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
王元爱转身回头,院子里空荡荡的。瞬间,哗啦啦的石子瀑布雨般的顺着茅草屋顶流下,噼里啪啦的响动声持续了半盏茶的功夫。
大内高手团团围着王元爱,保护者中心的王元爱。
巨大轰鸣的响声让人不敢轻举妄动,待最后一颗石子落下。尘土飞扬的院子里安静下来,王元爱袖子扇着灰尘,“呸,咳咳咳!”
再转头,房间内空荡荡的韦迎波和章喜卫不知去向。护卫大惊:“大少爷,人不见了!”
王元爱赫然转身,只见方才还在自己眼前的两个人。眨眼间失去踪迹,地上只剩两根绳子,空荡荡的风吹过。土墙上赫然贴着一道黄符纸,突兀的和整个房间格格不入。显然是刚刚来这里的人留下的。
一张黄符纸贴在土墙上,乍一看非常恐怖,像是闹鬼了似的。
王元爱摘下黄符,周身灰尘让他连咳了好几声。红字黄符上书:莫欺负我章氏门人。
王元爱夺了身旁人的弓箭,当空一射,厉声道:“什么人在这装神弄鬼?”
利箭破空的声音很快逆空传回来,门外有人骑着白骏射回来一只箭,不偏不倚钉在王元爱身旁的土墙上,入木三分。
门外响起章景同的声音:“元爱兄,是我啊。”
王元爱快步走到正门,只见门外诸多江湖人。三教九流,行脚帮和镖局的人混在一起。家卓的门主卫祁和身旁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黑衣劲装年轻人在一起,对方杀意十足。
韦迎波和章喜卫正坐在地上。身边三五个轻功好手作陪,见王元爱出来了。六人目光如炬瞬间摄过来,皆是冰冷没有生气的眼神,像是个活死人。虽是救了人,身上却寒寒的,让人畏惧。
章景同单手勒着马缰,正把弓箭往箭筒上挂。数日不见,章景同噙着笑,看着王元爱说:“元爱兄,我说了韦迎波章喜卫你不能碰。”
王元爱隐忍的看着周围的江湖人,“你找江湖人作弊!”
章景同饶有兴致的说:“彼此,彼此。元爱兄不也借势压人吗。”
王元爱冷笑说:“难怪章家的人要替江湖人伸冤做主。原来早就沆瀣一气,难怪章家要放开武林。”
章景同如今还是章询,人多口杂,只能道:“京城做事自有京城的主张,轮不到我置噱。王少爷,章询对您多有得罪。但这两位是我族中长辈,我需送他们回浙江。由不得你随意提审。”
王元爱和章询没什么好说的,他问章时霖:“你我可能单独说说话?”
章景同潇洒翻身下马,立刻道:“正有此意!”
*
王元爱和章景同并肩站在空旷的河岸旁,四周了无遮挡。远远的对方的人能看到二人在这里谈话。
此处江湖人众多,耳力敏捷。王元爱不能不防,话也不敢说的太透,也警惕章景同说什么意味复杂的话做暗号。
章景同也有意借最吵闹的水声掩盖两人声音。
王元爱问章景同:“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章景同据实以告:“原未曾想过找你。我是直奔韦迎波和章喜卫去的,去时却晚了一步。兵册被烧,人被绑走。我手下有人擅长追踪寻觅,你的人却实在狡猾。没办法,我联系了行脚帮的人。”
王元爱没有和三教九流的人打过交道,如今才觉得自己小觑了这些贩夫走卒。
王元爱意味不明的问:“你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
章景同道:“对我而言这些人没有什么高低贵贱,对章询而言这些人更没有什么卑贱之分。元爱,我说过。我能隐姓埋名的来陇东,就能隐姓埋名的离开。”
章景同在陇东还是交了些朋友的。虽然不尽然知心,但至少互相能帮助。王元爱碰章喜卫和韦迎波是狗急跳墙,王家把王元爱逼的太紧了,王元爱近乎不能行踏错一步。他没有机会冷静下来理智思考。
韦迎波是西山大营的人,章喜卫是东宫的人。这两个都不是王元爱碰的起的。
章景同静默下来,同意入狱。是想让王元爱冷静下来同他谈谈,但很显然王元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章景同得知王元爱扑杀韦迎波章喜卫开始,就不能坐以待毙了。
章景同对着泠泠水声说:“元爱兄,你一直指摘我偷了王家东西。对此,我无可厚非。你我各自谋利,立场不同,我不指望求得你理解。但有一点我要强调,王元爱把东西交到我手上这是他的选择。与偷窃无关。我顶多算得上个偷人。”
王元爱如今失了先势,百般发颓。
章景同说:“兵册已经烧了。我问过韦迎波章喜卫,东西他们还有备份。”
王元爱看向章景同。
章景同决心让王元爱死心一次,善意地说:“你别总说我偷你的。好,我如今双手奉还给你东西由你带回京城。”
王元爱问:“条件呢?”
章景同说:“我三叔如今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