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的语气嘟囔道,也是有心闹笑话的意思,“什么工作不工作的,我现在也不管了。关键问题是,恁都这么个喝法,那今天中午还不得要了我血命啊。”
“唉,恁说说今天我发这个贱来干嘛的?”他继续唠叨着。
“好了,别的话也不要多说,三杯酒之后再开口吧!”姜月照老谋深算且字正腔圆地摆着手发话道,同时脸上堆满了孩童般天真可爱的笑容,让人感觉他不过是非常应情应景地搞了一个所有小孩子都喜欢搞的很幼稚很简单的恶作剧罢了,“还有你,明国,你是从咱县局出去的人才,怎么着你也得喝起呀,难道还要胡科长亲自督促你吗?”
三十岁出头的朱明国是大前年从县局考到市局的,因此也算这边的老熟人了。
他眼见一向都不怎么喝酒的胡安源迫于形势都主动干掉一大杯白酒了,遂感觉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再浪费口舌了,于是就端起酒杯也有样学样地一饮而尽了,从而也博得了满堂喝彩,一片叫好声。
“掌是人家鼓的,酒却是我自己喝的。”他边喝边如此想着,看样子也是无奈得很,因为有很多时候上级未必就能左右得了下级,下级借势胁迫上级的事也不稀奇。
开场三杯白酒下肚之后那几乎就是接近一斤的量了,所以不等副主陪蓝宗原给大家互相介绍介绍,这个桌子上已经有一半的人开始进入朦胧状态并失去核心战斗力了。
目前,能够侥幸做到不被姜月照这“三板斧”重伤的只有三人,那就是唐礼坤、蓝宗原和彭云启。唐礼坤因为公款吃喝被严肃处理过,他受过这个症,有着很强的心理阴影,所以没人硬劝他喝,除非他自己高兴了想喝。
因为蓝宗原是副主陪,负责从头到尾照顾好大家,末了还要去签字记账,而且劝酒的主要任务在姜月照那里,所以也没人劝他多喝。
而彭云启还是雷打不动的老规矩,任凭蓝宗原和市局两位客人怎么劝,他就是坚持不给人家面子,白酒啤酒一概不喝。
最后还是姜月照这员老将亲自出面说了一句“你又不是女人,总不能喝红酒吧”,他才勉为其难地破例倒了一杯白酒放在眼前看着,人家清杯喝起的时候他就跟着渳一小口意思意思,也算是给人家天大的面子了,或者是先喝进嘴里一大口,抽空再吐出来,看起来聪明得很,其实上就是不地道、不讲究,耍滑头、玩心机。
胡安源进入亢奋状态之后唯一想要表达的心情只有一个,那就是非常佩服姜月照这尊举世无双的超级大神,无论是其酒品还是其人品都足以令他顶礼膜拜和感到自愧不如。
而姜月照则一直都不紧不慢地稳坐钓鱼台,一边似在意似不在意地听着胡安源对他的一番极为肉麻的吹捧,一边不动声色地悄悄地捕捉着各种有利战机,争取尽早瓦解掉对方的战斗能力,不给其任何挣扎和反扑的机会。
该打的硬仗总是要打的,除非不参战。
就在战斗进入胶着和拉锯状态,桌上参战人员互相单独表示的时候,桂卿终于找到机会和朱明国单独聊了一会。
“来,小兄弟,”长着一副瘦长刀子脸的朱明国满脸通红地举着杯子向桂卿走来,并边走边招呼道,“我看咱哥俩挺有缘分的,我敬你一杯,我随意,你也随意吧,好吧?”
“我的酒量确实有限。”他略微羞涩地解释道。
“哪里,哪里,”桂卿连忙站起身来并举起杯子,然后放低位置边碰杯边客气道,“我敬朱科长一杯,我的酒量也不行。”
说完此话,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并没有随意。
眼前的朱明国让桂卿很自然地想起了前一阵子请的那个劳动局的朱科长,虽然他们两个人都姓朱,但是一个是谦谦君子,宛如珠宝,一个是势利小人,恰似猪狗,有着天壤云泥之别,仿佛来自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虽然三百年前他们都是一家子。
“兄弟,以后不要叫我朱科长,直接叫我朱哥就行了,”朱明国继续笑眯眯地说道,看着也不像是有意在套近乎,说客气话,因为他根本没这个必要,“我老家也是青云的,就是南边河涯镇的,咱离得都不远,这回知道了吧,兄弟?”
“噢,原来你是青云的。”桂卿热情地笑道。
“咱是正儿八经的老乡啊!”朱明国道。
“那个,咱初次见面,再换杯啤酒加深一下,怎么样?”他接着建议道,态度很是诚恳,此举正中桂卿下怀。
“没问题,朱哥!”桂卿响亮地答应道,然后没让服务员动手,自己亲自跑到门旁小桌上拿来一瓶啤酒,恭恭敬敬地给对方倒满,最后再给自己也满上。
他颇为喜欢这种场景,因而很容易便进入了微醺状态。
两人借机又叙谈了一小会,彼此之间了解得更加深入了,都感觉到非常投机,非常对脾气。
他们抽空转身看看众人,见大家都在屋里捉对厮杀,于是又倒了一杯啤酒,接着聊起天来。
“兄弟,有机会还是要考出来,别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