了,他觉得闲着无聊适当地开开玩笑倒也无妨,既然对方想这么玩下去,“这才多长时间啊,我就在里边自己捣鼓着玩了?”
他深深地觉得,按理说这种稍显出格的玩笑也不是不能开,而且人家愿意和他开这种玩笑,正好说明人家和他不见外,只是令他感激颇为难以理解的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而且还是在和并不是太熟络的同事住在一起的情况下,哪个弱智会急糊了干这种龌龊事啊?
若是换成其他的内容,哪怕是再低级再露骨一些,只要是应情应景的,从逻辑上讲也不是太荒谬的,他肯定是能完全接受的,并且还非常乐于接受,说不定还会礼貌性地回应几句,说出一些更低级和更露骨的玩笑来呢,而对于眼前这个突如其来的拙劣无耻的玩笑,他则是断然不能接受,因为其水平太凹了,简直不值一提。
他扪心自问,自己也不是那种开不起玩笑的人啊,为何偏偏就是不喜欢眼前这个小小的玩笑呢?
他隐隐地觉得有些莫名的反感,他反感的不是这个玩笑本身有多猥琐和多低级,而是这个玩笑所提到的内容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发生的狗血事情,因此他觉得这个玩笑开得实在是无聊得很,也庸俗得很。
不过碍于情面,他最后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厌恶,而只是轻轻地夸奖了一下对方的想象力,如此而已。
“那你要是个典型快枪手呢?”王继秋显然一点也没意识到事实上他已经严重地侵犯了对方的人格尊严,而是继续在那里得寸进尺地说他自己想说的混蛋话,“说不定十几分钟还用不了呢?”
“另外,你还得匀出时间来洗澡吧,我这都是给你多算的。”他非常拙劣地笑着说道,简直把桂卿给恶心死了。
“哦,照你这么说,我从青云县大老远飞来厦门,难道说就是为了在宾馆里打个plane吗?”桂卿虽然不禁有些恼火了,但是依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并且不无调侃地说道。
“坐飞机来厦门do一下飞机怎么了?”王继秋仍然一脸天真地自作聪明地调侃道,两只讨厌的老鼠眼闪耀着刺人的亮光,“有的人还在飞机上do飞机呢,那可真是爽到天上去了,不是吗?”
这个时候作为很正常的回应,桂卿本该讽刺对方一句“看来你在飞机上do过飞机喽”,可是他并不打算这么说,因为他觉得凭对方的情商来预测,这家伙应该会本能地预感到他会说这句话。
既然他不打算严丝合缝地满足对方的预感,索性就故意不说这句话,而是紧接着来了这么一句:“这个主意确实不错,一般人能坐飞机的机会并不多,确实该抓住时机在天上对空来上一炮,才对得起那张飞机票!”
“天上的那炮我就先不放了,”王继秋大言不惭地说道,然后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我得攒着劲干好今天黑天这炮!”
“什么,今天黑天?”桂卿先是一脸惊疑地问道,觉得对方的话实在有些离奇,但是一想到是从对方嘴里说出来的话,遂又不以为然了,“你打算干谁啊?”
“恁媳妇又没跟你来。”他多了一句嘴。
“※,干自己媳妇那还叫本事吗?”王继秋随即冷笑道,还以为自己的样子很酷,酷得都能迷倒媳妇之外的很多女人呢。
“哦,听你这意思,干别人媳妇才是有本事?”桂卿怼道。
“咳,也不一定是别人的媳妇啊,”王继秋有些不好意思地纠正道,看来是不小心说大话了,让桂卿怀疑他居然还保留着这点功能,真是有些匪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