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孙玉妍嘴角带着一丝苦笑,“伤在隐蔽处,不方便示人。”
徐之周就是拿捏古代女子看重名声大于节,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孙玉妍转身,低头整理着衣衫,口中喃喃说着,“平时伤的重了,都是喜儿帮我去拿药,回来替我擦拭外伤。”
“哦?徐少夫人身上青紫可怖,昨日可派你的丫鬟去药堂买药了?”林清殊口中说着极尽关心的话语,眼中却是一片清明。
孙玉妍整理腰带的手顿了一下。
“那倒是没有,最近都没有让喜儿去拿药,其实身上这些痕迹看着可怖,实际也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林清殊再无言语,待孙玉妍整理好衣衫。率先转身出去。
李知县听到动静,深沉的视线看过来时,林清殊对着李知县点头。证实了丫鬟喜儿口中的言论。
原来孙玉妍同徐之周刚成婚时确实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甜蜜日子。却也没有维系多久。徐之周本想走科举入仕,却是次次与那仕途无缘。此事落在同窗学子眼中难免少不了一顿讥讽嗤笑。
身为徐府庶长子,名义上占了“长”字,这徐府偌大的家产却是和徐之周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平日里嫡母虽然不喜,徐员外对他和吴姨娘却没有一点苛待。
只不过男人对外向来是建功立业,徐之周两者皆不占,难免心情不畅。平日在外胡混喝多了酒,便借着酒劲对着孙玉妍耍酒疯。
一回生,二回熟。长此以往便成了常态。
“混账东西,徐之周如此待你,你就没有想过和离,或者来找本官?”
李知县身为地方父母官,听到此事怒拍桌子。
“清官难断家务事,如今世道和离的女子是会被人诟病,家族脸面无关的。就连我的父亲都只会叫我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孙玉妍神色哀戚,眸中晶莹泫然欲泣。
“丈夫施|虐,你不堪此辱。故心生怨恨毒杀其夫。”
冰冷不掺杂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林清殊在秋日的干燥气候下又加了一把炙热的火,越燃越裂。
“徐少夫人知不知道你刚刚口中所述只会加深你毒杀亲夫的不二嫌疑。”
孙玉妍一张小脸煞白,瞳孔微睁。眸中晶莹不堪其重,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啧,好一张梨花带雨的美人垂泪,果真是把人吓坏了。
“不是,我没有。不是我。”孙玉妍急得摇头否认。
林清殊平静的点头,不置可否。
“坏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的。”
孙玉妍身形踉跄,喜儿跪在地上的双腿僵硬,花匠更是捧着一盆枯死的墨兰垂首在一边大气不敢喘。
林清殊继续发问。
“徐之周死前向徐府嫡母讨要一百两你可知作何用处?”
说到此处孙玉妍眼中似悲悯,似怨恨,悠悠开口,“他在芙蓉楼有一名相好,本来已经打算为那名女子赎身的。”
“可惜啊,他就这么死了。”
林清殊想到了昨晚那两名女子的谈话声,其中一位应该就是徐之周的相好。
孙玉妍所说并非作假。
经过了解,一个毫无作为、担当,花天酒地的纨绔直面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林清殊没有错过孙玉妍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恨。
“徐之周欺辱发妻,再外又有二心,你的眼中还带着对他的恨意,孙玉妍你可知经过你的口述,你的嫌疑又加重了一层。现在所有的矛头都在指明是你下毒。”
清凌凌的声音直透人心,“甚至比之徐夫人的嫌疑有过之而无不及。
孙玉妍喉咙艰涩,体会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的艰难。
她紧掐手心,嗓音暗哑。眼中黑沉的无边无际。
“我是恨不得他去死,他死了我会拍手叫好。”
“我可以在这里发誓,徐之周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有没有关系本官自会定夺。”李知县心中自有自己的一番较量。
他垂首看着老实跪在地上的丫鬟,想着林清殊和他说过不久前曾在药堂里见过喜儿。
他说:“喜儿,你最近可曾去过济世堂?”
喜儿听闻“济世堂”三个字,内心泛起压之不去的恐惧。
她强忍着颤抖,“奴婢之前曾到济世堂为小姐取过去淤的伤药。”
“你家小姐说她已经许久不曾命你去拿药了。而我昨日恰好在朱雀街看到你往济世堂而去,不知你是所谓何事而去的?”
林清殊直视着地上始终未抬头的喜儿。
“奴婢近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昨日去济世堂问诊的。”
她说:“可曾拿药了?”
有药包方能证明喜儿说的感染风寒是真的。
喜儿身姿更低的匍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