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州一案除了令秋手底下的人和谢成悟就没人知晓了,若是此事传到当今圣上的耳朵里,死罪或许不至于,但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这件事,他整整瞒了十年,如今却被谢赋重新翻出来了。
他看向渐渐远去的身影了倏而笑了。
回到府中,府里的丫鬟和小厮们都静候在两旁,谢赋从中间走过直奔西院的房子里去。
阮林跟在他身后:“云姑娘从昨晚开始就滴水未进,虽然才一个晚上。但时间久了,我怕……”
谢赋站在门外:“怕什么,吃的又不是没给她送,她想绝食让她绝便是了,到时候要是死了,不过也就是一个坑的事儿。”
阮林没应了,谢赋回身瞥见一旁的山茶树就莫名感到烦躁:“今日之内,把府里的山茶树全部换掉,换成梨树!!!!!”
阮林应道:“是。”
正午。
皇城的谢府大门大开着,似是在等待谁的到来。
没一会儿,一辆马车在府前停下,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位男子,他身着青衣,头戴金冠,一看就来头不小。
他走进府后门便关了起来。
走到祠堂才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男子开口:“好久不见啊,谢丞相。”
谢成悟转身,摆摆手让其他人都下去。
“太子殿下这是哪里的话,我们不是刚见过吗。”他自顾自说着便坐在了正堂最上方的位置。
“谢成悟,你答应我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怎么现在父皇还没有要立新皇的打算?!”
谢成悟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太子殿下不必过于心急,现如今你和西凉公主订了婚,皇位的事情十拿九稳。”
他却好像不满意这个婚:“什么订婚不订婚的,就算真娶了她又能如何,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心求和,万一是他们派过来的细作呢。”
谢成悟:“殿下,现如今,朝中大多都是我和令秋的人,我想让谁成王,那他,就一定会成王,别忘了,你父皇,当今圣上,也是我一手举上来的。”
似是被这番说辞打动,他不再说什么:“行,我等你的好消息。”
“来人,送客。”谢成悟道。
他走后,当差的管家替谢成悟斟了杯茶:“这个太子,当真沉不住气,老爷当真要举他为皇?我看相王比他聪明多了。”
谢成悟:“聪明有何用,现如今要的是人脉,是权利,聪明?方武再聪明不也还是败给了我,等他成了皇,我这一生,也算落得个清闲了。”
管家看向他,默默点了点头,随后退下了。
而此时的宫内,所谓的相王刚从承乾殿出来。
出来后,他没有急着回府,而是去了朝华宫。
朝华宫是当今翎贵妃的寝宫,而他正是翎贵妃的唯一一个儿子。
走进去看到一位身穿金衣,头戴翡翠首饰的人正在给院子里的花浇水,婢女拎着水桶站在一边。
“母后。”相燕叫了一声。
翎贵妃抬起头:“本宫要和相王说说话,你们先下去吧。”
二人进了里房,相燕坐在翎孀对面给她倒了杯茶:“母后,您猜的没错,太子果然等不及了,我的人看到今天他从谢府出来,八成又是去找谢成悟商量事情去了。”
翎贵妃慢悠悠喝了口茶:“他一向这样,立新皇的事,急不得,最近陛下对你很是关照,你多在他面前表现,等时机到了,陛下自然会有自己的想法,和西凉公主订了婚又如何,如此蠢的一个人,就算是结了婚,也未必会对我们有威胁,多把精力放在谢成悟身上,至于令秋,得想个办法让他站在我们这边。”
相燕点点头:“是,那儿臣先告退了。”
退出了朝华宫,相燕走最近的一条路去了东宫。
当然不是去看什么太子,而是太子妃。
他走进去,却迎面走来一位身着粉色轻纱裙的人,她没有戴繁琐的首饰,只是额前那颗闪着绿光的翡翠实在美丽。不过比起首饰,更美的还是人,她一副异域长相,简直美的不可方物。
“太子妃。”相燕躬身。
太子妃连忙扶他起身:“不必多礼。您是?”
“永朝二皇子,相燕”
面前的人微微点头:“原来是二皇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相燕笑笑:“哪里的话,太子妃来这儿还习惯吗?太子最近很忙吧,不然都不见他的影子,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可以和我说,您毕竟是太子妃,是贵客,可不能怠慢了。”
太子妃微微一笑:“难为二皇子费心了,我挺好的。”
相燕低头笑笑:“那便好,那就不打扰太子妃了。”
他退后几步转身离开,衣袂微起。
太子妃竟是直愣愣的看了好久才回过神。
“娘娘,这个相王看着比太子俊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