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境:再回首(1 / 2)

沧觉躺着沉思之际,不寻常的风又从海面吹来。

他不慌不慌地偏头看过去,萧芜又出现在视线里。

只见她丝毫没有刚才离开的从容,而是磕磕绊绊地返回,就好像被什么洪水猛兽追似的,动作太鲁莽,以至于差点被大浪掀翻。

沧觉身体已经能动了,他坐起来时萧芜刚好上岸。

萧芜不仅动作迅速,而且目光闪躲,只冲着沧觉的方向含糊道:“我躲一会儿。”

沧觉不明所以,于是就冷眼旁观着萧芜在岸上四处碰壁,寻常的岩石根本藏不住人,而几幢木屋又都被他下了禁制。

“躲什么?”沧觉沉声道,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谁能来天海造次?

二人相隔着几十米。

萧芜抿嘴,她不想说,也心虚得很。可是看到沧觉一副铁石心肠、不弄清楚不妥协的样子,萧芜还是败下阵来:“白濯正在向这里来。”

沧觉静默地看着萧芜,忽然他讥讽地笑了一下,嘴上只说:“哦。”

分不出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萧芜也没时间关心这个,因为她发现眼前的木屋门能打开了。

她“哗”得开门,又“啪”得关门,直到此时才长舒一口气,心道好险,应该没被白濯察觉。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确实是刚刚闭关结束,来天海送药也是正大光明,躲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她一点也不想现在就出去。

而木屋外,待天尽头一袭白袍绰绰约约印入眼帘,沧觉才敛起讥笑,恢复面无表情。

他站起来,活络筋骨,运转仙力,将刚刚的魔毒洗得一干二净,看不出一丝痕迹。

白濯来到面前:“天海果真是人杰地灵,一路上开智之物比比皆是。”

“钟灵山钟灵毓秀,想来更不会差。”沧觉敷衍,他不知道仙界正统一脉中的年轻代表人物——白濯——来天海做什么。

事实上天海就像是仙界的编外地区,沧觉兽自居一隅,向来少沾魔界事,也少沾天界事。

“我来的路上隐隐嗅到了魔族的气味,在天海附近最甚,怎么,魔族来找麻烦了?”白濯像是随口一问,眼里还带着一贯的浅笑。

“魔族的行事作风常常难以理解。”沧觉没有正面回答,他停顿了一下。

萧芜进的那间屋子是他的寝房,里面有一些珍贵之物,他早就和屋子建立了精神连接,一草一木的变动他都能感知到。

他之所以停顿,是因为感知到木屋里萧芜的情绪波动,以及她正在摸一样东西。

这东西质地柔软……他的屋子里什么时候多了这种东西?沧觉没反应过来。

萧芜确实震惊了,她在沧觉这个正经人的寝房,看到了刚刚被扔掉的那一片绸缎。

“不是扔了吗?”萧芜拈起布料,一瞬间她都替沧觉感到窘迫和羞耻,这过于猥琐了。

萧芜觉得手中之物烫手,想收回袖子里又很嫌弃,干脆直接使了仙术烧成灰烬。

沧觉那边一面要应付白濯,一面要分出心思看住萧芜。他对萧芜根本不能放心,果不其然,在他还没有搞明白那柔软物体是什么时,萧芜竟然直接毁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私自毁坏他人物品,沧觉的眼神都变得犀利起来。

白濯也察觉了沧觉的不对劲,道:“魔族最擅长做阴私之事,若是给天海造成了困扰,但说无妨,我们必鼎力相助。”

“你们?”沧觉将注意力拉回来,终于不再是应付的态度。

他从白濯的话中嗅到了不寻常,“你这番来,是为了钟灵山,还是为了——天庭。”

白濯道:“实不相瞒,仙魔修好数万年,如今已是裂痕遍布,魔族率先不仁,仙族自然也不会一再退让。”

白濯看着沧觉,他明明用着温和的语气、温和的眼神,却缓慢流淌着铺天盖地的威压:“天海的人,是仙,不是魔。”

沧觉就像感受不到白濯似警告似拉拢的态度似的,道:“我不参与。”

只有短短四个字,白濯就知道这是沧觉最终的决定,难再更改,白濯的温和于是多了两分真心:“这便够了。”

“我个人也不欲与你兵刃相接。珍重。”白濯起身想走,又看了沧觉一眼,这一回带着转瞬即逝的戏谑,“再不回屋,里面的人要等不及了。”

白濯竟不知沧觉何时有了伴侣,沧觉将他/她的气息掩盖的很好,白濯察觉不出更具体的信息。

屋里萧芜听到白濯的话后身躯一震。木屋是单向屏蔽,意味着萧芜对外面的情况清清楚楚。

沧觉本来没打算接话的,可是感知到萧芜的情绪后,他忽然就开口了,像是和白濯随意交谈般:“听闻你也有中意之人,好像是……蚀谷那位?不知道你们是否也像这般,如胶似漆?”

沧觉是故意的,意料之中,萧芜的情绪更加紧绷。

白濯的笑声混合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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