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臂,又将枪套牢牢别在腰带上,再次检查了一遍随身的行头,确认没有差错后,便准备跟玉红莲的弟兄们一起出发了。
梨央心里极度不安,拉着他的手战战兢兢地问:“你非得自己冒这个险吗?”她用眼睛瞟了一眼门外那几个身材精壮的男人。“他们看起来已经很厉害了,你能不能别去了?”
王泗源拍了一把腰间硬鼓鼓的枪套,不满地扯了下嘴角:“怎么?看不起我?”
梨央担心地快要哭出来了:“这哪是看得起看不起的问题,劫狱可是重罪,一旦暴露,司令不会放过你的。”
王泗源咬紧牙关,眼种流露出一股不服气的狠劲。
“艹,这也怕那也怕,老子还做什么男人!”
*
司徒蓝樱仅在冯家住了三天,也没带什么贵重的行李,可谓一身轻松,因此出逃当天神态自若,只是心里默默地把路线重演了几遍。她自认为是见过大风浪的女人,这点小事必然不在话下。
冯斌卫一早就去外地谈生意了,当晚餐桌上只有刘凌娥和司徒蓝樱两个人,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到了冰点。
冯家财大气粗,即使人口不多,每餐照例少不了玉盘珍馐,山珍海味,但今晚却只有几碟精致的小菜,看起来十分清淡。刘凌娥没有打招呼,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司徒蓝樱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怕被她瞧出心事,还是勉强吃了两口。
一顿饭没滋没味地吃完了,刘凌娥又叫下人从后厨端来一碗山楂排骨汤,说是帮司徒蓝樱调养脾胃。
司徒蓝樱看到端着汤碗的卿鸾,实在没心情纠缠,接过碗便喝了下去,好在山楂的酸味中和了排骨的油腻,勉强还算爽口。
等她喝完汤,刘凌娥轻轻托腮,投来一道暧昧不明的目光:“老爷今晚不在家,要不要到我房里来?”
司徒蓝樱蹙了下眉,赶紧推托身子累了,停顿了片刻,又道是月事来了。
刘凌娥的中指上换了一枚粉红色的宝石戒指,正被她压在拇指下,充满玩味地转动着。
“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这有什么不信的?难道还要给你检查一下不成?”司徒蓝樱既紧张又尴尬,脸皮不知不觉胀得通红。
刘凌娥向她凑近一步,轻笑道:“只要看着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有没有在撒谎。”
她用戴着钻戒的手指轻轻抚过司徒蓝樱的脸颊和嘴唇,又一路下/滑/到她纤细的脖颈,最终在若隐若现的/胸//口停了下来。“不过在我看来,诚实也未必是什么宝贵的品质。”
司徒蓝樱的心脏在炙热手掌下疯狂跳动,颤抖的胸口犹如被鼓槌狠狠敲击的鼓面。
刘凌娥勾唇一笑,突然松了口:“既然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司徒蓝樱如释重负,转身便走,刘凌娥却在背后叫住了她。
“蓝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好。一个家庭想要维持长久的幸福稳定,需要每个成员都做出必要的牺牲,希望你能理解。”
司徒蓝樱是个极其敏感的人,听了她这番话,心里顿时生出不安的预感,回房间后马上把所有可疑的地方检查了一遍。之前她一直感觉香炉里的苏合香味道不对劲,于是赶紧把火掐灭了,又打开窗户通了半天风,确保屋里没有异味。
气喘吁吁地忙活完,她又觉得自己太多疑了,刘凌娥不知道王泗源今晚要营救穆阳雪,实在没理由提防自己,也许只是自己做贼心虚吧。
窗外的乌云越来越浓了,狂风吹得草木哗哗作响,光秃秃的银杏树枝在半空中交错摇摆,如同魔鬼从地狱伸出的手臂。
约摸过了两炷香的工夫,司徒蓝樱感觉眼皮有些发紧,脑袋晕沉沉的,很想靠在枕头上歇息一会儿。她并不是嗜睡的人,中午又小憩过,按理说不应该在这个点犯困啊。
她意识到不对劲,赶紧用指甲在大腿的嫩肉上狠狠剜了一下,这才勉强恢复了清醒。
这期间卿鸾进来了两趟,往炉子中添了些炭火,又问司徒蓝樱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司徒蓝樱说自己身子不舒服,要早睡,让她不要再来打扰了。卿鸾没有多说什么,乖巧地应下了。
司徒蓝樱好似躺在起伏的海面上,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奇怪,如果不是苏合香的问题,那么刘凌娥八成是在饭菜里动了手脚,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莫非是知道了穆阳雪的事?
想起穆阳雪,她更加不能允许自己在这种关键时刻倒下。
她从枕头下面摸出李安秀送的簪子,一咬牙,冲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刺了下去。她使出狠劲,鲜血伴着钻心的刺痛奔涌而来,头脑也瞬间清醒了很多。
夜幕沉沉,窗外狂风乱做,屋里熄了灯,一片漆黑。期间卿鸾又进来一次,见司徒蓝樱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司徒蓝樱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确认门外没有动静了,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但紧接着