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2)

漫着火红色的光,似有若无的香气顺着打开的窗扉飘散开来。

“姐姐,本来还以为你寻到了此生归宿,就此远离楼里的生活。没想到这徐公子竟是如此短命之人。”

一声叹息溢出,随即一道婉约妩媚的声音响起:“没有了徐公子,还有张公子李公子。”

端的是一副薄情寡义的姿态。

女声追问道:“姐姐当真没有投入真心吗?”

“真心在这楼里值钱吗?能填饱肚子吗?每天来往的客人又有几人是真心?”

林清殊抬头看了一眼,门牌上挂着芙蓉楼的招牌。楼里不时的飘出熙熙攘攘的调笑声,心下已经明白了此地为何处。

脚下步子加快了了几分,她已经看到前方不远处挂着客栈的灯笼了。

刚一踏入客栈之内,门口柜台后面正在拨弄算盘的掌柜见有人进来开口就问:“姑娘,住店还是打尖?”

林清殊低头思索了一下,简单的向掌柜表达了需求。

掌柜的从柜台抽屉里取了一个木牌递给她。

她拿着天香阁字样的牌子上楼,木质房门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

房间内的窗扉对外大开,清凉的晚风徐徐的吹进来。房内被打扫的很干净,林清殊深吸一口气,待没有闻到潮湿的霉味之后这才上前把窗扉合上。

不多时,店小二推门送来饭食茶水。临走时替林清殊关上房门。

林清殊坐在凳子上享受着独属于自己迟来的晚餐,空荡荡的胃部总算得到了慰籍。

吃完林清殊擦了擦嘴,心里想着要是再来点饭后点心就更好了。

敲门声响,店小二掐着时间送了热水进来。走之前又收拾完桌子上的残羹。

林清殊褪去衣物,全身泡在氤氲着雾气的热水里思绪涣散。

徐员外的庶长子徐之周到底是谁毒害而死的?孙玉妍为何在夫君被毒死,姨娘昏厥时还能抽出空,有闲情逸致的去给房间的墨兰施水?

孙玉妍是否有问题?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被她遗漏的细节。

林清殊脑中幻化中灰色的影像,一帧一帧的快速闪过。

第二日,晨光熹微之际,林清殊收拾妥当自行前往衙门。县衙门口刚好遇见来上值的李知县。

轿撵落地,一名仆从拉开轿帘。

李知县脚踩官靴下了轿撵,林清殊站在一旁行礼。

李知县一挥手,“姑娘,不必如此多礼。”随后领着林清殊往衙门内走去。

李知县打点了一番上值前的准备,又翻看了一下最近百姓报案上诉的卷宗。

林清殊则默默的观看衙门的大堂。

衙役来报,济世堂的伙计来了。

李知县翻动纸张的手一滞,威严沉稳的说道:“带他进来。”

跟随衙役身后进入大堂的男子身穿窄袖粗布衣衫,进来就低垂着头跪地,双手呈上一本书册。

“知县大人,这是最近几月济世堂记录的烈性药物支出书册。”

衙役从济世堂伙计手上接过书册呈到高堂之上。

李知县打开册子翻看,看完神色不明的合上书册。

他打发走了伙计,“书册作为物证暂且留在衙门,你且回去吧。”

济世堂的伙计退下之时,林清殊这才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她皱眉思索,这个男人不就是那日她初入晏城,牛车老伯卖药材的那家店铺的抓药伙计吗。

李知县看向下首的林清殊说道:“这本书册上确实记录了半个月前以徐夫人的名义到济世堂采买过砒|霜。”

林清殊眸中沉寂,对着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她说:“知县大人认为是徐夫人下的毒?”

“本官调查过,徐府柴房的犄角旮旯里确实有死亡的老鼠。但是徐夫人的偏房里还遗留着罪证,一样摆脱不了嫌疑。”

若要容不下徐员外妾室母子,真的有人能耐得住嫉恨之心隐忍这么多年再去发作吗?这也正是李知县疑惑的点。

他双手放到合上的书册上,“本官倒是觉得这孙玉妍也很蹊跷。”

“大人,昨日我曾见过孙玉妍身边的丫鬟喜儿出入过济世堂。”

为何昨日在徐府会觉得喜儿眼熟,这会儿见着了济世堂的抓药伙计,林清殊这才觉得朦胧的大脑拨开了云雾。

“哦?”李知县醒过神来,这个孙玉妍得知夫死的神情过于平静,不知两人之间有什么间隙。为什么她的丫鬟这么巧的出现在药房。看来要到徐府再次深入调查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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